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峰直插,缥缈云雾,雾气飘荡。
一潭深池,散发着浓厚的灵气,散发着灵光气息。
竹叶林内,翠影飘动,一道人影随着竹叶飘落,在林间舞动。
剑影璀璨,剑气如光,在竹林间呈现道道幻影,碧绿的水流,犹如霓裳一般,紧随着人影而动。
竹叶如墨,霓裳如衣。仿佛是诗画中才应有的风采。
“汪大竹,你如果再不出来,你就死定了,你信不信?”
人影一下停顿下来,姣好的面容上神色冰冷,长剑泛着寒芒。
一身青衣,肌肤如无暇玉石般,双眸炯炯有神,蕴含着一股水汽。
窈窕身姿,仙气面孔,只是此刻太冷。与这凡俗中格格不入。
竹林外,与清潭相接之间,一道身影从旁边的七八尺宽的石头上,小心翼翼地爬了下来。
这凌乱的长发,遮掩了青年的面容,只能从凌乱的发丝缝隙中,看见了还算帅气阳光的面孔。
“哈哈,小师妹好。”
“汪大竹!”
那精致的面孔,瞬间暴怒了,光滑如玉的脸蛋上满是寒霜,四周飘舞的竹叶像是被禁止了一样。
一股极强的碧绿力量,从青衣女孩的体内扩散开来。
只是,这股力量,还未接触到汪大竹,又迅速收了回来。
这青衣人影剧烈喘着粗气:“汪大竹,你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在禁灵玄石上,我就拿你没办法!”
这是云火宗的特有的一块禁灵玄石,当初是云火宗祖师爷发现的,只要是拥有灵力的武者在接触这块奇石后,灵力就会突然消失。当时的云火宗宗主看到时,就认为是一块奇物,于是就在此处开宗立派。
“汪大竹,我告诉你,今年的宗门大比,你要是不参与,宗门就将你逐出师门,赶出云奇峰!就算我父亲是大长老也没有办法,你还躺在那奇石上晒太阳。当初我父亲在山下竹林捡到你,给你取名大竹,不是让你天天在这竹林里,晒太阳的。宗门里是不养废人的,这么多年你还是聚气3重,宗门内很多人都对父亲有意见了,说为什么要收养你,完全是浪费。我好心提醒你,你还......哼!我不管你了。”
看到小师妹恨其不争的模样,躺在奇石上的汪大竹突然起身了,喃喃道:“唉,小师妹,我也是......”不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去了。
当年在汪大竹八岁时,他一个人来到云奇峰后山玩,不知为何竟命运指引般的来到了这紧灵玄石旁,在看到玄石竟不由发痴了,慢慢来到奇石上,心神仿佛被奇石所吸引,这一刻他全身的灵力竟不受自身控制全都依附于玄石中,但他也发现自己若是在玄石上,并在烈阳下修炼便会有当初百倍的修行速度,并且平常不会难以理解的武学功法也变得轻松易懂,在白昼时,自身的灵力会呈现至刚至强的状态,至于到了夜间他的灵力便由白天至阳至刚转变为至阴至柔。但是当他发现他若离开了这奇石自身似乎对灵力就变得难以感受,但他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只要他在奇石上修炼突破到灵海境界,他就可以将奇石的力量全部接受完。以后奇石他就可以不再需要在上面修炼,而是他就拥有了奇石的能力,禁灵,并且他的修为能力可以无须吸收灵气,甚至可以吸收日月精华便可修行。
如今,他感觉今日便是他可以完美掌控这力量了,日后只要拥有日月精华之时,他就能完美修炼,在那种情况下灵力几乎可以用之不竭。查看到体内这至刚至柔,既矛盾又完美的力量。现在他的师傅大长老汪青的实力就是灵海境界5重,而自己如今已经超越了自家师傅成为了灵尊境界。除了宗门的宗主云柏外,再无人可敌。
是时候,去看看宗门大比了。不知为何,内心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汪大竹到山腰竹林时,快到宗门演武场时,突然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不好,出事了。正当汪大竹这样想的时候。
一声“轰隆”巨响从演武场传来,在远处便听到“哈哈,你们云山宗今日就要从我大羌境内抹除。”
“贼子,尔敢!”只听云山宗宗主云柏一声怒吼道。这时,汪大竹来到了演武场内,只见场内众多师兄弟姐妹的尸体七七八八横躺下来,心中不由一阵愤怒。
看到宗主在一帮黑衣人的围攻下,屡屡落入下风。果不其然,宗主云柏“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哈哈!云柏快不行了,今天就灭了这云山宗。”一名黑衣人猖狂笑道。
身旁的一名黑衣人冷冷警告道:“大人的任务要紧,不要误事。”
那名黑衣人气势凛然一变,“那就先完成任务吧。云柏,你就死吧。”正当黑衣人要下死手时,汪大竹的师傅冲了过来喊道:“休伤宗主。”
那名领头的黑衣人不屑笑道:“提前送死的老家伙。”话音刚落,一道血影从黑衣人手中打出,顿时汪青就脸上就血色全无,惊慌道:“这是血魔掌,你是血魔道......”
汪大竹看到师傅受到重伤后,也顾不得隐藏了,在烈日的普照下,一道至刚至阳的血气从他身体内爆发出来,怒吼道:“伤我恩师者,必诛之!”
在汪大竹极致的爆发下,面前的领头黑衣人猝不及防下,汪大竹使出了云山宗的极难修炼的玄级功法裂火云掌,强大的至刚掌法在汪大竹极阳体质下顿时被催发的淋漓尽致。
那领头黑衣人仓促下打出一道血掌,但遇到汪大竹的裂火云掌就如同阳春白雪般瞬时消失殆尽。
“怎么可能!这!”领头黑衣人不可置信道。
这时,旁边的一位黑衣人大喊道:“老大,任务目标已经抓到。”
“撤。”领头黑衣人倒是颇为果断,直接下令道。
这时,汪大竹看到被抓住的小师妹,想要上前去追回,但看了看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师傅,便不由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