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谦见她有些微恼,不由得暗呸一声,心说我这什么舌头啊,怎么说着说着就跑偏呢,连忙拉住她的小手告饶道:“老婆,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天地良心,日月可鉴的。你可不能冤枉我的对你的一片真心啊!”说完又在她耳边坏笑道:“再说了我这点儿精力不都无私地奉献给你了嘛!”然后将手抚摸在她的肚子上接着说道:“你不比谁都清楚嘛!”说罢从后背一把紧紧搂住贾雯的腰,将头紧紧贴着她白嫩红润的脸颊,一边向她的颈间呼着热气,一边斜瞄着她最近因暴涨而若隐若现的的胸口,坏笑道:“老婆,你可真美”,话没说完便一口咬住着她红的发紫的耳根,慢慢地吻了起来,那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贾雯浑身不由得有些发颤,霎时间她的脸颊和脖子红成一片,更显得有几分娇柔,禹谦的两只手不由自主地隔着她薄薄的衣服,慢慢抚上她的身体,贾雯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箍着,无法动弹,她红着脸赶紧扫了一下周围,发现不远处散步的人正有意无意地向这边扫了过来,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见禹谦还死趴趴地黏在自己身上,一副浑然忘我,陶醉其中的无耻样儿,便低声喝道:“你还要不要脸?有人看着呢!”说罢用力将他使劲儿一推,发现他正目光灼热地看着自己,一副要立刻吃了自己的德行,贾雯立刻将涨红了的脸转向一边不看他,心里顿感有些无地自容,这白日当空,众目睽睽之下,实在太丢脸了!
而禹谦哪管这些,早被她的撩拨得只觉浑身燥热,邪气地笑道:“你说对了,我现在还真不要脸了!”随后直接站起来拉着她的手便向家奔去。
到了家,门刚关上,他就迫不及待地将贾雯按在门上,又怕压着她的肚子,便一手撑着门,另一只捏着她的下巴,便直直地将舌头探入贾雯的嘴中,使劲儿吻了起来,许是许久没有碰她了,舌头的力道不由得有些大,几乎将贾雯口中的空气快吸光了。
贾雯被他这番举动弄的有些气喘吁吁,她眼神迷离,本来白嫩的脸上立刻染上了大片红晕,身体微微颤抖着,禹谦见此更觉欲火焚身,索性把她拉到沙发上,刚低下头却听到一声:“别....”
贾雯虽然被他挑拨得也有些不舒服,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她用手推着他的胸口,红着脸嗔道:“我怕伤着孩子。”
禹谦听罢一笑,一下子捉住她的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吻了起来,边吻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没事.....医生不说...现在可以了么....我会小心的.....”而手上却依旧没有停下来。
贾雯此刻只觉得耳红面赤,羞愧难当,这样狡猾无耻的禹谦着实让人无能为力,此时此刻,理智什么的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浑浑噩噩的任他胡作非为去了。
禹谦将手臂搭在沙发上,打量了一下陆昭年这间充满暗黑风格的格斗室,摇了摇手中刺眼的液体,嘴角一挑,随即说道:“斩草除根方能永绝后患,”然后又向陆昭年举了举手上的酒杯:“我禹谦自认为自己绝不是一个心怀慈悲的君子,你说呢?”
陆昭年向他碰了碰手中的杯子,意味不明地笑道:“的确如此,禹家公子行事狠绝凌厉,所到之处无不哀嚎遍野,地动山摇,令人闻风丧胆。敢问谁人不知?说实话,你还真是配不上君子这个美誉。”
见他眼神微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陆昭年沉吟了一下,随后说道:“盛家毕竟当初不是靠什么正路子起家的,逼急了我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所以还是谨慎为好。”
禹谦听罢站了起来,随后将酒杯放下,望着陆昭年一脸凝色,淡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离开了陆昭年的家,禹谦抬手看了看表,贾雯下班还早得很,所起便驱车赶往老宅。细细想来,自从和贾雯结婚以来,自己和爷爷的关系莫名其妙地好转了许多。从前二人那种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局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默默消失了,爷爷也很久没和自己撂脸子了。偶尔还会夸自己两句,这可是从前他从不敢想象的事,这个丫头,还真有两下子,禹谦想起贾雯,嘴角不由得挑了上去。
到了老宅,老爷子正坐在书房里带着一副眼镜认真看着手里的书,见他来了随手将书放下,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来了。”
禹谦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老爷子问了问他公司的状况和贾雯的事情之后,过了一会儿,说着说着头便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发出了阵阵的鼾声。
禹谦伸手刚要叫醒爷爷,想让他去卧室休息。一边的张叔却阻止了他,随后轻轻地说道:“让老爷子睡吧,也就白天的时候他能睡一会儿,晚上多半儿到很晚才能睡着。”
禹谦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走出书房,随后将门轻轻地掩上。
等到他将张叔递给他的一份详细的检查报告仔细看完后,眉头不由得微皱:“张叔,爷爷这种状况大概多久了。”
“其实老爷子这样有一段时间了。但他一直要我瞒着你,知道你公司事情多,现在媳妇还怀着孕,所以不想让你因为他而分心。”张叔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医生的意思是?”禹谦眉头紧锁,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一种说不上来的黯然和失落笼上心头。
“医生说,现在老爷子所患的病叫阿尔茨海默病,是一种慢性中枢神经系统退化,从而导致记忆力衰退的老年性疾病,这种病目前只能用药物调节缓解发病时间,但不能彻底治愈。虽然现在并无生命危险,但是时间一长,可能最后.....”张叔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禹谦面色凝重,随后问道:”最后会怎么样?”
“最后可能会出现认知能力和身体机能的恶化,直至.....完全丧失记忆力和行动能力。”张叔看了禹谦一眼,随后担忧地说道:“老爷子性格刚强了一辈子,突然间得知自己以后事事都要依赖别人才能生活,他心理上难免有些接受不了,这段时间一直情绪十分低落。所以有时间多来陪陪他,他心情好一些,也许病情就会缓解不少。”
禹谦在离开老宅的路上,脸色黯然,一直在脑海中回荡着张叔的话,他不由得心情异常沉重酸涩,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自己的心口,让他突然感觉呼吸困难。自从父母离去的这些年来,一直都是爷爷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自己,支撑着整个禹家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可是现在,禹家好了起来,但一向被他认为永远打不到的爷爷却倒下了,想到终有那么一天,爷爷将不再认识自己,会忘记了与他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而自己这个一直忤逆他的孙子再想求他狠狠地骂自己一顿也是奢望了。禹谦顿时只感觉喉咙酸痛,眼泪控制不住地从他的眼角缓缓渗出,一向坚强的大男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巨大失落,将车停在路边,像个孩子一般趴在方向盘之上压抑地哭了出来。
回到家里后,贾雯已经到家了,她见禹谦不似往常那般笑嘻嘻的,反而神情黯淡,似有心事一般,话也比平时少了很多,便担心地坐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公司里有什么事情?”以往无论发生天大的事情,禹谦从来不会将工作中的情绪带回家,可是今天却一反常态,这让贾雯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
禹谦抬起头见贾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热,他伸出手臂一下子将贾雯紧紧地搂在怀里,将下巴搭在她柔弱的肩膀上,就像个难过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许久没有说话。
贾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就这么被他用力抱着,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颤动着,于是便伸出手轻抚着他的后背,没有说话。久久之后,禹谦这才伏在她的肩膀上万分失落地说道:“爷爷生病了,怎么办,我真的好难过。”
贾雯听罢不由得心一惊,她连忙扶起禹谦失声问道:“爷爷他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禹谦坐在那里,没有说话,脸上笼罩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哀伤,这让贾雯即担心又心疼,她脸色苍白,急忙摇摇他的手臂说道:“你别吓我,快点儿说啊?”
第二天一大早,贾雯就请了假特意和禹谦去老宅看望了老爷子,
见到贾雯来了,老爷子格外高兴,他特意叫张叔张罗了一大桌子好吃的,都是补身子的,贾雯一边帮张叔摘菜,一边和爷爷说着笑话,不时逗得他哈哈大笑,而禹谦也一反常态的没再和爷爷斗嘴,这一屋子的气氛照以往温馨了许多。
回家的路上,禹谦的脸色好了许多,也终于有了笑容,
驶进停车场停下了车后,禹谦一把旁边的贾雯转了过来,低头吻上她的柔嫩的双唇,贾雯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刚要斥他,却被他的舌头立刻撬开了嘴唇,随后舌尖儿一挑,便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吸走她口中的每一寸空气般,又好像要将他内心的火热通通地揉进她的心底,这无比温柔又细腻的吻仿佛将贾雯吸进去一般,令她只觉后背僵硬,浑身火热而不能自持。
时间仿佛就这样停住了,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一般。
许久之后,禹谦才搂着气喘吁吁的贾雯,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嘴角,笑道:“小老鼠。”
贾雯被他这一番撩拨弄得面色绯红,不由得怪道:“干嘛突然这样?”
禹谦低下头用额头顶着她的头,半晌,才低声喃喃道:“老婆,有你真好。”
贾雯被他这番煽情的话给腻住了,于是望着他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深邃眼神,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道:“傻瓜,别腻歪了,我本来就很好嘛。”随后弯了弯嘴角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