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茗莱生来性格高傲,却在拜见沈帧炀时无比害羞。
这时,李裳青开口,道“允儿第一次见王爷,有些失了礼数,还请王爷赎罪。”
但沈帧炀却不紧不慢地问道“这位是未允?”虽是个问句,但却是不可质疑的语气。
谢良国开口道“回王爷,正是吾家小女。”
沈帧炀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谢茗莱,饶是她以为王爷沉迷于她的美色,拂袖挡脸轻笑。
眼神不紧不慢地转移到谢良国身上,道“谢未允在哪儿?”
后者惊讶,不知如何回答。李裳青却道“呃……未允不就在这里站着的嘛。”
“我再问一遍!谢未允在哪儿!”
这次,每个人都不再说话。
这时华年进入,不知在沈帧炀耳边说了什么,沈帧炀瞪了一眼谢良国,匆匆离去……
谢良国叹了口气,怒吼道“看看你们娘俩都干些什么事!得罪这灵王,以后怎么在朝廷上安基!”
“爹~我不想去那宫里面跟那老了的皇帝过日子~”
“是啊,老爷。茗莱还小,让她去宫里面岂不是遭罪嘛。”
于是乎,一家人商量决定出嫁当日,调包两个小姐。洞房之前将沈帧炀弄上迷药,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况且那王爷在朝廷上有很大一部分的势力,谋反的成功率极大。若是到时候王爷当了皇帝,那岂不是整个谢家都飞黄腾达了么?
三人还在沉浸在未来坐拥金山银山的美好遐想的时候,沈帧炀已经进入谢未允的房内。
沈帧炀表面离去,实际上偷偷钻进了后院的狗洞(不要问我为什么他知道有狗洞,因为他喜欢监视他媳妇儿)
解决守门的两人,命华年守着外面。
看着背部因没有及时处理而感染的背部,沈帧炀的手暗暗握住。总有一天,他们会付出代价。
偷偷给谢未允的伤口上药,细腻地缠上纱布。随后在临走将即解下随身佩戴的墨玉放置床边,三步一回头般狠心离去。
第二日晨,沈帧炀再次来到谢府,却看见这一情景——锦瑟哭喊着求李裳青给谢未允些吃的,算算日子,已有两三天没有进食。
“夫人,算是锦瑟求您了,给我们些吃的吧,小姐伤还没好,都已经饿了两天了……”
“去你的!一天天就知道吃的废物!以前也没见那没娘养的贱人五六天没吃饿死,就过去两天而已,装什么可怜样!”李裳青一脚将锦瑟踹开,破口大骂。
沈帧炀还未上去教训,华年便一马当先的扶起锦瑟。
“谢夫人当真是端庄规矩的贵人。逼死原夫人,虐待我妻。怎的?如今连一个丫鬟都还要打骂吗!”
李裳青假笑道“害,王爷不知实情。这丫鬟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您,还请您见谅。”
沈帧炀的眼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奔向谢未允的寝室。
开门便看见谢未允趴在床边咳血,面黄肌瘦,裸露出来的胳膊骨节格外突出。
看见有人进来,还是个男人。立马意识到现在没有穿中衣。手忙脚乱地连同脑袋一同钻进被窝里。
沈帧炀眼里尽是怜爱,将准备的医用物品和自己亲自做的饭菜放在床边的小矮柜子上,转身离去。
回到正厅,华年已处理好锦瑟那边,正等候他的到来。
沈帧炀快步走到谢良国面前,冷眼向看,道“念你是未允生父,本王饶你一命。”
“多……多谢王爷。”
接着高傲地看着李氏母女,道“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该把欠未允的东西,还有未允受的罪还回来了。”
随即手下便押着二人离去,至于押去哪儿?那就不为人知了。
婚期推后了几日,是为等谢未允的伤好。
但,谢未允并不知她卧床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早在六年前沈帧炀便一眼沦陷于她,从此念念不忘……
那日清晨,沈帧炀穿戴好走到床边,手指轻轻拨弄开床上之人额前的碎发,忍不住低头在她那因昨晚运动而有些微肿的嘴唇上轻啄一口。
谢未允揉了揉眼睛,一睁开眼便看见沈帧炀近如咫尺的脸,像发春般地看着自己。
往沈帧炀臂弯里蹭了蹭,轻哼一声“你干嘛?”
“没干嘛,就是想着你要是起来了顺便带你进宫去给母后请安。母后念叨你好几天了。”
“……”谢未允一脸无奈地表示难道不是你想在你哥那里炫耀吗?
两人着装,一红一蓝。谢未允轻笑。
沈帧炀装作一脸不知情,道“怎么了?笑什么?”
“……你故意的吧。”笑着上车。
沈帧炀仍是像那次般挨的谢未允很近。
到了宫中,谢未允和沈帧炀分道而驰。
谢未允和太后在沐溪亭谈话。像极了迟暮之年的美景。
太后笑着道“允儿今日身体如何?可有累着?”
“承蒙母后厚爱,身体已无大碍。”
太后想到了什么,距离谢未允的距离又近了些,道“你和炀儿几天一次啊?”
“呃……这个……”谢未允尴尬的轻咳两声。
太后笑道“无妨,你和炀儿身体年轻,还是尽快给哀家抱个孙子较好。”
“我……我们争取。”呵呵,好尴尬。
而另一边,沈帧炀和沈朝鸠两兄弟商量着边关的战况。
“皇兄对此次西域胶甲国叛乱有何打算?”沈帧炀拿着地图问道。
“要么开打,要么和亲。就只有这两种方法。”
沈帧炀已经聊到他会这么说,叹了口气,将地图缓缓放下,道“看皇兄的意思是……和亲?”
沈朝鸠笑吟吟地走到沈帧炀旁边,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帧炀啊,这也不能怪朕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你常年在边关抗敌,那些西域的公主什么的多多少少都在战场和宴会上见过你,谁让你样貌比你皇兄俊美呢。”
边拍着沈帧炀的肩膀假惺惺地似是安抚,边偷偷瞄他一眼看着情况。
沈帧炀顿了顿,问道“上次不是说要那西域公主当侧妃的吗?这几日便由皇兄安排好了。”
沈朝鸠笑了笑,右手食指玩笑似的指了指,道“帧炀啊帧炀,你让我该说什么好?上次的西域公主是莲迩国,这次的是胶甲国。这两个美人儿啊,你都得娶。”
沈帧炀听完明显感觉有些愤懑,再迎娶一个侧妃已经是极限了,怎的还要娶一个?这可如何是好?该怎么跟未允交代说明情况?从开始观察她一直到现在,虽说从未发现她的势力在沈朝鸠那边,但也不见得在自己这边。这可就难办了。
就在沈帧炀发呆之际,沈朝鸠道“不说话朕就当同意了昂。这几日朕就和西域那方谈谈,到时候就办的大大方方的。”
“但我有个要求。”
“讲。”
“谢未允必须永远是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