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打的脸颊红肿摔倒在地的梁美辰,根本听不进去父母的劝说,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要跟陈诺结婚,帮他东山再起,哪里懂得父母的用心良苦。听到母亲失望的斥责,她磕膝盖当脚走,噗噗腾腾的爬了过去抱着父母的大腿哭求道。
梁父见她执迷不悟,气的抬脚将她踢的远远的,怒不可遏的指着她骂道:“不知死活的蠢材,你就死了这份心思,老子就是送你去当尼姑,也不会让你嫁给那个阴险无比的坏蛋。你给我听着,从今天起,你哪也别给我去,就好好待在家里,过完年,我们一定就移居美国,永远也不会再回来的。”
梁父吼完甩开而去,梁美辰知道父亲这一走,自己就再也别想说动他同意此事,急的大哭目光左右寻找着什么,忽然看到地上刚刚摔碎的杯子,她扑过去抓起,一回手把锋利的碎片对准自己的脖子,尖声哭叫道:“爸爸,我爱他,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那我宁可死了。”
说罢,她就用力的把碎片往脖颈处的大动脉扎去。
“不要!辰辰,快住手,不要啊!辰辰,你听妈妈话,放下,快放下,老梁,快来呀”
被她这一举动惊的三魂少了七魄的梁夫人,想扑过去阻止她,却被已经失去理智的梁美辰威胁的不敢动弹,只好哭叫着老公,快来救命。
“妈妈,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可是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从小我就喜欢他,一直就梦想着长大以后做他的新娘,可现在他家败了,人都快被折磨疯了,我不想让他这样颓废下去。妈妈,你帮帮我,帮我劝劝爸爸,求他答应我吧,我真的不能离开他,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生出来就没爸爸。妈妈——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为了操父母答应自己嫁给陈诺,梁美辰真可谓是不惜一切,为求操真,她真的划破了自己的脖子,鲜血顺着那白晰水嫩的脖子慢慢流出,加上她哭的凄婉哀怨,泪如雨下,场面还真的让人看着有些同情心酸呢。
“什么?你怀孕啦?”
这一暴料惊的梁家夫妇以为自己听错了,交异口同声吼道。
“是,已经两个月了,爸爸,妈妈,你们难道就忍心让你们的小外孙没有父亲疼爱吗?诺他真的很好,他不是坏人,只不过运气背了一点而已。爸爸,求求你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您就答应我吧,求您啦!”
梁美辰吃定父母善良心软,不会看着自己去死或是流浪街头,所以,趁势跪到在地又哭又求,因没能掌握好手上的力度,碎片又被扎进去几分,顿时血流如注,加上她又哭又拜,那血甩的满身都是,眼看着她的脸色一点一点的苍白下来。
爱女如命的梁氏夫妇,哪禁的住女儿这么操迫恐吓,老俩口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夺下了她手中的凶器,梁夫人连忙去拿急救箱来给女儿处理伤口,梁父将爱女抱在怀中,边哭边狠狠的拍打着她的背骂道:“狠心的死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不是要我们的老命吗?唉呀!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呃呜————陈家那个短命小子,老天爷,你怎么不用雷劈了他呀?这可坑苦了我的孩子!”
“爸爸,您就让我嫁给诺吧,他会好好照顾我和孩子的,以后我们也会好好孝顺您和妈妈的,爸爸,求呃——”
父亲这样的反应,那就证明已经犹豫了,她趁热打铁,双手紧紧的握着父亲的大手,也不顾自己的伤口还在流血,连声哀求。也许是太过激动,也许是紧张过度,也许是她要让父亲心更软,所以,就这样直接给哭晕过去了。
“辰辰!辰辰,你怎么了?快醒醒,别吓妈妈,辰辰啊!”
“辰辰,你醒醒,辰辰!快,快来人!阿昌,快来人!”
梁氏夫妻顿时慌了,连呼带叫都不见她有反应,吓的梁成轶冲着门外大吼。
片刻,一个中年男子跑上楼来,见状赶紧过去将梁美辰抱了起来往楼下跑,梁父梁母紧追其后,几分钟后梁家的车子疯了似的冲进大门,一路往医院驶去。
要过年了,刚刚从医院出来不久的秦影,答应了母亲回家住,直到今儿早贺廷轩才送她回来。秦母对于贺廷轩的到来,非常的热情,她早就看好这个男孩子,能干又懂得生活,无论是家世还是人品,都堪配自己的女儿。
可她知道女儿心里想着禹谦,一直都不接受贺廷轩。可人家都结婚了,你再惦记有什么用?左右她是看好贺廷轩这个女婿了,说什么也不会让女儿走自己的老路,那太痛苦,太凄凉,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她不想,也绝不让她毁了自己的一生。所以,看到贺廷轩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秦母出声挽留:“廷轩呀!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回去也没意思,不如就在伯母这里吃个团圆饭吧,家里人少,你来了还热闹些。影儿,快,让廷轩留下,晚上我们也有放烟花的人了。”
贺廷轩本来也不想走,父母都移居海外,家里就留他一个在国内管理产业,这大过年的回去,还真是凄凉些。再加上这些天秦影对他的态度大大的好转,什么事都依赖着他,这让贺廷轩感觉自己的春天就快要到了。所以,秦母挽留他也不真推辞,只等着秦影开口留自己。
“廷轩,别回去了,我的脚不能动,你留下帮帮我妈吧。呵呵,妈妈,廷轩很会做饭的,不如今天就让他露一手好了。”
休息了大半个月的秦影,好吃好喝又不用练功,人都丰盈了许多,母亲的心思她明白,也不说破。就笑着让贺廷轩留下帮忙,还故意爆料内幕,让贺廷轩展露厨艺,这让秦母和贺廷轩大感意外和惊喜,当下就点头答应下来:“好啊!伯母你去休息吧,厨房就交给我,看我给你们露一手好了。”
“好好好,那我就去给咱们买花炮去,咱们家今年也好好放些花炮,送送霉运。影儿,你陪廷轩聊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秦母高兴的就差拍手叫好了,当下解了围裙交给贺廷轩,拿起外衣要去买烟花,其实就是想多留贺廷轩待一会儿。
“呵呵,妈,你还真去买呀?”
看妈妈真要出去,秦影笑了起来,母亲这种见风就是雨的个性真让人受不了。
“当然是真的,往年人这都放花炮,我们家你不敢放,我更不敢,年年都悄无声息的,哪有点热闹喜庆的劲呀?今年有廷轩在,我们也好好热闹热闹,明年廷轩还不知道来不来呢。”
秦母的话很有含意,秦影听了低下了头,贺廷轩听了喜出望外,连声说道:“哈哈呵,只要伯母不嫌我烦,明年我还来给咱放花炮。”
这是变向的试探,秦母自然明白,见女儿低头不语,心下高兴的乐开了花,立马答应下来:“那感情好,伯母我最喜欢过节热闹了,明年你早早来,伯母多准备些好吃的给你。”
母亲和贺廷轩一唱一合的试探,秦影没作任何反应,只端着水杯遮了半个脸,让他们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实际上心里翻腾的厉害。
这次雪场摔跤的事,禹谦对她的冷漠让她心寒致极,加上贺廷轩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心,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动的。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她对贺廷轩的接近不再那么反感,甚至故意放纵自己去依赖他。她也想给他一个机会,如果自己的心真的能接受他,那就嫁给他好了,反正除了禹谦嫁给谁都是一样的,没有爱的婚姻嫁给谁不是嫁,更何况贺廷轩爱自己,他一定会对自己好的。最重要的是,她想以此来试探,看自己能不能把禹谦忘了。
秦母带着满心的喜悦出了门,贺廷轩带着满心的激动在厨房里大展身手,秦影带着满腹的心事看着今天的报纸,忽然,陈家破产的消息进入眼睑,她有些不敢肯定的问道:“廷轩,你快来看,这是不是在说诺他们家呀?”
听到叫声,贺廷轩跑到客厅,他没听清秦影问什么,当看到报纸后,脸色微变,心情多少有些沉重,无奈的说道,:“是,昨天股市崩盘,陈家所有的一切全都输光了。”
“怎么会?陈家那么大的企业,无原无故的怎么会出事?虽然我不懂经营,也不懂股票是怎么回事,但股市崩盘可不是平白无故就发生的。到底怎么回事?”
秦影跟陈诺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的,而且陈诺给她留下的印象也是个温和的谦谦君子。虽然她也听说过禹谦的母亲有些偏心陈诺,还有他和禹谦之间的矛盾,但这不影响她对陈诺的看法。所以,陈诺出事,她多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也有些担心。
“唉!这世上就没有无原无故的事,都是自己做的太过分,才会走到这步天地的。”
贺廷轩长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样评价陈诺,朋友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品,贺廷轩又怎么会不知道。
“你是说他又找海王的麻烦,才会被挤破产的?”
了解内幕的秦影立刻就想到了原因,但她还是有些不肯定,以往禹谦可没下过这么狠的手,这次是怎么回事呢?
“是他太过分了,怨不得谦,你知道福伯的儿子永平叔吧?”
贺廷轩知道不说清楚秦影是不会放弃追问的,只好坐下来给她倒了杯水反问道。
“噢,怎么了?”
秦影受伤这些日子,对外界的事基本上是不闻不问,加上前不久美国来的医生又给她重做了恢复手术,贺廷轩不想让有关禹谦的事打扰她,并没有告诉她福永平的事。
“永平叔夫妇前段时候出事了,永平叔被人砍死在地下赌场里,琴姨受不了打击也自钉了,你没看到那场景,真的让人心酸落泪呢。听说跟他有直接的关系,只是表面上掩盖的比较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