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混、陈阳和黄森来到楚王营帐,一起说道:“参见楚王,振兴边国,护我大晋!”
“哦,各位来了啊,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来人,看茶,赐座。”
三人起身,司马玮说道:“各位大人,快快请坐。”
“谢大王。”
“贾大人听闻您近日来,操心难民事宜,辛苦了。”
“微臣不敢,为朝廷分忧是臣的本分。”
“贾大人,今日之事是何缘由?”
“这个,臣.....”贾混自然不知是何事由,只是知道骚乱却不知为何骚乱,一时语塞。
此时陈阳解围道:“贾大人日夜劳顿,此事由在下负责。难民起初因粥食太稀吃不饱为由,打骂火头军,然后有人借此挑拨,推波助澜,才发生此事。”
“这位是?”司马玮问道。
“京兆尹,陈阳,陈大人,现在也是我振难军的副将。”贾混回答道。
“哦,原来是陈大人啊,孤早在荆楚就听闻京城陈大人可是个办实事,为朝廷、为百姓的好官啊!”
“臣愧不敢当,只是一些分内之事罢了。黄大人在前期防止事态扩大也是做了很大贡献的。”陈阳又介绍到黄森。
黄森起身示意,“都是贾大人和陈大人提携的好。”
“哈哈哈,在本王面前,你们都不必谦虚。”
“报,大王!”营外士兵来报。
“讲。”
“大王,闹事难民已经尽数捉拿,听候大王发落!”
“走,几位大人我们去看看?”司马玮说道。
“大王请。”贾混说道。
楚王率先走出营帐,贾混紧随其后,陈阳和黄森跟在最后边。
难民手背到后边被绑着,司马玮转过身对贾混、陈阳和黄森说道:“各位大人依你们之见,这些人应当如何处置啊?”
“在下以为,应当押至难民点处斩以儆效尤!”贾混说道。
“贾大人,这样太过于武断了吧?”陈阳说道。
贾混急忙向黄森使眼色,黄森连忙说:“这些难民抢烧军营,又私自向官兵进攻,且危及京城,理当处斩!”
“大王,臣以为,处斩必不可少,但应当少杀、谨杀。”陈阳对司马玮说道。
“哦?陈大人说说如何‘少杀’、‘谨杀’啊?”
“在下以为,应当将带头者严惩,其他人虽说受人蛊惑,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啊!”
“大王,还是将他们都杀了,以绝后患,也告诉其他难民,骚乱意图谋反,罪不容诛!”贾混打岔道。
“哈哈哈,贾大人不要争嘛,现在我们只是说一说、想一想嘛!”
“是在下失礼了!”
“无妨无妨。”
随后司马玮踏上一个木桩,对着被抓起来的难民说道:“你们可知罪?”
好多难民痛哭流涕,
“求大王,饶命啊!”
“大人,我们只是讨口饭吃,没想到犯了如此大祸....”
陈阳站了出来说道:“够了!你们!”正在哀嚎的难民顿时停止了呼喊,只剩下啜泣的声音。陈阳接着说道:“你们可知道你们这是犯的死罪!袭击军营,殴打士兵,还想要到京城闹事!你们说道说道,这是干的什么事情!本人以及杨骏大人为你们的粮食跑东跑西,可得过一刻清闲?你们还不知感恩?”
此时贾混听到陈阳说到“杨骏”杨骏的名字,轻轻咳嗽了一声。
陈阳立刻领会到:“你们在难民点的所有生活,都是贾大人和黄森将军亲自操办,劳心费神!朝廷所有官员和皇帝陛下都挂念着你们,你们却不知好歹!不识抬举,蹬鼻子上脸!这是何居心!若以谋反罪论处,你们倒要脑袋搬家!”
难民中不断求情,有些人虽然躺在地上,手还被绑着,依旧拼命的转过身来,拼命的蛄蛹,半跪后拼命的磕头以求不死。
楚王司马玮,也是性情中人,见此情形心中有些恻隐之心;贾混接着说道:“陈大人刚才利弊都已经说明了,你们可以放心上路了!”
司马玮眼睛一放大,一旁的陈阳没有回答贾混,而是对着难民继续说道:“你们当中带头的人站出来,大家不必跟着你一起死!你要为这次动乱付出代价,不然无法上告于朝廷,下告于百姓!”难命中一片安静。
贾混对陈阳说道:“陈大人,你这样说不妥吧!这些人都应按谋逆罪论处!不仅要杀,而且要诛三族!”
顿时,难民中,那个带头闹事的难民甲站了出来,朝司马玮等人喊道:“大人,我是这次的罪魁祸首,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但是请你们放过这些乡党们!”
陈阳并未理会难民甲,而是对贾混说道:“贾大人,其他人只是受人蛊惑或随波逐流,其死罪自然可免,但活罪难逃!”
“你说说怎么个活罪呢?”司马玮从旁边插话道。
“回大王,臣以为其他人应当发配边疆永久戍边,终生不得返回!”
“大王,不可,他们这是谋逆,又怎么能一个发配边疆了事呢?”贾混说道。
这时跟在司马玮身后的舍人岐盛在司马玮耳边悄悄说道:“大王可将他们大部分迁往荆楚之地,以繁大王之驻地。”司马玮轻轻点点头,对众人说道,“将这些难民一起迁往难民点,分区关押等候发落,将带头之人当着所有难民的面斩杀!”
“是大王”
官兵将坐在地上的难民踹打起,押着近三千人赶往难民点。
“大王,一路舟马劳顿,又恰逢难民闹事煞费精神,快进京,微臣为大王接风洗尘!”贾混谄媚道。
“好,就以贾大人的意思办!不过陈大人和黄将军也要列席,孤要听听他们对难民的看法。哦,还有将最近为难民筹集粮草的杨骏大人也请来,大家一起吃吃饭,一起为难民问题出谋划策。”司马玮说道。
“陈大人还要留下处理难民问题就不用...”贾混说道。
陈阳赶忙说道:“大王,在下的确还有事物在身,就不陪大王了。”
“不可,不可,陈大人必不可少!”说着拉起陈阳的手腕。“陈大人和孤坐同一乘马车!”说着就要拉着陈阳坐自己的马车。
旁边的贾混咬牙切齿。
陈阳赶忙推辞:“在下不敢,还是请大王在京城等臣一叙!”
司马玮松开了陈阳的手腕:“好吧,陈大人孤可在京城等着你们啊!”说完上了马车,进入马车时憋了一眼贾混。
“起驾!”
“恭送楚王!”
“陈大人可是楚王的红人啊!”贾混突然冷冷地对陈阳说,说罢就骑马扬长而去。
陈阳在原地摇了摇头,也骑马向京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