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量四周的项垣,听到柳灵儿喊他道,“快来,别在这看了,跟我进去。
柳灵儿说完后,看到项垣向她走来,便先行一步走进了庙宇中。
项垣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随着项垣的接近,链接庙宇的八条铁链,竟然纷纷晃动起来,铁环之间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不止项垣没有想到眼前的情况,就连已经进入庙宇内部的柳灵儿,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从庙宇中走了出来。
项垣诧异的看着柳灵儿,但当他发现柳灵儿的表情也是深深的疑惑时,到嘴边的问题也没有问出来。
柳灵儿站在庙宇门口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项垣说道,“先别管这些了,快跟我进来。
说着就上前拉住项垣,一起进入到庙宇中。
和柳灵儿进入到庙宇中后,映入项垣眼帘的是一个巨蛇雕像,整个雕像成青黑色,雕像高约五六米,蛇身看起来有水桶粗,盘卧在那里,蛇头微微抬起,看向前方,满嘴的尖牙,蛇信吐出。
最为不同的地方在于蛇头的上方竟然还有一个满是倒刺的独角。
整个雕像惟妙惟肖,看不到一点的人工雕琢的痕迹,项垣心中忍不住惊叹,这雕刻工人的手艺。
雕像前方放置了贡台。
贡台之上摆放了一个香炉,还有一些贡品。
这些贡品并不像普通庙宇当中都是些瓜果梨桃,或者其他普通贡品,竟然全是一些大鱼大肉,而且看起来还很新鲜,应该是刚摆上不久。
项垣再看雕像的同时,柳灵儿也在观察项垣,观察了一会后,柳灵儿问道,“你没事吧?
项垣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从见到你以后到现在,你问我好几遍有没有事了,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柳灵儿闻言,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项垣再也忍不住了,十分无奈的问道,“柳灵儿,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让我陪你来这里,我来了,现在呢?还有。你总问我有没有事,我到底应该出什么事啊?
柳灵儿闻言,十分纠结的说道,“项垣,你相信我,我没有害你的意思,但是现在我也给你说不清楚,还差最后一步,你帮我最后一件事情之后,你所有的疑问就能解开了。
项垣叹了口气,“说吧什么事情?
柳灵儿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项垣,捏了捏衣服说道,“我需要你的一点血。
说完后怕项垣误会,急忙补充道,“就要一滴就够了!
项垣闻言,轻松的说道,“小事情,别说一滴,给你一两百毫升都行。
柳灵儿摇了摇头,“不要那么多,只需要一滴。
项垣点了点头,伸出手去,“你在我手指头上划个小口子取一滴血不就行了?
柳灵儿继续摇了摇头,更加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行,得你自己来,我伤不了你。
项垣撇了撇嘴,“你力气那么大,怎么可能伤不了我?
说完后,项垣一愣?
然后立马问道,“你是不是尝试着伤害过我?
柳灵儿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低着小脑袋,弱弱的说道,“刚才在柳大力家,你不跟我走,我本来想打晕你的,谁承想我根本碰不到你,只有我放弃对你进行伤害的念头,我才能触碰你。
项垣闻言没好气的白了柳灵儿一眼,继续伸出手去,“给我找个工具啊,要不然你让我自己咬手指头不成?
哦哦,柳灵儿急忙掉了掉头,走到贡桌前,从贡桌的后面取出了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递给项垣。
项垣接过匕首,翻看了一下,说是匕首,称之为短剑更合适。
短剑长约一尺有余,整体和巨蛇雕像颜色一样为青黑色。
短剑的握把是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蛇,头部向下,尾巴向前,看不到剑格,剑刃从尾巴处伸出,冒着清冷的寒光,整把短剑看起来浑然一体,丝毫看不出拼接的痕迹。
项垣手握短剑,对着自己的手指头,比划了两下,迟迟不敢下手,然后求助似得望向柳灵儿。
柳灵儿先是捂嘴笑了一下,随后无奈的摊了摊手,其意思就是,她也爱莫能助。
最后,项垣一咬牙,将短剑放在左手食指肚上,没成想,他还未怎么用力,短剑就已经切开了手指上的皮肤。
项垣急忙挪开短剑,看到手指的伤口处一点一点的红色血液流出。
正当他问柳灵儿下面需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发现受伤的手指整个开始发黑,并且有延伸到手部的趋势。
并且头脑也感觉到眩晕。
原本他以为是柳灵儿故意害他,当他看向柳灵儿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柳灵儿惊慌失措的表情,甚至还有懊恼和自责。
项垣无奈的自嘲的笑了一下,眼前越来越黑,眼看就要摔倒的时候,柳灵儿上前将他扶住,并带着哭腔说道,“项垣,我不想害你,我是个糊涂蛋,我忘了这短剑上有毒,因为我自己不怕这上面的毒,下意识的忘了,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会儿的项垣已经神志模糊了,只能隐约听到柳灵儿哭喊的声音,大概能理解什么意思,但是已经不能给出正确的回应。
就在项垣放弃希望等死的时候,刚才那种眩晕和模糊的感觉来得快,去得更快。
忽然一下项垣头脑恢复了清醒,他急忙看向自己的左手。
只见原本已经染黑了整个左手的毒素,慢慢向着左手食指的位置退去,并且一阵阵淡淡的黑色雾气从左手拇指的伤口处冒出。
十几秒的功夫,整个左手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除了手指头上还一点一点的冒着鲜血。
发现自己没事之后,看到扶着自己的柳灵儿哭的伤心无比,项垣忍不住摸了摸柳灵儿的小脑袋说道,“我还没有那么容易死呢。
柳灵儿闻言惊讶地瞪大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看向项垣,“你没事了?
项垣点了点头,“没事了。
柳灵儿一脑门子问号,“不应该啊,短剑上的毒除了我,没有人能扛得住啊?
项垣闻言一个没忍住敲了一下柳灵儿的脑袋说道,“怎么?你还盼着我出点什么事吗?
柳灵儿也顾不上额头被敲的疼痛急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
项垣打断了柳灵儿的话说道,“好了好了,快告诉我下面怎么办?等下伤口就愈合了,我可不想再给自己一刀。
柳灵儿连忙指了指巨蛇雕像说道,“你把血抹在雕像上就行。
项垣没有迟疑,走到巨型蛇雕面前,轻轻地将左手伸出,把手指上的鲜血抹到了雕像的身躯之上。
做完这些后,项垣扭过头来看向柳灵儿,正要询问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
整座庙宇激烈的晃动起来。
站在庙宇内的项垣都能听到因为晃动导致外面的锁链发出的剧烈声响。
紧接着,项垣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这股压力不是肉体上的,而是心灵上感受到的压力。
以至于项垣有一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而旁边的柳灵儿虽然也脸色惨白,但是却一脸期望的看着巨蛇雕像。
过了一会,晃动感消失,本来以为已经没事的项垣吃惊地发现,巨蛇雕像竟然活了过来。
一双猩红色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看着他。
顿时项垣吓得魂不附体,磕磕绊绊的说道,“灵儿,这是什么情况啊?雕雕。。。像怎么活了?
柳灵儿没有接项垣的问话,而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巨蛇面前,激动地说道,“老祖,后辈子孙柳灵儿见过老祖。
巨蛇扭过脑袋,看向柳灵儿,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柔,缓慢且低沉的说道,“你这后辈,血脉浓度竟然这么浓郁,看来你应该是咱们柳仙族现在的族长吧?
柳灵儿急忙答道,“是的老族,我是现在柳仙族的族长,我也是几百年来血脉浓度最强的族长。
巨蛇点了点头。
随后巨蛇继续看向项垣,略带追忆的道,“多少年了,我也不记得多少年了,竟然再一起看到了人类的炁师,小子你姓什么?
虽然巨蛇给项垣的压力很大,但是他发现巨蛇对他并没有敌意,平稳了一下心态后,十分恭敬的说道,“这位前辈,我姓项,还有我不知道您说的炁师是什么,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巨蛇闻言,缓缓地接近项垣,绕着项垣转了一圈后,略显诧异的说道,“你身上的炁虽然很单薄,但是却是十分的纯正,吾定然不会看错,可是据我所知上古至今并没有姓项的炁师家族。
小子,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宝物?
原本巨蛇靠近对项垣而言,压力十分的大,他全身上下都吓得硬邦邦,浑身汗毛直立,但是他依然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可当和他听巨蛇问起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宝物的时候,他也不顾上害怕,而是立马将脖子上的奇怪牌子拿了出来。
项垣拿出牌子后,他发现原本黑色变成墨绿色的牌子,竟然更加绿了,且透明的程度更高,甚至他现在不用靠近观看,就能清晰地看到牌子中的一股雾气在牌子内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