师傅笑着对玛丽小姐说:我姓杜,就叫我“老杜”好了,我不在乎什么称呼,只要内心真诚叫什么无所谓。
玛丽小姐竖起拇指说:那我就叫你“Mr.杜”或者中国人的叫法“叔叔”好吗?
“好啊!我长你几岁就叫叔叔吧!玛丽小姐真是很讲究的人!”师傅附和着说。
我怕魔女再说什么不受听的话,忙接过话茬说:“玛丽小姐的法力强大,身体恢复得很快吗!”
“不!非常遗憾,我的法力恢复不到以前那种程度了。”她有些无奈地说。
“为什么?”我故作惊讶地问。
“还不是因为你,那可是多少代人的法印,被你破坏了!我低估了你的能量!狗子!”玛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
“你怎么也叫我狗子?”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我是和这位魔小姐学的,这是个爱称吧?”她故意装作非常认真的姿态。
我去,这么难听的外号什么时候成“爱称”了,我无语。
魔女“哈哈”大笑,不时冲我做着鬼脸,而且煞有介事地说:“这是他的小名,也叫爱称!”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忙打过话头说:“玛丽小姐是不是很恨我?”
“不,这是你的能力,怨我自己看走了眼,你为什么要伪装自己呢?”玛丽小姐看我的表情非常古怪。
“不,不!我没有伪装什么,我就是一个穷学生,认识我师傅也只有一个月。”我看向师傅。
师傅看着玛丽小姐,认真地说:“这是真的,他的这么点道行也是被我逼出来的。不过他的先天灵根好,有那么点小聪明。”
“奥!叔叔说的对极了!我看到她第一眼,就知道他的灵力强大,祖师也有法旨让我做她的妻子,陪护在他的左右!”玛丽小姐坦率地说。
我的脸红红地底下头,这也太不矜持了吧,何况我只有十五岁。魔女脸色变得难看,脸上顿时晴转多云,而且就像雨前的闪电一样要爆发的前奏。
师傅沉吟问道:“你的祖师是哪位?难道你现在能见到?”
“我的祖师是泰勒玛,是神的意志!在我的圣坛里,我每天都可以见到他,他是另一个空间的主宰。”玛丽小姐非常真诚地说。
我难以置信,这么久远的历史人物她能见到。但看她的表情似乎没有说谎。魔女听得入神,她的脸上又多云转晴,她从来都是神秘主义的崇拜者。
玛丽又接着说:“在我献祭的人中,楚三金、刘义霞、王玲,都具有先天潜能,也是祖师和历代先师所看重和拣选的。不管你们信不信,这一切都要应验。”
“谁是王玲?”我猜得到王玲应该是在那个魔窑中和魔女一起打我的那个学生,但还是问出来。
“你应该知道,就是祭坛边和她一起起来的另一个女孩。”她指着魔女说到。
“我觉得无论我们的信仰多么高尚,我们都不应该偏狭、自私和贪婪。”我义正词严地说到。
玛丽小姐低下头,半天她才说道:“我承认我过去的一些做法过于狂妄、自私和偏激。所以我才失去了一些法力、能量,这也许就是对我的惩罚,应该也是天数。”
师傅深有感触地说:“天下大道,无不推崇正义、善良和真诚,但也有一些人被自己私欲、贪婪等魔性所引诱,误入歧途,坠入魔界,就像我的师兄大师一样。实际我们都在修身炼魔,玛丽小姐能认识问题本质,幡然悔悟,真正可喜可贺!”
“这应该感谢你们,实际楚三金冲破魔戒,也冲破了我自身的魔障,使我醒悟过来。”玛丽真诚地说到。
玛丽小姐很健谈,她谈她的幸福童年、她不幸的青年时期,她说她厌倦了上流社会的虚伪、狡诈,人性在金钱、名利面前变得扭曲,自私和贪婪把人变成魔鬼,她宁愿和鬼魂相处也不想和人交朋友,所以她没有朋友。
“你把那些灵魂封存在你屋里所有用具里,就是这个原因吗?”我问她。
她“咯咯”笑着说:“是的,我宁可看到他们的鬼魂,也不想看到他们的人。”
魔女惊恐地问道:“那你想把我们变成鬼魂?”
“不,不!自从我接触到你们,我的想法发生变化,我看到你们彼此之间的真诚,看到叔叔和狗子为救你们而舍生忘死那一刻,我的想法发生变化。我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你们这样的人,我愿意和你们交朋友。”她有些激动地说着话,同时从兜里拿出一个金像放到桌子上。
我一看那个金像,顿时精神倍增、热血沸腾,挺起胸,昂起头,顺便摆一摆头。那个金像原来是我举石顶那一瞬间的缩影。
魔女看到我的姿态觉得不顺眼,于是说道:“这个金像上少了两个字。”
玛丽小姐赶忙问道:“少什么?”
魔女神秘地说:“狗子!”
玛丽笑得直打颤,捂着肚子“哎吆,哎吆!”直叫。
我顿时感觉一盆冷水浇在头上,这不是抹杀我的信心吗?我马上趴在桌子上睡觉。
第二天下午,中年民警老王带着女孩赶了过来,那个女孩正是那天踢我一脚的女孩,叫王玲。
玛丽小姐在一楼大厅预备一桌丰盛的宴席招待我们。老王又给当地的同行打了电话,来的是天海统战局和宗教事物局相关人员。
吃饭的时候,他们和玛丽小姐婉转地谈了她当前的处境,因为她的安全涉及到国际影响,必须彼此加强合作,共同对付暗黑势力。
玛丽小姐当即表态,一定全力配合我们的行动。但也提出一个条件,就是把我安排到她身边当助理。他们当即答应了她的条件。
我去,到底还是做她的护法了,我有些郁闷,但又不得不执行。她有些得意地向我挤了一下眼睛。我差一点气的吐血。
谈起我们的学业问题,她打保票说她可以请最好的教师给我们上课,而且她自己就是博士学位。费用全包,并有薪水可拿。师傅负责别墅区安全。魔女和王玲那是一百个愿意,我实在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老王明确告诉我们,我们并不是打工,是为了完成任务的需要。他临走时又给了师傅和我一些经费。天海市的两个人留下电话号码,表示有事随时和他们联系,他们将配合有关部门全力支持我们的行动。
他们一走,魔女就对玛丽小姐提出,要看看她的师祖。这小丫头天天竟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人家师祖能是谁都可以见的吗!我有些感到无奈。
想不到玛丽小姐竟一口答应下来,而且说只有我、魔女和王玲可以,别人不行。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师傅不去正可以以防万一。
玛丽小姐给我们换上黑衣,把我们领到那个设置圣坛的房间,关好门。屋里很幽暗,但我可以看清屋里的所有东西。圣坛上摆着金香炉,法杖和祭祀刀,两边是不知名的怪兽雕像,四个角分别设置四个烛台,中间三个,形成七星布局。
我的那个举着石顶的金像赫然也在圣坛上,只是摆在靠左边的位置上。
屋里的四周都用布幔遮蔽着,玛丽小姐先点起蜡烛,头发披散下来,左手法杖,右手祭祀刀,口里念念有词!
恍惚间,我们似乎离开那里,来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峻秀的山峰,有清澈的湖水,林木
葱茏,百鸟啼鸣,还看到圣坛两边雕刻的那种怪兽,似乎是长着翅膀的狮子,但头上有角。
山峰的里面,围着一个面积很大的庄园,庄园的靠北的方向,有一个古堡,古堡周围的山坡上长满鲜花。古堡的南面是平地,许多少年男女欢快地围着一个戴着礼帽,身穿黑衣的高瘦老人。老人面色慈和,正很有兴致地做魔术表演。
我突然想到,那不是以前接玛丽电话时出现的幻觉吗,原来那个幻觉是这里。当我们走进庄园的时候,内心感到无比的空旷和舒适,望着蓝天白云竟有一种腾空欲飞的冲动。
玛丽小姐把我们领到那个老人面前,恭敬地说道:“师祖,我把他们领来了。”那个老人慈和地打量着我、魔女和王玲。口里连说,好!好!他突然像思考什么,半天才说出令人莫名其妙的话:“十斤金子,除次金,剩实金。王者登高,凤舞鹤鸣!”
一切都像梦一样,我们又回到那间设置圣坛的屋子。我怀疑只是我一个人做的梦,问魔女她们时,她们和我一样,都记得那个神秘的地方。
当我们走出那个屋子时,时间过去正好一刻钟。我们都很兴奋,身体异常清爽舒适,那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玛丽小姐说那是圣山,是师祖住的地方。
我们把师祖说的话记录下来,分析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所以然,玛丽小姐像是知道什么,但表情讳莫如深,什么也不说。
这时玛丽小姐接了个电话,电话里说公司出事了,公司股票崩盘,损失近十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