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走后,拐角阴影处,楚砚尘走了出来,听到倪凤儿说洛汐现在没事了,但是自己还是担心,就想看看她,她今天的样子可不像是没有事,尤其是她跑过来抱住自己时,身体都在隐隐颤抖......
楚砚尘在窗户外面看着屋里的人影,在灯火的摇曳下,衬得人有些单薄,她跑向自己的那一刻,早就冰封的心,有了破冰而出的冲动,这个人总是自己的意外,这些年不肯见她,除了愧疚还有就是,她能轻而易举的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所以他不能见她,这么多年自己所谋之事,凶险万分,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再也翻不了身。他不能让她深陷其中,他需要高度的集中,应付随时会出现的危险,直到洛尘阁在江湖上站稳脚跟,可是他还是不能让她待在自己身边,但是却忍不住去偷偷看看她,贪恋那偷偷的时光,祈祷时间可以慢一些。就算是飞蛾扑火,他还是眷恋那点亮光。
从经历了双亲被奸人陷害,亲眼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被奸人杀死,打落悬崖,母亲殉情,年仅八岁,就懂得了物是人非、人走茶凉的凄衰,自己有幸拜得道高僧为师,刻苦习武,韬光养晦,七年后拜别师父,与景枫两人闯荡江湖,凭借一身精绝武功,狠辣果断、冷漠无情的处事,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名气。
他用短短五年的时间,发展自己的势力,每次任务自己首当其冲,不要命的拼杀出一条生路,不顾自身安危去救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因为在他眼里,大家都是一样的,一视同仁,每个人都是一条生命,是父母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是她结发妻子的夫君。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跟着他的人,这么死心塌地,在这段路程里,遇到了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创造这个江湖的奇迹,五年后洛尘阁响于江湖的每个角落。
楚砚尘看到屋里的人熄了灯,自己一个人站在窗外的树下,夜风徐徐吹来,月色正好,就算是这样陪着她也好。
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就在里面,这种每天都可以见到她的日子,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的奢侈,又是多么贪恋。
深夜,屋里的人好像惊醒了,忽然之间灯火通明,洛汐睡得不踏实,因为刚刚自己做噩梦了,那个场景在自己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洛汐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在月光与细微的光下,洛汐这才注意到,原来窗外有一棵西府海棠,现在正值花季,看着争相怒放的春意,自己从噩梦中醒来的害怕都少了几分。
一人在看着满园春色,另一人在树上隐蔽处看着那人,两人就这样在月色的陪伴下,对视着。
渐渐的洛汐闻着徐风吹来的花香,一夜好眠。而树上的那人,贪恋的看着她,一看就是一整晚。
洛汐早上醒来,自己早就在床上了,看着窗外的春意,美好的一天!起来早早的洗漱完毕,就出门觅食了。
不过仔细一看,挂在床边架子上的外袍,好像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明明睡前还有的。别问,问就是被我扔了。楚砚尘:你的房间里,怎么可以有别的男人的衣服。
果然,来到客厅,早饭早已经摆在桌上,只不过氛围好像有点......不一样,完全没有以往的热闹。
走进一看,呵呵......原来如此,主座上现在坐着从来没有在吃饭时见到过的人,楚砚尘看到洛汐走过来,拿起筷子,“吃饭。”
殷佐完全石化了,自己不就是昨晚出去捉了一窝老鼠嘛。怎么回来就这样了,刚才还以为自己没有睡醒呢。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出现过的人,不,因该说是从来不会跟人一起吃饭的人,竟然在这里坐着吃饭。真的,从殷佐认识楚砚尘以来,他就没有跟他们一起吃过饭,原因就是‘我喜欢安静。’
洛汐走过来,“早啊大家”,说完就坐下来了。洛汐看着大家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了?”
“洛汐,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给我们老大下药了。”殷佐有些不确定的问,说完让景枫掐自己一下,是不是在做梦。
洛汐被问的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殷佐欲继续说,“闭上你的嘴,吃饭。”殷佐讪讪,景枫倒是没有怎么样,因为他知道,因为某个人,我们阁主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昨天,那个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怎么没来吃饭”洛汐问殷佐。
“他今天有事,他是宫成轩。”
“哦~原来他就是另一个门主啊。”
“汐儿,我跟你说,昨晚我们去替天行道了,那群土匪真的是太坏了,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好多失踪的女子,真的是畜生。不过我们都把他们收拾了,真的是太痛快了,把他们打的爹娘都不认识。保证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出来干坏事。”凤儿开心的跟洛汐说
“不,应该说是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出来干坏事。”说完十分得以的看向洛汐
“昨晚吗?”
“是啊,殷佐,宫成轩还有这个人,我们一起去的。我们四个人,就把几十号人打的落花流水,然后把他们绑在一块,扔到了县衙门口。”说着指向景枫。
“我在你这里难道不配拥有姓名吗?”景枫说。
“对,你不配。”
喝粥的殷佐听到后,笑出声,“哈哈哈~,我的天,你也有今天。”
洛汐听后也笑了,“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会原谅你,一码是一码,在我心里,你依旧是那个流氓。”
“听你俩这话是有情况啊。”殷佐好像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什么情况,谁跟他有情况。”凤儿反驳,景枫有些无奈的看着凤儿。唉,女人这种生物,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