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文师根据职业分有御座、阵师、王驱、枭首、白名五种。铭文也分为纯净铭文、本格铭文、同位铭文、异种铭文。
纯净铭文就是商会售卖的不带任何属性的铭文,这部分铭文不具备任何能力,但能够在人类许愿之后与人类融为一体,变成本格铭文。
一般用来评定铭文师等级的,依靠的就是本格铭文,比如白晨的“仲裁人”、马德的“隐形人”、云悠的“拳师”。在十年前铭文刚刚被研发出来的时候,所有的铭文师都只有一枚本格铭文,大家也默认了每个人都只能容纳一枚铭文,不能容纳第二枚铭文这样的共识,直到第一次铭文战争的召开。
至今没人知道参加第一次铭文战争的人究竟经历了什么,因为他们要不是死了,要么就是疯了,幸存下来的那极小部分也默契地保持沉默。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确认的,那次战争让大家发现了容纳更多铭文的方法,那就是掠夺他人的铭文。
铭文师常说铭文就是梦想,失去本格铭文就意味着失去了梦想,失去了一切,但对于铭文来说这只是它另一段旅程的开始。由于这些被剥离出来的铭文以及被烙上了原主人的印记,它们无法成为其他人的本格铭文,但他们却可以以同位铭文和异种铭文的形态寄居在其他人内,继续闪耀在无尽的多元宇宙。
一个失去了本格铭文的人,是依靠什么,继续在属于铭文师的世界里拼搏的呢?白晨看着那高大的背影,某一刻却有对方随时可能被一阵风吹倒的错觉。
叶顾也在此时站了起来,继续用那种温柔的脸冲白晨与云悠笑着说:“数据没有问题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此刻,运算台的光打在叶顾背上,白晨恍惚间感觉对方好像是一道光。
等等,不对啊,队长没有本格铭文,那回头我的决斗怎么办?白晨突然想到。
窗外天色阴暗,弥漫着一重厚厚的雾气,海浪阵阵而来,却也吹不散这漫天的水汽。时间明明是白天,带给人的感觉却已经接近黑夜。
白晨来到了第二世界中布鲁诺.瓦林潜藏的那片区域,此刻的他和叶顾一道身着一件厚重的牧师服,在一处破败的教堂内休息。
教堂内唯一的“修女”云悠则已经先行出发,在外面探查情报。
不只是他们三人,他们现在呆的整座教堂其实都是事务所往这个世界添加的投影,克瑞姆甚至帮忙篡改了这附近居民的记忆,让他们认为这座教堂是在他们祖父那个时代就遗留下来的,而白晨三人是远游归来的牧师。
“队长,让云悠一个人出去没事打探情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毕竟她是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啊。”白晨冲叶顾担忧地问到。
“没事的,她是D级的拳师,更何况她本体也有力速双D。你告诉我你建阵需要什么材料,我们出去准备一下。”叶顾毫不担心地说到。
本体力速双D?她光是本体就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白晨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队长对暴力女居然有这么高的评价。
沃克港是临近乌里克海的一处港口城镇,这里曾经非常繁荣,但随着海盗的兴起,这里也逐渐沦为了一座海盗的城镇。
街道上游荡着不少下船后寻欢作乐的海盗,他们在海上抢了钱,又来这里把钱都花在酒馆和女人的肚皮上,等他们被榨干,又会跟着那些有船的打海盗回到海上,重复着这样的生活直到死在海里或者因为残疾出不了海成为街上的流浪汉,然后死在街上。
在这样的地方,出现一名如同天使般明亮的修女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更何况这名“修女”还主动走进了海盗们聚集的酒吧。
男人们对云悠吹起了口哨,好不掩饰自己恶狼一般的眼神。
“小美人,你迷路了吗?我敢打赌,你的上帝绝对不希望你来到这里。”一名戴着眼罩的白胡子海盗率先打趣道,紧接着酒馆里面的男人用更加粗鄙的语言附和。
“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们见过这幅画上面的男人吗?”云悠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画像,画着的正是金发碧眼的海盗布鲁诺.瓦林。
“呦,这是你的小情人吗?来我的怀里,我保证让你忘记这个小白脸。”酒馆里坐着的一名两百多斤的海盗推开了身上的妓女,朝着云悠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对他来说,云悠显然比他花钱买的女人要有吸引力。
“他是名海盗,我是来抓他的。”云悠耐心地解释到。
酒馆里的海盗先是全体一愣,接着开始大声地嘲笑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是个抓捕海盗的冒险家?现在上帝的修女都开始接这种工作了吗?”先前那名白胡子海盗已经笑得直不起背,甚至还不小心打翻了一杯啤酒。
“有什么问题吗?”云悠瞪大了宝石般的眼睛,不满地询问。
“当然有问题啊,冒险家都是男人的活,而你只是一个女人。”白胡子海盗大笑着解释。
“女人出来当冒险家,笑掉大牙啦!”走到云悠面前的胖海盗抱着肚子笑道。
话刚说完,胖海盗发现眼前的修女的身后好像出现了一道幻影,下一瞬间,他感到肚子一阵钻心的绞痛,那个修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挥拳击中了自己的肚子,而自己完全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
云悠往胖海盗肚子打了一拳还不解气,又是一拳打在胖海盗地眼眶,只见胖海盗两眼一翻,红的黄的液体从他眼鼻里流出,直接倒在了地上。
接着她一脚狠狠踩在胖海盗厚实的背上,仰头翻着白眼怒视了一圈酒馆里的海盗,被她盯着的人浑身都一阵哆嗦,然后对着脚下已经晕倒的胖子凶恶的喊话。
“死胖子,你说话不看场合的吗?”
酒馆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默地看向云悠,一般来说,此时酒馆里最能打的海盗应该带领着兄弟们找回场子,但这次有点不同,因为最能打的那个已经倒在了地上。
“现在大家是不是可以好好告诉我,画像上的这个人在哪里?麻烦大家啦~”云悠又换上了人畜无害地笑容,温柔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