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晨正在开会。
就接到了姜伟的电话。
姜伟后背代表着谁,她心里清楚。
直接间断的几句话把会上内容交代完毕,散会。
她静坐在老板椅上,等着人走尽,拿出手机,给姜伟回了电话。
“怎么了?什么事儿?”
直接单枪直入的问道。
姜伟深呼一口气,有些难以启齿,让林熙晨心头有些打鼓,总感觉有些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
“那个,夫人,您来一下帝华酒店?”
帝华?
顾氏集团旗下一家非常出名的五星级酒店,在整个江城赫赫有名,无数达官显贵,商业巨鳄之所。
“为什么?”
“您来了就知道了,估计这个人,你非常想要见一面。”
她想要见的人?
林熙晨皱眉疑惑。
“谁?”
“邓婉玲。”
轰——
她只感觉脑袋里炸开一片,心脏顿停的红了眼。
“好,等我,马上到。”
匆忙的赶出奇景瑞丽,去了地下车库。
艾米在她身后大喊好几声,她都仿若没听见一样。
开车疾驰而过。
十五分钟后,她直接走入帝华酒店大厅。
姜伟早已经在门口等候。
“人呢?”
她朝着电梯口走,脸上都是凶光。
死死攥着的拳头,足可见她对这个女人的痛恨程度,到底有多强烈。
“夫人您不要生气,保重身体,顾总已经说了,这件事儿交给你全权处理,至于这邓婉玲身边.......”
姜伟欲言又止。
林熙晨定住身形,“她带着那个孩子回来的对么?”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果然不出她所料。
知道她早早晚晚会有一天回国,俩个人真正的相见。
可没想到,这一天,到的这么快,快到她出乎意料。
“那个孩子叫什么?”
从没问过,更没在意过。
没想到竟然会成他心里的伤。
“林子雄!”
姜伟将手中的手机递上去,里面有那个小男孩儿的照片。
旁边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笑的一脸纯净,不比母亲的女强人气质。
“这就是邓婉玲,旁边的就是林子雄。”
他细致的指着上面的人,小心翼翼的介绍。
林熙晨点头,“男人都喜欢这种温婉类型的么?”
姜伟被她问的一顿,“不一定吧。”
她明显话里有话,他怎敢接茬?
直接在姜伟的带领下,去了十六层左拐的总统套房。
开门的那一刹那,林熙晨能感受到那颗心脏的跳动,比平日里快了不止几倍的样儿。
咚咚咚的,恨不能跳出来。
入眼的是一个穿着藕粉色连衣裙直长发的女人,身边的男孩子安静的躺在她身上看着漫画书,口中吃着她喂到口中的水果,一脸的天真无邪。
看着林熙晨眨巴着大眼睛,咬着手指头,“你是谁啊?”
邓婉玲明显认识林熙晨,看到她的那一刻,猛地推开孩子一点,站起来,手足无措起来。
脸上尴尬的笑容浮现,看着她,眼神有些躲闪,“你,你就是熙晨,晨晨吧?”
她声音很好听,好像黄鹂鸟,清脆悦耳,别说男人,就连她个女人都会被这种如水一样的女人动心。
冷笑浮现在唇角,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我回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接启明离开,他在里面受了太多罪,那么大年岁,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晨晨,你行行好,就饶了他吧。”
她说着红了眼圈,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林熙晨做了什么天大对不起她的事儿一样,让她受了委屈。
姜伟深呼一口气站在林熙晨旁边,受顾霆琛吩咐,一定要保护好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邓婉玲到底是什么路数的人物,没人清楚,时刻不离就是顾霆琛对他的交代。
“姜伟,你先出去吧。”
嗯?
他不解的看着她。
“我在这里跟她单独谈谈,你先出去,放心,我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这样的女人,可比白雨涵那种白莲花段位高多了,怎敢这个时候对她动手?
除非是真的不想要活了。
看着林熙晨眼中的笃定,他只好点点头,随即开门出去,带上门。
就站在门口处。
以便林熙晨随时需要,他好冲进去。
空荡荡的总统套房,豪华的不可思议。
林熙晨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比了个请坐的手势,看着对面的邓婉玲,上下左右打量。
“我终于知道,我妈妈为什么会输给你了。”
男人天生就是贱!
骨子里带着大男子主义!
不喜欢女强人,偏偏都喜欢白莲花附体的清纯种,偏是这样儿式儿的人最迷人。
“晨晨,我不是第三者。”
她义正言辞的看着林熙晨,眼神中的坚毅可不如她外表的柔弱。
“哦?怎么说?”
“我和林启明是真心相爱的,早在你母亲之前,我们就有婚约,若不是为了公司的发展,若不是为了他的前程,我们根本就不会分开,就算是后来我跟他在一起,也是他和你母亲离婚之后。”
林熙晨冷笑出声,“你这话,算是安慰你自己的说辞么?邓婉玲女士?”
她将包包中早就已经派私家侦探收集好的资料拿出来,递到她面前,上面一字一句写的清清楚楚。
邓婉玲,第三者插足母亲和父亲的婚姻关系,且在未曾离婚的情况下有了孩子林子雄。
“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写的很清楚,你在我父亲和母亲未离婚的情况下,插足她人家庭,你还说你不是第三者,还为了你们可笑的所谓的爱情义正言辞的站在我面前说你多高尚,不感觉可笑么?”
林熙晨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可以这么毒,看着她满脸的通红,瞬间红着的眼圈,竟然会感觉从未有过的快感在心底里滋生,发芽,开始疯长。
“这个孩子,就是他在未曾跟我妈妈离婚的时候生下来的,你懂这个叫什么么?私生子,是上不了台面的,你说你不是第三者,那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这么认为?难道这就是你这么多年,活在阴暗里安慰自己的话么?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