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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邂逅(一)

邂逅

倾雪回到昆仑山后,并不敢将在极乐世界发生的事情告诉父神和母亲,只能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姐姐。倾语听完她的讲述之后,想了想说道:“看来这极乐世界的界主倒是个恩怨分明的聪明人!”只听倾语对倾雪说道:“好在这次有惊无险,日后出门在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碰上,下次出去可千万要注意,可别再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当了台阶了!”倾雪点了点头。

“明日就要随父神去天族朝拜了,你可千万别再出去胡闹了!听到没有?”倾语一边给倾雪剥了一个橘子,递给了她,一边对她说道。“我也要去瑶池吗?”倾雪有些喜出望外地看着倾语问道——原以为姐姐是未来的帝后,她去瑶池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没想到她自己也能跟着一起去天宫玩一玩。倾语点头:“天后娘娘这次特意嘱咐要让父神把所有的家眷都给带上的,所以,娘亲和我还有你都得跟着一块去。”倾雪一听自己也可以去瑶池,忍不住一下子变得兴高采烈了起来,她拉着倾语的胳膊,情不自禁地拉着倾语的胳膊,来回晃动着,蹦蹦跳跳地对姐姐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也可以去天族了,成天呆在昆仑山上,闷都快闷死我了。”

“你这个疯丫头!真是!”倾语明显拿她有些无可奈何:“这要是到了天宫,就不怕被别人取笑吗?”倾雪不禁向她吐了吐舌头,在她身边坐下来之后,笑着开口道:“别单说我想去天族看看,难道姐姐就不想看看吗?”倾语听了她的话,忽然变得闪烁其词起来。她背对着倾雪,抱着一个软枕,俯在榻上,随口问了一句:“我去看什么?”只见倾雪爬到她面前,含笑着说道:“自然是去看你未来的夫婿了,如今的三界,谁人不知你与那九重天上的苍莫帝神,早已结下姻亲,姐姐不是一直在担心那帝神会是个花甲老头吗?这次正好可以去一睹你那郎君的风采。”倾语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她一把将倾雪推到了一边,嘟着嘴说了一句:“死丫头,又在这里拿我开涮。”

“口是心非,姐姐的脸都红了!”倾雪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走出房门,到了门口以后,突然回头对倾语做了个鬼脸,然后又大声喊了一声:“姐姐脸红了!”倾语向她扔了个抱枕,倾雪一躲,那抱枕刚好砸到门上。

倾雪走了之后,倾语忍不住一个人坐在那里想着——其实,倾雪说得很对,自己与天族定亲也有三万年了,她如今还仍旧没有见过她的夫君、世人口中的那个天族的战神,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是个怎样的一个人。

朝晨宫院外,苍莫驭云降至园中,院外负责打扫的宫娥见状,纷纷向前来行礼。苍莫只是淡淡地对她们一扫而过之后,让她们统统退于殿外。他看着屋子里面的陈设仍旧是一沉不变,卧榻前梳妆桌上的梳子和胭脂水粉放在那里原封不动,床榻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里,唯一缺少的就是这屋里她那熟悉的气息。十万年了——即使他可以让她的房间保持原样,但她的味道却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飘而远去。

苍莫来到墙上挂着的一副丹青面前,对它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已经回来了,但是~~~那还会是原来的你吗?”他不是什么为了爱情可以自欺欺人,把一切都抛之脑后的人,两万年前他去昆仑山向蒙秋上神提亲,不过是为了弥补当初对梦晴的亏欠。但是他心里却是知道,即使他将那慕容倾语迎娶进了朝晨宫,他的梦晴也不会回来,来的只是慕容倾语。神仙虽然可以改变万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无论如何也追不回时间。

十万年前,他对她在珍女族便许下过承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当时,妖族刚刚起事,天族正面临土崩瓦解之时。他奉父神的旨意前去珍女族向她的父神借兵,那时候,她穿了一身盔甲,束发高靴,手拿一把长剑,无拘无束地骑着一匹小红马在珍女族的大草原上无拘无束地奔跑着。他当时还取笑她:“女子骑马上不了台面,不如回家绣鸳鸯。”她当时听了之后,拿剑指着自己,心中十分不服气的样子,跟个假小子似的对自己开口道:“外族的男子果然都看不起女子,若是不服气的话,咱俩就来比比!”成亲之后,她在天宫不适应穿长衫,常常在众人面前出丑,每回摔倒之后,她都是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不好意思地回头冲着自己笑了笑。

她如此地不拘小节,最终却为了她家族的信仰,甘愿认命。想起从前和她所经历的种种,这段情,又让他如何放下。

苍莫端起茶杯,拿到嘴边刚要喝下,却看到里面居然飞进去一个蚊子。天宫里怎么会有蚊虫,他伸出手刚想把那只小虫子捏掉,却不想那只蚊虫居然黏在了他食指与拇指之间。苍莫囧了囧眉头,抬头视线扫了屋内的陈设,将茶杯一把放在案桌上之后,对着屋内说了一句:“出来吧!臭小鬼!”只见苍莫面前刮起了一阵微风,忆梦身形一转立于在苍莫面前,笑着对他说了一句:“父神这儿的茶水果然比外面的好喝!”苍莫看着眼前依旧似从前一样顽皮的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喝着手里的茶,一边对眼前的忆梦开口道:“是不是不让你舅舅去请你,你就忘了天宫里还有个老子我了?”“父神,我哪敢啊!”只见忆梦趴在苍莫的对面笑嘻嘻地对他说道:“我这不是极乐世界的事情太忙了吗?”随后只见她一挥衣袖,在坐榻上化出一盒糕点,对苍莫开口道:“父神,这是极乐世界的厨子新推出的糕点,除了我那里,别处可求不到,父神不妨先尝尝合不合您的口味?”苍莫看着忆梦捧在他面前的点心,忍不住伸手刮了她一下鼻梁,宠溺地说了句:“你这个鬼灵精!”

天后的寿宴设在瑶池,蒙秋上神因在三界身份尊贵,所以他一直位于只比天宫的太子低一节的座位上坐着。蒙秋上神向来喜静不爱与天宫的仙人们打招呼,所以上了九重天之后直接进了瑶池,倒是跟他一起来的倾雪对这天宫的一切都十分好奇,一直缠着倾语想四处逛逛。蒙秋上神叮嘱了她们不要惹事之后,竟然也随她们去了。

朝阳宫内,苍莫盘腿坐在坐榻上,入神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块青色玉佩——这是十万年前,他与她一同去东海祝寿,老龙王见他们夫妻和睦,琴瑟静好,便拿出龙宫珍藏多年的红珊瑚玉佩赠与他们二位,象征着他们夫妻二人夫唱妇随、恩爱永久。

他们的感情受到了整个三界的祝福。

“帝神,蒙秋上神已经带着他的二位郡姬进天宫了,帝神要现在过去吗?”她终究还是回来了,苍莫紧闭双目,将手中的玉佩捏的很紧,就跟要把它生生给捏碎了一般:“既然当初已经决定了要与她再续姻缘,那今日自己又怎么可以临阵退缩?把她一个人晾在那里呢?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站在殿前等候多时的贴身天奴——屈达见自家主子仍旧一动不动,不禁上前小声提醒了一句:“帝神,宴席快开始了,再不过去的话,奴才只怕天君那边一个人会撑不了。”

屈达自幼服侍苍莫,对他的脾性摸得是一清二楚,知道自家主子心中担忧的是什么。

只见苍莫将手里的玉佩放在了案桌上,起身对屈达开口道:“屈达,你说本神当初去向蒙秋上神提亲,是不是做错了。既然当初提亲是为了爱她,那这三万年来岂不是将她束缚起来了吗?”屈达听了苍莫的话不禁用手搔了掻脑袋,表情有些不明就里地开口道:“帝神今日怎么问起小神感情上的事情了?您知道小神就是块木头疙瘩不懂得感情上的事情,但小神却知道,哪家女君日后若对帝神好,对长公主好,那她就是这朝阳宫的女主子。”苍莫听了他的话,不禁摇了摇头,点了点他的额头,说了句:“你这个没有感情的万年木头,我今日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错了,居然和你聊起感情上的事情来了。”

屈达见苍莫想要起身,立刻上前替他一边穿靴子,一边问他:“帝神这是要去哪里啊!”只见苍莫对他开口道:“当然是去参加天后弟妹的寿宴了,”然后又笑着回头朝他说道:“顺便看看蒙秋上神家的丫头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你难道不想看看自己未来的女主子是什么样的脾性,将来也好投其所好不是吗?”屈达听了苍莫的话,一边跟着他走出朝阳宫,一边乐呵呵地在苍莫身后拍着马屁:“帝神说的是,帝神说的是。”

谁知,苍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从门外跑过来一位天奴,苍莫认得他是天帝身边的人。只见那侍从对帝神开口道:“帝神,魔界使臣已经到天族了,现在正在太晨宫内等候,天君让您即刻去凌霄宝殿议事。”

魔族与妖族不同,妖族好斗,性子狂野。但魔族却和天族一样主张和平,倘若自己这个时候不去,不仅会让天君脸上难堪,又会让魔族觉得天族不把两族合作的事情放在眼里。看着眼前已经离自己不足一丈远的御花园,苍莫心想:“反正离宴会结束还早,自己晚些去,想必蒙秋上神也不会因此而怪罪。”只见苍莫对那侍从说道:“我即刻去见天君。”说罢,只见苍莫望着御花园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转身驭云便往太晨宫的方向飞去了。

御花园内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大到凡间仙山上的金灵芝、银人参以及多种罕见的药草;小到桃花、梨花、樱花、梅花~~~~上万种花百花齐放。偶尔还可以听到一些鸟儿的叫声、看到一两只松鼠野兔的足迹,倾语以前就听说过,早先天后娘娘爱养花,所以在天宫建筑了一个后花园,而帝后娘娘却喜欢圈养一些家畜,就在宫里开了一个圈养院。后来两人一合计,干脆把花园和圈畜园开在一起,便有了如今的花园不像花园,圈养场不像圈养场的一个地方。

倾语与倾雪二人闲来无事,一边沿着一条石子路往前走着,一边就看见迎面的大树下居然有一个用稻草覆盖着的篮筐,打开一看,居然发现里面有几只毛茸茸的小兔子。两姐妹一时好奇便走上前来去抚摸这些可爱的小东西。这些兔子不同于凡间的兔子,它们浑身上下是雪白色的,尾巴与耳朵却是金色的。只见倾语和倾雪一走过来抱它们,它们一个个的立刻就像小孩子一样往她们身上一直来回蹭。“还是一些通灵性的小东西呢。”倾雪一边抚摸着这些小家伙,一边对倾语说道。倾语抬起头四处张望着说道:“这些小东西极其珍贵,并不像是谁随便养在花园里的,刚刚它们窝成一堆,倒像是谁故意放在这儿的。”就在姐妹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突然那青碧的草坪上冒出一股仙气,一位手持拐杖,胡子花白,身材矮矮的老人出现在了地面上。她们两个立刻认出那是这御花园里的土地公公。束于从小被蒙秋上神的严格管教,二人立刻向前向那位土地公公行礼道:“小仙见过土地公公。”“不敢当,不敢当!”只见那土地公公一边捋着胡须,一边笑看着对她们二人说道:“早先听说蒙秋上神今年要带着两位千金来天宫朝拜,不知可是二位!”倾语和倾雪对视,然后回过头来对土地公公说道:“土地公公真是好眼力。”然后两姐妹纷纷俯身行礼,齐声道:“小仙倾语(倾雪)给土地公公请安。”“二位上君真是言重了!”只见土地公公对她们两姐妹拱手回礼道:“本座只是区区下君,听闻倾语仙君早已位居上君之位了,理当是小仙来向二位行礼,哪有让二位仙子回过头来向我行礼的?如此岂不是折煞小仙了吗?”

虽说倾语早已位居上君,但谁人不知他的这个上君不过是之前在她与帝神刚刚订婚的时候,天帝看在帝神的面子上给她的一个空头闲罢了,若是单靠她自己是绝对不会才三万岁就晋升到上君这个位置上的。

只见土地公公指着那一窝小兔子对倾语说道:“这些小畜生是苍莫帝神特意为倾语上君准备的见面礼。”倾语一听外人在她面前说起苍莫帝神四字,双颊不仅“刷”的一下就又红了,倒是一旁的倾雪似乎看透了倾语的心意,连忙替着姐姐问那土地:“刚刚在席间上似乎并没有瞧见帝神!”只见那土地公公回答着倾雪的话:“帝神今日估计是有些繁忙,兴许晚些时日就回来。”这帝神倒是个细心痴情的种,人人都说念旧情的男人成婚后人品不会差到哪去!如今的倾语憧憬着自己婚后幸福生活的同时,不禁对这位苍莫帝神越发地好奇,好奇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子。

土地公公走了以后,两姐妹继续低头逗弄着那些小东西。

就在这时,两姐妹突然听到从远处突然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不要跑,给我站住。”二人同时起身闻声而望,就看见远处一身紫袍,头戴金色发冠,面色俊朗,外表年龄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少年仙君正追着一只浑身雪白的朏朏从远处的苍穹驭云追来。只瞧见那只朏朏动作十分的敏捷,性子看起来也十分地顽皮。每当那仙君好不容易抓到它之后,却又不慎让它从手上溜走了。

就在这时,那只朏朏突然朝着倾语和倾雪所站的方向扑去。眼看着那小畜生锋利的爪子正朝向倾语的身上扑过来的时候。只听那仙君大喊了一声:“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倾语立刻举起手中的折扇,朝着那小东西轻轻一扇,只见从折扇中立刻抛出一块银网,一下便将那朏朏困在网中。

正当倾语有些得意洋洋地晃动着手里的折扇,低头看着那朏朏的时候,就看见刚刚追那只朏朏的仙君来到她们面前,拱手对她们道谢:“多谢二位仙子相助。”二人立刻回礼,只见倾语对那人说道:“朏朏是上古灵兽,这畜生性情虽野,倒也挺通灵性,并不是一个容易将其驯服的家伙。”倾语口头上虽这么说,但内心里却忍不住嘲笑这位仙君:“从这位仙君的穿衣打扮上来看,保不齐又是哪位仙家宫中娇生惯养出来的小殿下。都说这仙家老一辈人威猛沉稳、做事稳如泰山,少一辈人却养尊处优、顽劣成性,看来果真是如此。”

只见倾语和倾雪同时向他们二人行礼:“小仙倾语(小仙倾雪)参见上仙。”“快免礼,快免礼!”只见那人连忙上前将二人搀扶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开口道对他们说道:“我和天宫里的那帮老家伙可不一样,你们无需如此多礼。”倾语起来以后,对那人开口问道:“敢问上仙如何称呼?”“我啊!我乃~~~~~~”那人话刚说到一半却停住了,只见他犹豫了一下对她们两个开口道:“我乃朝阳宫的苍莫帝神!”倾语二人听到他的回答以后不禁大吃一惊。倾雪细细观察着眼前的少年郎,心中思虑着:“都说苍莫帝神连年征战,已经有二十万岁的年龄了,就算神仙从面目上看也看不出他是个多大岁数的,但怎么会是这副德行的,如此玩世不恭的样子,怎能配得上姐姐?”而倾语心中此时却早已七上八下了:“我们刚刚对他自报家门,阿爹也说当年是他亲自登门向我求亲的,若是他认得我,那他如今这副样子,是在考验我什么吗?还是怕我拘束,故意把自己装成这幅样子,由此来和我套近乎?”

“算了,既然他是苍莫帝神,那姐姐就只能认命了,从他这几年逢年过节派人来向昆仑山送的贺礼来看,他也不像是那种玩世不恭的人。若是我们只看那人的外表,却不去发现他的内在,岂不是让姐姐白白错过了一段好姻缘吗?”就在这时倾雪忽然捂着自己的肚子,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对倾语说道:“姐姐,那个~~~~~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巫医给我开的丹药在阿娘那里放着呢!我先过去一下。”“哎,你~~~~~~~”倾语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见倾雪一个转身,化作一缕紫光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眼前的“苍莫”还未反应过来这姐妹俩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的时候,就见倾语屈膝向他行礼:“倾语初来天宫,对这里的一切还不熟悉,不知帝神可愿陪小仙四处走走?”倾语心想:“父神说过,当初是帝神亲自上山来向她提亲的,这次的宴会估计也是他特意安排的,刚刚我既然已经亮明了身份,若他确是真心待我,也算阿爹当初没有替我选错情郎。”只见那人见倾语已经把她认成了苍莫,他虽不知道此女与苍莫究竟是什么关系,但如今自己也已经赶鸭子上架,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又突然说自己不是苍莫,这样自己脸上得有多挂不住面子啊!只见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地对倾语开口道:“既然如此,若郡姬不嫌我烦,我自然愿意来做这位向导。”

“苍莫”对倾语说话的时候,目光根本不敢直视倾语,就跟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似得。每回二人的目光刚一对视,视线就立马躲开了。倾语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已经几十万岁并且已经成过一次亲的“苍莫”,居然也有如此害羞的时候。

二人并排走在花园中,一开始倾语一直低头沉默着,总以为他会先开口和自己说话。却没想到眼前苍莫居然渐渐地脸红起来,似乎比她这个从未踏出过家门半步的女仙还要怕生。“帝神平日可喜欢喝茶?”两人一直不开口说话,倾语终于沉不住气,先对他开了口。只瞧见他点了点头,说道:“还行,我平日看书的时候,喜欢尝上两口。”倾语听罢之后又问:“那不知帝神素日里喜欢看什么样的书啊?”“仙史、野传、七十二变!”倾语一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又和他聊了很多家长里短的话,她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子从一开始的不敢正眼瞧自己,已经在慢慢主动地愿意和自己沟通了。

原以为帝神常年打仗,早已饱含风霜,老当益壮。却不想今日一见,对方居然还是一副文质彬彬的少年郎模样。

二人在御花园待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苍莫”见倾语在仙界之中中虽算不上是倾国倾城,但长相还算是清纯秀丽——心里明知道自己是在闯下一个天大的祸,却还是不忍心把话给挑明。

“帝神,可知你我之间可是有婚约之人。”最终,倾语见他总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终于忍不住对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想看看眼前的帝神究竟会如何回答她的话。“其实~~~~其实我~~~~”“姐姐,父神让我们立刻回瑶池去!”听到是倾雪站在御花园门口在喊自己,倾语刚答应了一声说自己在这里的时候,回头却看见眼前的男子居然已经不见了。

倾语四处望了望,并未瞧见帝神的人影,只见她叫了好几声帝神之后,见仍旧没有人答应,便只好驭云往刚刚倾雪所叫她的方向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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