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病复发的禹谦倒在沙发上,粉蓝色的T恤衫已经被揭至胸口,精壮的腹部上和双臂上全都是红彤彤桃红疹子,腰间的皮带扣已经松开,但裤扣却依旧完好。可能是无法正常呼吸的原因,憋的他面部赤紫,嘴唇黑紫,双手揪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喘息着。
在他脚边处,背仰势靠在茶几上倒着一名衣衫不整,脸色潮红的女人,此女正是比谦先到此地的秦影。只是她却是一动不动的样子,好像晕过去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贾雯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关门,这种画面如果让外人看到的话,只怕用不了两个小时,满大街都知道禹谦搞外遇了。
怒火中烧的贾雯气哄哄的扑到谦的跟前,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气结似地喊道:“谦,快醒醒,禹谦,你给我醒来!”
叫了两声看他还没反应,贾雯就有些慌了,想也不想就吻上了他那发紫的嘴唇,只是她的心却生出一丝苦涩来,她不知道谦为什么要私下来见秦影,但这种情形之下,就算是瞎子也看明白是出了什么事了。如果谦不是有这种病,他还会打电话给自己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猛地一揪,痛的她不由得呻吟出声。只是,当她看到依旧喘息急骤的谦,心里的那一点点怀疑就全体扔到了脑后,什么事也不能跟他的性命相提并论,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子,等谦清醒过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嘛!所以,她也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专心致志地救治起禹谦来。
昏昏沉沉的禹谦,感觉自己憋的快要不行的时候,突然间一股清凉而又淡雅的幽香扑鼻而来,紧接着干涸地双唇上就被那股清凉给包裹住了,那种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甘甜随着气流缓缓从喉间吸入了腹腔,他顿感胸口的憋闷在减轻,就连扩张到了至极的肺部也开始收缩,有轻微的自行呼吸了,绝望中的谦立时有了生的希望,他不顾一切的去吸取那清香淡雅的气息,还有那甘甜如蜜的汁液,让那些救命的清香和甘甜浸润到自己五脏六腑,此刻他身体内的那种致命的灼痒感在一股股清流的覆盖下,渐渐地在消退,但奇怪的是身体的高温却因此而更加灼热,烧的他五内如焚,口舌干燥,如此一来,就更加贪恋怀中那熟悉的躯体和口中的清香了。
混沌中的谦猛地翻身将贾雯压在身下,不顾一切的乱吻起来,人都有些糊涂了,嘴里呢喃着叫道:“啊——好难受……雯儿……我难受……”
“谦,你醒醒,快醒醒啊!”
谦突然发疯似的样子,吓的贾雯急忙推开他,见他胡言乱语,急的伸手狠拍着他的脸叫道。
恍惚中,谦感觉到了自己的脸痛,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好像有个人影在恍,他努力地睁大眼睛去看,还是看不清,但却听到了贾雯那焦急地呼唤声,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双手扑向眼前的人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心有余悸的说道:“老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句话说的贾雯泪如雨下,又气又恼又是心疼,咬着牙狠狠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心骂道:“该死的大坏蛋,为了偷吃难道你连命也不要了吗?”
“我……啊呃——我没有……老婆……她……她……呃,我好难受……快……快扶……扶我到洗手间……快点……”
贾雯的话明显是对自己有了误会,急的谦赶忙解释,可是,还没等他说出口,一团灼热地火就冲上了脑门,烧的他头昏脑晕全身胀痛,竟有种急不可待地想要跟怀中人欢好,还有着最后一丝清明的谦,暗叫不好,他也来不及说明原因,只喊着要贾雯扶他进洗手间。
“谦,你怎么了?啊,哦,哦哦,好,我扶你,慢点,慢点走!”
贾雯吓的有些懵住了,急的抱住谦直哭,见他坚持要去洗手间,也就不再追问下去,扶起他踉跄着去了洗手间。
扑到手池边打开水龙头,谦不顾一切的把头伸在了水龙头下,拼命的把水往脸上头上扬,却因为水是热的,不但减不了体内的那股热浪,反而引的它更加疯狂,谦忍不住低吼道:“该死的贱人,吼!雯儿,快,快给我放冷水,快!再去给我拿些冰块来,快,快……”
已经无法自理的谦,忙向身边急的直哭的爱妻求救,全身颤抖的连站立都有些困难了。
“啊,哦,好,我给你放,我给你放,谦,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呀,老公!”
贾雯赶忙给他换冷水开关,见他疯了似地往头上冲冷水,又不知道他到底哪里难受,吓的她抱着他的腰直哭。
谦哪里顾得上回答她呀,把头整个抵在水龙头下,凭由冰凉的水从头顶冲过,而他还嫌不够,双手掬着水拼命的往脸上扬,嘴里还喊着要冰块,惊吓中的贾雯似乎明白了什么,疯了似的冲出洗手间,在桌子上找到一大杯冰块转身就要跑时,沙发上禹谦的手机响了,贾雯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善后的,得有个帮手,便拿起了手机,接通后,不等她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寒那春风得意的声音:“喂!谦,你在哪里?我有事找你。”
“咦,是三哥,难道你已经回来啦?”
听寒这样说,贾雯惊喜的问道。
“呵呵,是,我刚回来在香榭里呢,你三嫂的公司有事要处理,我一个人不好先回家,想找谦说个事,谦在吗?”
原来寒已经提前结束了蜜月旅行,回到H市了,因为汪佩芝这里的公司出了点事,须要她亲自回去处理。这种事寒不好出面,就一个人待在香榭里酒店等待她处理完事,一起回家,毕竟他们是出去蜜月旅行的,新郎倌自然要和新娘子一起回家了。因为无聊才想着给谦打个电话的。
“三哥,你快到阿朗酒吧来,谦出事了,快点!”
贾雯又是高兴又是伤心,哭着叫寒赶紧过来。这话把寒吓了一大跳,他扔了电话就冲出了酒店,贾雯端着冰块这才跑回洗手间:“给,快吃几块,谦,快吃!”
她抓了两块冰塞进了谦的嘴里,然后又抓了几块捧在手中揭起谦的T恤,给他贴在胸口。
胸口上猛的被一团冰贴近,激的谦全身一哆嗦,加上嘴里的冰凉也顺喉而下,使得胸腔处一片清凉无比,谦这才清醒了一点,为了让自己的清醒能保持久一些,谦把自己的T恤兜起来,然后把杯子里的冰块全都到在里面,就那么贴在胸口处,刺骨的冰冷激的他由不得打了个寒颤,这才软软的靠在了贾雯的身上,沙哑着声说道:“她说知道那个女孩是谁,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就答应见她……呃——我……我来之后,她只管说些有的没的……正好你打来电话,咳呃——嗯——我就准备走……谁知……呃——呃,雯儿……快……快扶我离开……离开这里……呃——”
但是,谦没想到那股邪火竟然会这么厉害,胸口的冰块很快就被融化了,那股邪火瞬间就把他心给烧着了,致使他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就仿佛被扔进了融铁炉里,连骨头都要被烧化了,脑子被烧成了一团糨糊,什么都不记得,一把拉过贾雯就开始撕扯起来,完全失去了理智,心里,脑海里全都是贾雯那山峦起伏的娇躯,恨不能一口将她吞进肚了。
“啊!谦,老公,你怎么啦?放开,快放开我,谦,你别吓我呀!老公……”
贾雯被谦的模样彻底吓懵了,眼见衣裙就要被他撕坏了,这才惊醒过来,拼尽全力才将他推开,吼叫了几声都不见他有反应,无夺之下,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打谦一趔趄,甩了甩头脑海里闪过一丝清明,嘴里嘟囔着:“快,回家!”
话没说完,人就软了下来,贾雯吓的赶忙扶着他往外拖,边哭边叫:“谦,你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回家,老公,你坚持住,呜——三哥,快点呀……”
无助的她哭叫呼唤着寒,以她这小身板想要扶起谦那一米八七的大个子,实在是有些为难她了,无奈的她只得将谦放在地上,跑出去叫人。刚到门口就碰到气喘吁吁冲上来的寒,终于看到亲人了,贾雯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大哭着叫道:“三哥,你怎么才来呀!”
“人在哪?”
寒也顾不得细问,冲到贾雯面前问道。
“在洗手间里!我来的时候他的旧病发作了,我知道他那病只有我能治,就……给他治了,疹子都退了,可他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直喊着难受,人烧的跟火碳一样,连冰块都没办法降温,呜呜,现在已经晕过去了,呜——”
贾雯一边说一边把寒拉进洗手间,提到治旧病的时候,她的脸腾就红了,但也顾不得羞臊了,扑到地上抱起谦直哭。
“谦,你哪里难受啊?”
寒将谦从贾雯手里接过来,摇了摇他问道。也许是地磁砖冰冷的缘故,趴了这一会儿,反倒让谦舒服了很多,只是神智却已经有些迷乱了。
根据谦的身体反应,寒已经猜到谦为什么会这样了,他将谦交给贾雯走了出去,查看了一下桌上的水酒后,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秦影,骂了一句.货又进了洗手间,看着哭的跟泪人儿一样的贾雯,还有已经快要顶不住的谦,冷声说道:“贾雯,谦是被人下了H5号兴奋剂,这是当今世界上最强地迷了,服用此药的人如果在两个小时内没有释放的话,就会暴体而亡的。”
寒的话被贾雯吓的都不会哭了,腾地站了起来,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根本无法肯定这是真的,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你……你……你你的意思……是是……是秦影她……她给谦……下……下下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