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楚雩担心谦这边人手不够用,所以,龙在禹谦到达后不久,也从国内赶到孟加拉。见谦上车后一句话不说,他还以为政府没通过谦的计划,担心的问道:“怎么,那么优厚的条件他们还不答应?”
“怎么会,维加可是个老狐狸,那么肥的肉他会不吃?哼嗯呵,只是他吃饱了,总要出出力消化一下才行啊!龙,告诉詹生,让他尽快摸清离开暗礁区的路线,明晚八点我们就行动。”
谦冷冷的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之意,自己扔出去的肥肉自然要得到一定的回报,禹家的钱也不是白得来的。凤目一闪寒光乍现,转眼间神情严肃起来,郑重的吩咐道。
“哦!太好了,刚才詹生还在问什么时候动手呢,他亲自下水去探路线,完全可以在1个小时内撤出暗礁区的,其他三条船也都做好了准备,大家都有些稳不住了。”
听到这话,龙有些兴奋,准备能动手了,船上的员工们的心理压力过大,都有些承受不了了。
“马克带队我不放心,毕竟他没遇过太大的事,海盗可不同与一般的黑道堂口,明天可是一场真正的战斗,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前功尽弃。你我分身乏术,得等玄和寒他们过来了,我们才能放心去营救詹生他们。这次让他跟着玄他们,正好让他学习一下,以后自然不用我再担心了。”
禹谦闭上眼睛,让那酸涩的双目得到了一丝休息,长叹一声,把自己为什么放在明天营救的理由说了出来。
龙听了不住的点头,马克是原先英国玄武堂的分堂主,虽然武功很好,但面对真正的战斗却少了一点指挥和应变能力。而跟狡猾的海盗作战,绝对要沉着冷静,他得好好锻炼一下才行。
“这次事情处理完后,要选派一些人去军校培训一下,现在世面上不安定因素太多,这次海盗事件就是个警钟,我们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不足,真正能应付海盗的可没几个人。”
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家族武装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禹家的玄武堂经营了四代,全世界有几十个堂口,全都经过严格的培训才能成为堂口的一员,武功自然都很好,但真正懂得军事指挥的却少的很。这次营救时,禹谦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个想法就是那个时候想到的。
“嗯,这个想法不错,我们堂口的人都经过严格训练的,再去军校深造一下,应该会更好。这事等这里结束后,我亲自去选,一定都是我们的精英中的精英。”
兄弟俩互看一眼,然后发出会心的大笑,随着车轮飞转,笑声渐渐远去了。这里已经是万事具备,只等玄和寒这两道东风了。
时间转瞬,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疲惫不堪的贾雯在泡了热水澡后,终于把自己扔在了宽大又舒服的大床上,四仰八叉没一丝形像的躺在那里,暖暖的、软软的、淡淡的清香,无不令她舒爽快意,回家的感觉真的太好了,舒服的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在伸手抱过枕头时,无意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结婚照。照片中,谦揽着贾雯的腰,亲昵的吻着她的脸庞,满眼的幸福遮都遮不住,而自己脸上的笑容却显的非常勉强。回想起当时拍这些照片时的心情,贾雯的困意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想念和担心。
“这个时候你在干嘛?老公,有没有想我啊?我好想你哦!”
像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最是思念亲人的时候,贾雯由不住涌起一抹担心的痛和思念来,她翻身下地从妆台上拿过一个小相框来,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中的谦,嘴里喃喃自语的问着。
忽然间想起了谦在离开美国时的头天晚上的说过的话来,随之,很自然的想到了那晚恩爱的画面,俏脸上烟霞弥漫,小心脏跳的‘砰砰’的,又是慌乱又是害羞,而心里却甜蜜之极。尤其是谦说的那句:白天寻欢,晚上作乐。
竟忍不住笑了起来,满心甜蜜的捧起照片轻轻的吻了照片中的谦,怎么看怎么喜欢,忍不住夸道:“呵呵,我可爱的老公,你可真是个活宝呀!”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在贾雯的笑声音还没落的时候,手机响了。贾雯高兴的翻起身来,扑到妆台前抓起手机,笑着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谦的声音。声音宽厚又温润,如晨日间一抹温暖的阳光,划过贾雯的心田,暖暖的,痒痒的,酥酥的,令她心跳立刻加快了好多,连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宝贝,是不是在想我啊?嗯!”
最后一个字拉的长长的,带着几分思念,几分嬉逗,几分宠溺,几分挚爱,完完全全吐露了他此时的心境。忙了一整天,终于把事情都处理完,他疲惫的躺在了床上。习惯性的翻身向旁边一搂,却空空如也,相思之情立然而生,竟连一刻也等不得,伸手抓起电话就打给了那个让牵肠挂肚的人儿,同时也深深的感到习惯成自然的可怕。自己孤身自好了二十六年,和贾雯在一起才仅仅半年时间,这种习惯就已经让他无法再回到以前独身时的惬意和自在感,没有爱妻在身边,他竟然如此的不习惯。
“我都睡了,哪顾上想你啊!”
贾雯不承认,但那欢快的声音却出卖了她,那双美眸笑的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了,手捂着嘴巴不敢松开,怕谦听到自己在笑。
“真的吗?嗯,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偷着笑呢?宝贝,真的不想我吗?嗯!”
电话里传来嘁嘁吭吭的声音,谦自然听出那是她的笑声,故意压低了声音,慵懒中带着几分魅惑,就跟一只小手在贾雯的心上挠过,如同过电似的袭击了她的全身,那美艳的小脸腾就红了,像着了魔似的回应道:“想,老公,我想你了,正在看我们的照片。你有没有想我啊?”
话说出来了,心思也露出来了,可声音却变的有些哽咽,完全不受她控制,忍都忍不住。从结婚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和谦分开,这种相思之感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其中的甜蜜和辛苦,再加上被谦宠爱惯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比以前娇气多了,撒娇这样难为情的举动,不禁意间就会流露出来,根本用不着去刻意为之。
“我都快想疯了,宝贝,等着我,三天后我肯定会来。”
听到贾雯的话,谦更加情潮翻滚,难已抑制,重重的在手机上吻了一下,恨不能立刻搂她在怀,这种疯狂的相思,真的好折磨人啊!谦在心里大吼着,平生未尝过恋爱是什么滋味,自是不懂得相思之苦的厉害,这会儿真的感受到了,心中的那一根叫相思的草,疯狂的滋长起来,多少情话都无法安抚他心中的激荡。
新婚别离的小夫妻,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抚着对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对方,漫长的黑夜,在他们的情话绵绵中慢慢流过,两人从初见到最后相知相爱,无不吐露着各自的心声,直至贾雯的困意袭卷了她的神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两个在万分不舍的结束了这次情深意浓的电话煲。
旭日东升,夜聊太久的人儿自然是起不得早了,想着有弗兰克挡在前面,也用不着自己去操心,贾雯放心的睡到了中午才起身。梳洗过后,才下楼去用午餐,刚拿起筷子,阿德走了进来:“少夫人,弗兰克来了!”
“哦!快请!”
贾雯放下筷子急忙道,并起身迎到门口,正好遇上匆匆走来的弗兰克,见他脸色没什么异样,心里还轻松了一下,但不等她脸上的笑容散开,弗兰克摆出一副无奈样子,摇着头笑道:“别抱幻想了,我没能拦住她,从前天开始就到处找我,昨天被她堵到了家中,一听说谦不在,就要求见你,态度很坚决。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
贾雯暗呼了口气,心里埋怨那个老女人,何必这么咄咄操人呢?禹谦又没欠你什么,干嘛非要跟他过不去呢?既然你非要找麻烦,那就先交些费用再说吧!
想到这里,贾雯反到冷静了许多,热情的把弗兰克招呼进门,并请他一起用餐,弗兰克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下吃了起来,贾雯笑着说道:“既然她等不及要让咱们赚钱,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你安排吧,我倒要见识一下这位女强人,到底强到什么程度。”
听了这话,弗兰克暗暗心惊,抬眼注视着她,心里暗想,难怪谦会那么自谦,这位当家少奶奶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气势这么强。
呵呵,看来今天晚上有好戏可看了。
而这次之所以会出现原始股被转让事件,完全是自己疏忽大意之过。转让股份的人是桑切斯老总裁的堂侄——仑斯,引发这件事的最根本原因是争继承权。老桑切斯夫妇没有亲生儿女,夫妻俩有想过从家族里过继一个孩子,成为以后公司的接班人。家族里许多人就想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他们,一来二去闹的很不愉快,老夫妻俩也心灰意冷,不想再提过继的事了。
如此一来,事情就拖了下来,一直到二十年前,桑切斯夫人收到消息,自己的兄嫂过世,侄女甄美珏因感情问题受了刺激住在精神病院,老夫人心急如焚,就急忙回国奔丧。因可怜侄女有病又无依无靠,就跟丈夫商量带她回美国留在身边照看她。
可能是老爷可怜甄美珏吧,在老夫人的精心照顾下,她的疯病慢慢有所好转,经过三年的调养和治疗后,彻底病愈。在这过程中,老桑切斯夫妇为了让她忘记过去的一切,经常带她出去应酬,还故意让她着手一些小生意,让她在忙碌中忘掉那些伤心的事。
久而久之,老桑切斯夫妻发现她的经商天分,惊喜万分,在她病愈后,经过多次考验,终于决定过继她。在这期间仑斯也进入了桑切斯公司工作,随着时间慢慢流过,仑斯对甄美珏产生了爱慕之意,并且大胆的追求她。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甄美珏因过去的情伤,对男人早就失去了志气,根本就不理他这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