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锦心想这样正好,她也懒得去管这群小屁孩打群架,安稳的在车里看戏。
在她眼里,这就是一群幼儿园小朋友在闹矛盾。
这时何小蕊也被吵醒了,惊叹地看着窗外。
繁锦心一动,有点不平静了。
绝世白莲花,高级圣母玛利亚醒了!!!
她待会该不会让我去救人吧?如果我不去,她会不会退货?
不认我这个干妈。
要不弄晕了算了?
【宿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积极向上!!!】灯火吓到变音。
被系统一打搅,繁锦已经错失良机。
“江老师,那个倒钩眉,三角眼的,好像是十一班的。”何小蕊回头,眼里满是莫名其妙的兴奋。
“干什么?你想救他?”繁锦往后一缩,“要救你自己救,我打不过。”
丧心病狂!
居然让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去救人。
何小蕊撇嘴:“我就是吃饱了撑的,也不可能去救他。”
繁锦有些惊讶,笑着问她。
“他做什么了?”
搞笑,绝世小白花居然不救人。
何小蕊立即打小报告。
“他上个星期放学的时候,抢了我两个包子!最可恨的是,他居然还没有道谢!”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繁锦额头上的黑线。
繁锦突然觉得,被干扰后的女主还挺不错的,最起码不会时时刻刻母爱泛滥。
“老师,那个最矮的彩虹头手上有刀!”何小蕊慌忙看向左佑运。
就差没在脸上写:你伸张正义的时候到了。
左佑运瞪大了眼睛。
小心我告你双标!
就在他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准备下车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冲过去了。他心里一颤,飞似的冲进战局。
两分钟不到,就倒了一地的破渔网彩虹头。
“老……老师?”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的小混蛋一脸惊讶地看着凭空而现的两个人,满眼里都是崇拜。
毕竟都还是半大点的高中生,谁还不怕死呢?
那个长着倒钩眉,三角眼,抢过何小蕊的包子还差点被彩虹头抹脖子的王八犊子,一下子俯冲到繁锦面前跪下,抱着她的大腿哇哇大哭。
他差点就去了!
左佑运一把夺过繁锦手里的钢管,就往这个小混蛋身上戳,使劲把他弄下去。
但小混蛋就像狗皮膏药似的黏在繁锦腿上,怎么弄也弄不掉。
左佑运气得爆炸。
繁锦把他往旁边推了点。
左佑运n脸震惊,脸上去不得不维持为人师表的斯文败类样。
你居然推我。
“没事吧?”繁锦俯身,左手轻轻拍了拍小混蛋的肩,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蒋范明哭得稀里哗啦,铁汉柔情。
恐惧被她抚下几分,泪汪汪的抬头看她。
繁锦满脸柔情,像看着智障儿子的母亲。
“能先放开老师吗?”
蒋范明看了眼自己的动作,尴尬地松开手,准备站起来。
这时,繁锦一脚将他踹向那几个看戏的兄弟,摁一块揍。
一边揍还一边恨铁不成钢。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赤手空拳地跟别人刚?没点脑子做什么混混?回家继承你爸的公司算了。”
“净给我惹麻烦!”
【宿主,请不要祸害祖国花朵!】
来,舞台给你,你给我演!
【系统不在服务区,请稍后联系……】
哟吼,断信的本事见涨啊。
最后由于这点破事耽搁了,繁锦光荣的迎来了原主这个身体的第一次迟到。
繁锦冷着脸将他们领回教室,随便还甩给他们三千字检讨的重担,让他们周一享受被全校人膜拜的待遇。
上午第一二节课就是繁锦的,她让课代表将昨天批改的试卷发下去。
拿起粉笔在中间黑板唰地写字,粉笔字格外飘。
“试卷上的题我待会儿讲,写错了的记得做笔记。今天把错题背下来,明天我让你们心地善良的语文老师挨个检查。”
台上人笑靥如花,实则蛇蝎心肠。
众人见那几个平时蹦跶的最厉害的一声不吭,也不敢贸然出击。只得憋着心里,敢怒不敢言。
——
正午。
阳气最重的时候。
“江老师,多喝热水呀。”
左佑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往她办公桌上放了一个粉色保温杯。
繁锦听着他带着勾的调调,看了眼十分少女心的保温杯,惊惧地带着椅子往后挪。
这是准备恶心死朕吗?
繁锦深沉地看了对面笑得想朵胎菊的男人一眼,将手边题字“为人民服务”,颇富年代感的大铁杯端过来。
喝了口凉水,压压惊。
还记得,这个大铁杯是原主不久前到古玩店淘的一个。
年代不远,也就几十年,就把原主这个高中老师讹了好几万。
现在骗子技术真牛。
原主的脑子也是被高数给糊住了。
偏科是硬伤。
但繁锦不得不承认,用好几万喝茶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一杯下肚,感觉满嘴的都是钱。
左佑运见她不理自己,也不觉尴尬。
换个策略,我还是条好汉。
“江老师吃过午饭吗?要不一起?”左佑运冲她一笑,“我记得一家餐厅很好,不知道江老师肯不肯赏脸?”
繁锦细细的品着凉水,硬是喝出铁观音的感觉。
“我社交恐惧症,就喜欢一个人享受无边的孤独。”
呵!男人。
以为我是女主吗?我会被你用零食勾走?
搞笑!大佬也是有原则的。
“有新鲜的葡萄,绿的。”
繁锦镇定地放下杯子,砸吧嘴:“有葡萄……”
“特酸。”
繁锦果断起身。
“既然你这么苦苦哀求,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
毕竟我是如此的心地善良。
左佑运冲她一笑,向她伸手。
“那江小姐,我们走吧。”
繁锦将他放在办公桌上的粉红保温杯搁他掌心,一脸淡定地出门。
中午办公室还有许多老师在改作业或者准备下午的讲义,等那俩人走后纷纷炸锅。
“左老师什么时候和江老师关系这么好了?”
“不知道啊,不过我今天早上还见他们一起下的车。”
这时也有年轻一点的女老师痛哭:“我也想被男神送粉色保温杯,不过多喝热水就算了。”
“我就说最近江老师变化怎么这么大,原来是谈恋爱了!”
“我感觉脑子被开了光,我看见了真相。”
没人发现坐在角落的一个女老师紧捏着红笔,低垂的脸上一片晦暗。
繁锦下车,看了眼餐厅泛着金色光辉的牌匾。
万恶的资本主义。
他们刚坐下,就有一个服务生露出标准微笑走过来。
“先生小姐,请问需要点什么?”
繁锦将菜单往左佑运那边一送,然后靠在软座上。
“左老师点吧,我不挑的。”
最后上了满满一桌的菜,繁锦也没吃多少,光顾着一旁的葡萄。
繁锦吃完葡萄,满意地靠回软座上。
待会去打包一篮。
“左老师,有个事压在我心底许久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说一声。”繁锦突然严肃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