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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残酷成长

看着严陶陶逐渐攥紧的双手,刘寰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怎么,有勇气问我,没勇气接受吗?难道你接下来不该装着一脸毫不知情地问我‘醒世藏’是什么吗?如果你真的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如果严霸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的话。”

她明明是单纯地把所有情绪和心思都写在脸上的人,却偏要在他面前总想为心中的那份爱慕笨拙地找回一丝尊严。

可是刘寰知道,她爱慕他,爱慕到只要他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开,她就会给自己找一千一万种理由,放下尊严留在他身边。

两人四目相对,火光迸射,像是用眼神传递着千言万语,又像是用眼神争个你死我活。

“从前我遇到危险,我保护不了我自己;如今爹因我受难,我也只能坐在这里咬牙受着王爷的冷嘲热讽。”严陶陶鼻子突然很酸很酸,眼角一滴泪落下来,“是不是一定要屈服于你们中的一个,我才会有依靠,才能保住我自己以及我拥有的一切?”

“一个人如果自己力量不足,就应该想一想,可以依靠谁。”刘寰看着她落泪,喉结不自觉地上下动了一下,“你可以现在走出去,跟那几个宫里的嬷嬷去找刘珣,然后把他还不知道的有价值的东西都告诉他,自然能换得你和你爹的平安……当然你亦可以……”

“我也可以选择留下。”严陶陶吸了一下鼻子,用手抹了脸上的泪,接着他的话说,“我也可以选择留下,把醒世藏的秘密告诉你,而你自有办法帮我把爹从宫狱中救出来。对吗?”

刘寰长舒一口气:“……没错。”

“好。”严陶陶脸上干了的泪痕一道道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双手一拍桌子,深呼吸道,“救我爹的事情,就交给王爷了。只要我见到我爹平安从宫里走出来,我就会把醒世藏的秘密写在纸上的。到时还请王爷帮我们父女二人准备好身份和盘缠,好让我们躲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苟且偷生地活着。”

刘寰刚要说话,严陶陶想到什么一样又补充道:“至于五日后嫁给王爷的事……王爷曾问过我是什么身份什么胆量,敢爱慕你甚至是妄想真的嫁给你。我承认,直到昨日、今日、这一刻,我都想留在王爷的身边。可从皇宫到寰王府的这段时间以来,王爷知道我明白了一件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他问道。

“原来世上有那么多身居高位的人,明明占有着世上所有好的东西,却还不知满足,为了私心为了欲望而不择手段,让我感到震惊和痛恨,也替他们感到悲哀。真的嫁给王爷,纵使我一颗爱慕的心得到了满足,可我却把我自己送进了这样一个我厌恶的深渊里,这里的人用野心为自己做着笼子,将别人的鲜血当成酒饮。”

所以她不能嫁给他。

对于严陶陶来说,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无疑是一种残酷的成长。被刘珣逼得、被段祁逼得、被刘寰逼得、被景兰儿逼得、被无数她甚至都还不清楚的敌人逼得、也被自己逼得……

刘寰听着她的每一个字,几次张口竟都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他想说她变了,又惊觉自己竟有些在意她变了。

只见严陶陶走到窗前婢女每日都会换的花瓶那里,从里面抽出了一枝红色的赤罗刹,那是一种带刺的花。

花枝泡在早晨打上来的井水里,被她拎起来后还缀着几颗晶莹的水珠,圆润明亮的水珠挂在细细尖尖的刺上,一柔一刚,两者也不知道是谁包容了谁,又或者是谁改变了谁。

她将那枝赤罗刹递给刘寰。

“这枝花,就当今日我和王爷的约定的见证了,希望王爷遵守约定,五日后能让我和爹安然离开大忠。”

刘寰接过来那枝赤罗刹,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拇指指腹隐隐一痛,似乎是被花上的小刺扎进了肉里,可他没有放开,也没有神色上的变化。

“这些事情,是你早早就决定了吗?”

“也不是很早。”严陶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就是那晚坐在湖边看王爷击鼓的时候,想到的。”

她那时就明白,她若再不离开刘寰,那么这一生、这一辈子、她可能再也下不了决心离开他了。

褚听风夜里靠在宫墙边的树杈上,耳边听着虫鸣与鸟叫,听着宫里的宵禁打钟声,迷迷糊糊地竟就这么睡着了。

他做了两个梦。

头一个梦,他梦到了亦父亦师的褚汉。犹记得那年他在央顺接到冢里的急信,说褚汉重伤恐有不测时的时候焦急和担心,他日夜不分地飞奔回来,终于赶到见褚汉最后一面。

褚听风虽跟褚汉姓了褚,但他其实从未叫过褚汉“爹”。不是他不想,而是褚汉从小便告诉他:“我救你,养你,是出于我这一生一直在干杀人营生的愧疚,我配不上。”

见最后一面的时候,褚汉被妄环冢里的叔伯辈们和抱着一个襁褓的琴娘围着,脸上已经几乎没了血色,身上的伤伤及内里,能拖几日已是靠着非同一般的毅力。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留着最后一口气等着褚听风。

“……我回来了。”褚听风从大门下马跑过院子冲进屋里,跪在褚汉的窗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看见他,褚汉的手和嘴唇都在剧烈颤抖,却没急着说话,而是先冲着旁人说了一个字“退”。

最后一刻,褚汉赶走了床榻前所有人,只留下了褚听风。

“你是个孤儿……你父母死于江湖争斗,刚生下来没几天的你就和他们的尸体一起被扔到死人堆里,想来仇家也是觉得你一个还没断奶的孩子不补那一刀也活不下去。后来老天怜悯,你被我捡了回来……”褚汉的气时断时续,说起话来有点儿费劲。

褚听风眼里含泪,有点不明白:“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褚汉却费力地摇着头,将死之人已经有些混浊的眸子看着他,“我骗了你。你死于江湖人之手,却并非出身江湖……你本该姓……”

“……别说,”褚听风却打断他,眼神坚定,“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妄环冢的人。”

这么多年,关于自己的身世,褚听风一开始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后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世似乎并不简单。

褚汉一愣,脸上有吃惊之色:“原来,你……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查到皇宫的时候,便不想查下去了。”褚听风苦笑,“你这么多年不告诉我,就是为了保护我,不是吗?我可以一辈子不去知道……”

褚汉欣慰地流出眼泪,却叹了口气:“当年你被接生婆子捂着口鼻扔到宫外。我发现你时你已经浑身发紫,没什么进气。后来请了江湖郎中让你在药罐子里泡了十五日你才算活过来,所以自小你身上始终有股药味。”

“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里面的人要想不被吃掉,就要吃掉别人。我将身世告诉你,是因为再不说……我便没机会说了,那样对你不公平。我不是要你回去报仇,亦不是拦着你回去报仇……因为那是你自己的事。未来,做什么决定……也是你自己的事。”

褚汉缓缓说着最后一句话,一直紧紧攥着褚听风的手突然没了力气,瞳孔收缩,眼神发直,断了气。

梦里的褚听风因为褚汉的离世哭断了气,然而梦境一转,褚听风突然回到了小时候。

已然是第二个梦了。

褚听风不是褚汉原本给他起的名字,在九岁之前,褚听风叫褚桀。

九岁那年,他某天练功不认真,偷懒被褚汉发现,被向来严厉的褚汉罚他两天不许吃饭。

虽说有琴娘偷偷塞给他的干粮下肚,可是小孩子好动饿得快,第二天的时候褚桀就饿得偷偷溜上街找东西吃。

以前上街只觉得好玩的小玩意儿多得数不过来,那次褚桀饿的前胸贴后背才发现街上的好吃的才是真的数不过来。

他在一个饼摊前站着不动,死死盯着中间那一摞薄皮厚馅都能看得见的肉馅的肉饼。

“想吃吗?”一个脆脆的声音从饼摊后冒出来。

褚桀吓了一跳,向饼摊后看过去,却只看见一个扎着小辫子的额头和一双黑亮黑亮的眸子。

说话的小女孩从饼摊后面走出来,她比他看起来年龄小一些,又是女孩子,自然矮了很大一截。

“我问你想吃吗?”她站在他面前,抱着胳膊,“你陪我玩,我就给你吃。”

褚桀咽了咽唾沫,饥饿打败了妄环冢教给他的骄傲:“……好。”

小女孩于是笑弯了眼,用手帕包了两个肉饼,然后拉起他的手就往人群跑……

去上茅房的摊主回来时恰好看见这一幕。

“哎那两个小贼!给我站住!给我……”

两个孩子一口气跑出集市,跑到城郊的林子。

“哎哟,可真能追,可累死我了……”小女孩儿一下子平躺在一块早已干了的落叶堆上,掏出肉饼狠狠啃了一口,并把另外一个递给褚桀。

褚桀犹豫着接不接:“我刚才还以为是你家的摊子……哎你怎么收回去了……”

“不吃拉倒。”小女孩儿作势要把肉饼揣回去。

“别!”褚桀一把抢过来,也在她身边躺下,与她头对着头,“我也跑了这么久。”

二人吃了饼,鼓着肚子躺着不动,吹着秋冬的风。而且因为刚才跑得出了一身汗,倒也不觉得吹起来冷。

“你叫什么?”小女孩儿问褚桀。

“褚桀。桀骜的桀。”褚桀枕着胳膊回答。

“桀,意凶悍,横暴。听着戾气太重。”小女孩儿一脸正经,肚子里有点墨水,“不行不行,你得换个名字才行。”

“我爹……不是,我师父说桀也有杰出的意思。”褚桀辩驳道,有点不服气。

谁知小女孩儿权当没听见她的话,张开双臂仿佛拥抱着空气:“听风乐陶陶,你就叫听风吧,褚听风。”

褚桀闻言一愣,翻身坐起来,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着了魔一样跟着她重复:“褚……听风吗?”

“嗯!”小女孩儿惬意地闭着眼,点头。

风突然带了凛冽的寒气,空中缓缓落下碎雪,小女孩儿因落在脸上的凉意睁开了眼,眼里全是惊喜。

“下雪了!下初雪了。”她从地上一个打滚站起来,拍了拍衣裳就往来时的方向跑,“得赶紧回去让爹把梅花摘了来,初雪这天用糖腌浸的梅花最好吃了。”

她跑得实在是快,褚桀在后面后知后觉追了几步后停下喊道:“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谁知她头也不回,高高抬起手摆了摆,脆脆的声音喊着回答他:

“我已经告诉你啦!”

身后的少年愣在原地。

“已经……告诉我了吗?”

褚听风的梦,千回百转,反反复复,他在里面哭,亦在里面笑,最后因为脸颊上的凉意惊醒。

睡眼蒙眬,他缓缓伸手摸向脸颊,凉意的来源已经化成了水。

细细碎碎的雪花在夜里落下来,穿过已经落光了叶的树枝,落在他的身上。

这是今年的初雪。

“初雪这天用糖腌浸的梅花最好吃了。”耳边似乎有一个好听又脆脆的声音。

当年遇到那个小女孩儿后,褚桀回到家,就执意要将自己的名字改为“褚听风”,褚汉和琴娘虽不知他为什么,但因为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他改名。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褚听风早已不记得那个女孩儿长什么样子,可每每想起,他都觉得似乎是个执念种在心底。

她说她那天已经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了。

可这么多年,他从没想出来她留下的这个谜语的答案是什么,他想不出她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太后寿宴后第五日的清晨,严陶陶已经在府上另请的嬷嬷的要求下沐浴更衣,束了高高的繁复发髻,描眉染唇,还点了梅花花钿。

她立在屋中,嬷嬷为她褪了衣服,只剩下里衣。已经入冬的天气,严陶陶露着的肩膀有些凉,在镜前立了一会儿就打了个喷嚏。

“昨儿晚上落了雪,今日天儿就突然凉了,”见她打喷嚏,嬷嬷神色一变忙去关窗,“这大忠的冬天啊,来得早,总是像撵着赶着秋天一样。”

侧王妃的喜服挂在架上,火一样的艳红之色,上面金线缀着仙鹤,扶摇云上。

“真好看。”她走过去,用手抚摸嫁衣,触及之处皆是细腻顺滑的料子,上面的纹路花样都是整个大忠最厉害的绣娘一针针绣上去的,于是忍不住呢喃。

“时候不早了,老奴伺候姑娘穿衣吧。”嬷嬷催促道。

“嗯。”严陶陶点头应着,在嬷嬷和婢女们的帮助下穿上了喜服。

系腰带的时候,严陶陶有点后知后觉,问了一句:“昨晚下雪了吗?”

嬷嬷应着:“是,下了,是今年的初雪。”

“初雪呀,初雪这天用糖腌浸的梅花最好吃了,可以留着吃一年,等来年初雪的时候再浸。”严陶陶下意识地跟嬷嬷说出这句话,说完后自己突然一愣,有一种自己从前似乎跟什么人说过这句话的感觉。

可想到这件事,她哪还有心思去想以前跟谁说过什么话,满脑子都只想到往常这个时候都会和自己一起做糖浸梅花的爹现在却身处黑暗的宫狱中,不知经历着什么酷刑。

一切准备好的时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严陶陶坐在桌案前铺上一张白纸,要拿笔的时候,抬头笑着看着嬷嬷和婢女们:“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反正你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不是?”

几人应声退下,严陶陶看着屋门被掩上,抬手在纸上写下了关于醒世藏的那首歌谣。

今日她并不会嫁给刘寰。她会用这张纸,换自己和爹的新身份和新人生。

“名楼中红袖,古寺中蹉跎。东方山有泪,西方冢有心。”

她写完搁下笔,脱下身上的喜服,摘下头顶沉重的髻冠,换了一身早准备好的寻常男子衣服。

喜服被她叠好搁在床上,那张纸亦被她叠起来压在窗口那个插着新鲜赤罗刹的花瓶下面。

刚做完这一切,刘寰就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和严陶陶身高身材极为相似的年轻男子。细看之下,严陶陶看出“他”是一个跟自己一样女扮男装的女子。

“王爷来得准时。”严陶陶打量他身后低着头的女子,“这是?”

刘寰只答应了让严陶陶走,之前并未跟她说他会怎么做。

“她会穿着喜服,盖着盖头替你走出这扇门、替你走出这寰王府、替你坐着大轿绕皇城行一周、再替你被抬回这寰王府的正门……”刘寰回答道,说着又补充道,“不对,她不会再被抬回来了。严霸之女严陶陶今日嫁给本王为侧王妃,却会在出了府又回府的路上遭遇江湖歹人袭击,当场被劫持走。几日后她被本王找回的时候,会是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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