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在流火怀中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流火连忙将七月放开,自己在原地挠了挠头,窘迫的站在那里。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七。。。桃妖。”流火说到后面时顿了顿,毕竟那名字对于她来说,意义应该蛮大的,流火心里念叨,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我先前来到墓室,觉得这棺材有几分蹊跷,便靠近查看,谁知道这里面竟冒出一阵黑烟,后面的事,就是你紧紧抱住了我。”七月抬头盯着流火。
比以前更像样了啊。
“你若是想喊我的名字,那就喊吧,反正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喊过我名字。”七月说完,就朝着流火被拖出来的地方走进,她也不像流火那么麻烦还画符纸,直接一脚把墙壁踢开,顿时石屑四散。
“咳咳咳咳。”流火被那飘散出来的灰呛了一嗓子,眼泪花都呛出了。
“你看好了,我教你如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七月重新唤出那把剑,飞身一去,直抵那家墓室中间飞去,刹那间电光石火,流火为了能看清,将一张符纸递入,墓室瞬间亮了起来,流火也看清了个大概模样。
这间是主墓,周围的空间很大,和前面的那间墓室完全不同,有座水晶棺立在正中,棺中有件楚国君王穿的华袍,而墓室四周皆是龙柱,像是要镇住什么东西。
此时的七月,正在与两把飘在空中的剑,一分高下,虽然剑很强大,但没了持剑人,就像没了剑心,只能用作废铁,因此七月不出一会,就把那两把剑捏在手中。
干将,剑身粗大,剑上镂有一只饕餮。
莫邪,剑身很是纤细,剑上没什么多余的花纹,和干将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都说了,不要乱惹这桃花妖。”
“哟呵,不怪我,如果不是我人小两口会抱在一起?”
这两把剑就这样一剑一句的骂着。
流火内心有点悸动,小两口。。。吗?
不过很快就被七月打断了,他让流火拿着剑。
“你赶紧把你的手割破。”七月说着,就笑着看着流火,像是要看一番好戏似的。
“为什么啊?果然,你这桃妖就是个黑心肠。”流火也不知个所以然,就照她的话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分别滴在两把剑上。
夭寿了,夭寿了,这下回去要好好补补血。
突然两把剑周身散发暗红色光芒,四周的吵声也停了下来,流火觉得自己处于一座长满青草的山上,他站与一户人家中,夫妻二人整天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着,但生活十分惬意,也没人来打扰他们。
流火睁开眼,看着手中的剑,已然融合为了一把。
这把剑很是好看,剑身还有着一些花纹,好像在刻画些什么。
“好了,给你的剑取个名字吧。”七月站起来,拍了拍流火的肩膀。
流火回想起刚才所看见的一切,就开口道。
“目之所及,皆是过往,心之所向,素履以往,就叫它尺素吧。”
七月笑了笑,流火并不知道七月的剑,叫做随行。
“小火,你很会取名字嘛。”七月看向流火,他那张脸,由于缺血越发的显得惨白,嘴唇也不像往日粉红,有这些发紫。
流火继而抬头看了看七月,两人目光交汇,七月很快把头扭了过去,流火也将头低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名字。
“那是自然,这下要怎么出洞?”流火问。
七月指了指他们头顶,开口道:“飞上去,花瓣会帮我们开口的。”
流火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就被七月扯着领子,往上提去。
一道光打在了流火与七月的身上,在墓中呆久了,流火一时间不适应这光,眼睛被刺的发痛,七月好像想起了什么,便把流火的眼睛蒙住。
“不许偷看哦。”
流火一下子就急了,自己又不是什么登徒子,怎么会去看她的。。。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等到了地面上,流火睁开眼睛,盯着七月,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吞了一样。
“我没看你的裙底!”
七月脸顿时发红,一巴掌拍在流火脸上,她刚才只是不想他眼瞎蒙住了他的眼睛,想不到这小娃娃年纪轻轻,就有着这种龌龊思想。
“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就给老娘去死吧!”
流火感到脸颊火辣辣的疼,觉得自己好像会意错了,但白挨这下子感觉有点亏,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便想着去给七月道歉,但是七月不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下一个地点,蓬莱仙山。”七月说。
蓬莱山,传说中的仙岛,可以在那取得炼丹药材,想不到自己真的可以炼制出这种丹药,真的要谢谢七月了,她这么帮自己,自己竟然还冤枉她,嗯,要道歉,一定要道歉。
“七月。。。那个。。抱歉啊。”流火低着头说道。
“嗯?不用道歉,你不用去,我一个人去就行。”
“为什么?”
“你去了没什么用,而且你还不能死。”
“蓬莱仙山很危险吗?”
“确实很危险,但是仅仅只是对于你们。”
还没等到流火再次提问,七月便自己飞身离去,只留流火一人待在原地。
是指对于我一样的凡人吗?这句话好矛盾。
“算了算了,不想了,应该是她被困地下几天了,脑子糊涂了吧。”
既然现下去不了仙山,我也还不想回皇宫,回家看一看吧,反正离这里也就几百里,大概一两个月就到了,回家可以就可以喝到娘做的鱼汤了。
流火不觉的加快了脚步。
前面有一户人家,流火看天色也不早了,便想敲门,问问有没有人在屋子里,走到屋前,刚好有位老丈在门口收拾这晒出来的干粮,流火便问那老丈。
“老丈,我是赶路的旅人,可否讨口饭吃?”老丈挥了挥手说道,快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流火纳闷了,这老丈可以拒绝啊,为什么要这么说。
“抱歉啊,打扰了。”流火便继续往前走着,看到前面又有一户人家,此时天已经快要黑了,流火变走到门前,想看看有没有人。
凑近一看,是刚才那位老丈,流火觉得自己应该是迷路了,就喊着那老丈。
“老丈,您就行行好,我就住一晚。”
“这位少侠,我们认识吗?”老丈疑惑的盯着流火。
流火心里阵阵发毛。
“抱歉抱歉,认错了了。”流火继续往前走。
前方又有一户人家,灯是开着的,流火便悄悄进入院子。
他从窗户那看去,发现是刚才的老丈,正在对着什么东西缝缝补补,流火仔细一看,那是自己的身体,那老丈正在把“自己”的嘴缝起来,而此刻有人来敲门。
那人竟然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流火慌忙躲在稻草中,老丈打开门看着“自己”。
“自己”开口道:“老丈,我是赶路的旅人,可否讨口饭吃?”
老丈挥了挥手,刚要开口,流火就听见屋里被缝起嘴的自己在呜呜的叫着,门口的自己问道:“老丈,屋内是?”
“没什么,患病的儿子。”老丈开口道。
“你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门口的自己无奈的走开。
流火此时窝在草丛里,整个人都奔溃了。
这时,流火身后的窗户打开,里面跑出了一个人,正跌跌撞撞的想要跑出去,流火看清了,那是被缝起嘴的自己,谁知那老丈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目光冷淡的盯着他,将一把铁锹狠狠的砸在了他头上,顿时间就倒下了。
流火望着自己倒下的尸体,突然发现不对劲。
那尸体有尾巴,而且在刚才在门口问老丈讨饭吃的自己,脸上隐隐约约有些胡须。
这个老丈他第二次碰见,却说不认识。
要么,第一次碰见的不是他,要么他是为了掩盖什么,而说的不认识自己。
除了屋内的那个“自己”,他也就没什么需要掩饰的。
野狐,同狐妖一样,是狐狸精,只不过野狐修为短浅,且喜欢群居,喜爱捉弄他人,一张嘴非常能言善辩,骗了许多人。
现在,需要查清楚,为什么野狐会变成自己的样子。
突然,屋内穿出一声惨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