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出吹过窗棂,悄悄潜入一间明亮的房间内,吹起一地羽毛,那本应雪白的羽毛上或多或少的沾着一些深红色,鸟笼里一只无辜的鸟儿正惊惧着盯着仅仅隔着几条铁丝的猫,那猫雪白柔顺的毛上,没有丝毫杂色。
“你又不乖了。”一个女孩迈着步子慢悠悠的走进房间,紧盯着那一地的羽毛,蹙起眉毛,“啧,你又该被关起来了。”
女孩换换走到那只雪白的猫身边,提起它的后颈,那猫吓得炸起了猫,但却无法反抗,它现在浑身都在发抖,好似十分惧怕这个女孩突然把它丢出窗外粉身碎骨一样。
女孩打开一旁与鸟笼几乎挨在一起的铁笼的门,一把把猫丢进去,关起门后,还嫌弃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她转过头看着那只鸟,微微前倾,入目只是伤痕残羽,不知为了那鸟不似猫般怕她,它胆大的像女孩凑近,却也警觉的要命,女孩几次三番想要抓住它的羽翼都未成,女孩如同失去兴趣般,打开了鸟笼门,走出那个满地羽毛的房间。
又是一年的炎夏,女孩们都穿着白色的棉布裙,披散着乌黑的长发。
男孩子们一身整洁的白色半袖和黑色短裤,三五成群的躲在院落的角落里盯着一个个女孩不住赞叹。
衣物的颜色和院落内的建筑,不约而同的铸造了一个黑白色的国度,这里的孩子真的幸福快乐,真的平安自由吗?
如果你听见了烈日阳光下热汗直流却不曾也不敢走进阴凉角落女孩的哀叹,阴暗角落内三五成群的男孩那上不得台面的话题,和……,建筑内某一房间内猫微弱惊恐的求饶,和鸟儿因恐惧撞击鸟笼的声音……,你必然会知道这都是假象,这都只是禁锢在这个伪造国度牢笼内想要逃离但却无法逃走的幼鸟那故作镇定的表象。
“你想过要救这些孩子吗?”阴暗角落内一个不引人注目的男人缓缓开口,他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位身穿黑裙的女孩,那女孩嘴角含笑,张了张嘴但最终也未吐出半个字。
惨白墙壁所环绕的会议室内,呼吸声隐隐可闻,在这样无人讲话时身着黑衣的女孩突然轻笑一声,说:“怎么?各位都被可怜的鸟儿同化了吗?”
这一声意味不明的暗示并没有打破僵局,那女孩如同失去趣味般,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瘫在不甚柔软的椅子上,这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不禁使在场的诸位们惹怒,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软弱可欺的幼鸟是猫儿的食物,长出羽翼却翅膀未展的鸟儿也是猫儿的食物,至于那以展翅翱翔的鸟儿们,他们也终将失手被猫儿所抓,当做食物,亦或是……,玩具。
猎人不止享受得到战利品的胜利感,也享受追捕的过程,没人可以思考这里面的原因,但在那黑群女孩眼里,这都只是常态罢了,无人可以解释,也无需有人解释,出于本能亦或是什么。
她只是想……,像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人们一样,在听到吃掉幼鸟时可以面如菜色,眼里充斥着惊恐和本能的抗拒,可……,她不能。
那句“你有没有想过救救这些鸟?”
她当时很像说:“每时每刻。”
但这些,都只能是想,在反抗前我们总要有所准备,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无一存在。
而现在只能静待风起,吹散那厚厚的乌云层,带来雨露同时带来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