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间,大街小巷中的各户人家都熄灭了灯火,张腾龙将黑铁打造的长枪放在手中仔细掂量:“果然是一杆好枪。”
穿好夜行服后,张腾龙提起长枪从窗户跃出客栈向柳府赶去。
张腾龙来到柳府后墙纵身一跳脚踩墙壁翻进了柳府,见四下无人心中窃喜:柳松言自恃武艺高强,连个看家护院的都没有,今日也活该他惨遭不测。于是张腾龙提着长枪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柳松言的寝室,正要提枪杀进去却被一位起夜的家丁撞见了:“什么人?!”话音刚落已被张腾龙一枪刺入咽喉,一命呜呼了。柳松言听到喊声赶忙起身披好衣物抄起宝剑赶了出去,看见一个手持长枪身着夜行服的家伙正在与家中的几十位壮丁对战,此人手中长枪调转飞快,如同猛蛇出洞一般杀气浓重,犀利无比。几十个家丁对于张腾龙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不一会儿就将他们杀了个精光,刚转身时却看到柳松言向他刺出一剑,幸亏张腾龙反应及时用长枪横扫击偏了柳松言手中长剑。
柳松言向张腾龙左侧飞去,落地后摆出了“仙人指路”的剑势,再次初见刺向张腾龙,只不过这次他不断变换着长剑刺向的方向,令张腾龙无法判断自己的目标所在。张腾龙暗想:劈天神剑柳松言果然名不虚传。边想边提起长枪径直刺向柳松言,却被柳松言用剑拨开,只好尽力向旁边一跳勉强躲过柳松言的刺击,反过来调转枪头用枪尖横扫柳松言的脖颈,可惜柳松言反应及时躲过枪尖纵身一跃飞到半空用处了一招“落剑式”,张腾龙闪身躲过,发现对方长剑有半截已经深入地下。
柳松言运转内力集中于右臂,将地下的飞沙砖瓦利用长剑一并向张腾龙抛去,张腾龙横过枪身放在身前用双手转动为自己形成了一块盾牌挡住了柳松言的攻击同时转过枪尖放在地面向前冲柳松言冲去枪尖摩擦地面导致张腾龙身前火光四射。柳松言按下剑身企图防止张腾龙枪尖自下而上的挑击,却没有料到张腾龙竟迅速收回枪尖用枪尾刺击自己的胸口,一时间躲闪不及被击退数步,张腾龙又转动枪尖挑击自己脖颈,虽然用长剑向下挡住枪尖却因为先前刚受一击试不出来力气,被张腾龙挑飞了长剑。
柳依依听到屋外有动静便穿好衣服走出了闺房,正好看到这一幕,惊呼一声:“爹!”这一声大喊惊到了张腾龙,因此收缓了刺向柳松言胸口的长枪,令柳松言得以躲过这致命一击,两人距离数十步远对峙了起来。
“柳松言,你手中宝剑已经被我挑飞,接下来我就在三招之内杀了你,然后将你挫骨扬灰。”
柳松言吐出一口鲜血哈哈大笑:“我以为是何门派的高手,原来是个后生小子,果然是后生可畏,可惜你终究是见识短浅,只听过我劈天神剑的名号,却不知我手上功夫有一招黑虎掏心也很是了得,今天就叫你看看什么叫黑手!”说完柳松言将双手做虎爪状摆出了黑虎掏心的架势。
“父亲小心啊!”柳依依话音刚落柳松言边冲上去用手抓住了张腾龙刺向他的长枪,尽力向一旁推开脚下一个健步冲到了张腾龙身前一个虎爪径直插入张腾龙左侧胸口,幸亏张腾龙横过枪身架住了对方袭来的虎爪,因此致使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张腾龙保住性命后用尽全力将枪身向前一推推开了步步紧逼的柳松言,随机将枪身绕着自己的腰肢转了一圈,将一杆长枪瞬时间变成了一杆短枪,从自己背部刺出径直刺入了柳松言的腰部,柳松言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张腾龙重新调转身躯用正常的方式握住长枪向上一挑,柳松言顿时飞上天去飞过张腾龙的头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腰部的伤口血流如注。
“爹!”柳依依飞奔到父亲身边俯下身去抱住父亲痛哭流涕。
柳松言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女儿,拼尽全身力气说了一句:“放过我女儿——”说罢便咽了气。
柳依依转过身去面对着张腾龙:“我爹为人光明磊落,又是一向宽以待人,你为何如此恶毒,竟要杀死江湖中人人爱戴敬佩的人?!”
“光明磊落?宽以待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你父亲害我全家,我也要杀他全家,你也得死。”说完张腾龙提起长枪向柳依依咽喉刺去,柳依依闭上双眼准备领死时张腾龙突然收住了手,他实在是不忍心对一个软弱的女子下此毒手,便放下枪尖径直奔向柳府的祠堂,取走了积血剑。
刚一走出祠堂却看到一位大汉手持钢刀站在了院中,冲自己大喝:“我就是李三李捕头,贼人,你给我拿命来!”说完提起钢刀猛砍向张腾龙,张腾龙闪身一躲对方钢刀直接砍到了地上,张腾龙顺势踩住刀背将内力灌到脚上,李三竭尽全力想将刀拔出来,切无法得手,只好拼尽全力用身体向前一撞撞开张腾龙,再次提起刀来横砍张腾龙,张腾龙向后一仰,刀刃贴着他的面颊飞过的同时单手抡起手中长枪抽打李三,一击正中李三肋部,顿时李三便卸下了力气蹲到了地上直喘粗气。此时张腾龙胸口的伤口因为刚刚动用内力因此流了许多鲜血,张腾龙纵身一跃逃出柳府奔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