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知道星星是什么吗？”我认真问爸爸。
“漂亮的灯。”仍旧是那个回答，“不过现在是有用的药。”
我摸了摸脸上的伤，又看看完好如初的手。
“当初我的翅膀，为什么不用星星？”既然星星可以治愈伤口，那为什么我还要这么歪歪扭扭地飞呢？
爸爸有些难堪，我的翅膀始终是他心中的伤。
看着他沉默，我依旧不肯放过他，“何况埃尔弗说了，星星是天使死去的灵魂，不是什么漂亮的灯。”
他神情复杂：“我想你和埃尔弗的认识并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因为脱离你的控制了吗？嘉德罗斯，你应该早知道，我不会永远都乖乖听你的。”我不是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不过这一次他显然有些受伤。
“我没有想过要你乖乖听话……”
“我本来就是一个意外，怎么会有恶魔生下一只天使呢？我现在开始好奇了，我的妈妈到底是谁？”我问出了一直以来毫不关心的问题。
“她……”
爸爸流露出的痛苦也让我有些难过，原本可爱的女儿突然变成这样，这一切的起因或许是我认识了埃尔弗。
可是我有知道的权利不是吗？
“是的，米娜，星星不只是漂亮的灯。”爸爸终于缓缓开口，看向外面的天空。
我们住在凡界和天堂的夹缝之间，这是一个灰色地带，窗外的景色很奇妙，一步天堂一步凡尘，两者交织融合在一起，没有明确的界限，显出的是混沌的模样。
像我一样。
“埃尔弗说的对，所有的星星都是死后的天使化成的，就像你...你妈妈那样...”
“什么意思？”
“...你...妈妈，她...她是天使，我真的很爱她......你真的很像她。”他吞吞吐吐地向我解释着。
“...那她现在在哪呢？”
“...她...”爸爸的目光闪烁，没敢再望我一眼，“天上...”
“...那我也在天上啊！”我觉得很不对劲，“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她？”
“...不，你还记得吗米娜，从小你就会指着天边的星星，一颗一颗的数。”
“......”
“所以...你一定见过她了...”
“她死了？”
“不，她...”
他突然止住了口。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抱歉，我以为...你不会想到她的...”
我为什么一开始没有问呢？为什么不会思念自己的母亲……
“可她是我妈妈啊！我有权利知道的！”
“本想等你再长大点和你说的。”
“不过这一切都脱离你的控制了对吗？”
“不，你听我说，宝贝...”
“别那样叫我！”我的情绪不受控制，莫名地激动起来，“我头很痛……”
心脏也开始不舒服，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转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任凭爸爸怎么阻止我，我都要离开。
心底有声音在抗拒，是在抗拒什么？
我跌跌撞撞地飞到了人间。
等回过神，我已经站在这熟悉的门前了。
“请进，米娜小姐。”
吴伯又一次迎接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