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雩,我教你!”
已经平静下来的羽沫,笑着对有些怯冰的楚雩说道。
“你教我?!别告诉我你也跟贾雯一样的本事!”
楚雩惊讶地看着羽沫,有些不敢肯定的问道。
“呵呵呵呵,我虽然不敢跟贾雯相提并论,但给你这只菜鸟当教练还是绰绰有余的。”
“沫沫,你当我们大家的教练吧!”
叶筱莜实在是太羡慕贾雯,见羽沫的身手也不一般,急忙求她教自己。
“好啊!大家把手拉起来,我们在场子里转圈吧!对,就这样。”
羽沫玩兴大起,滑过来拉着一点一点移的雩,爽快的答应下来,并招呼大家互相扶着,她领头在最前面滑,带动着大家,跟小时候玩开火车一样。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唱起了歌谣:呜!轰隆隆隆隆隆隆隆,轰隆隆隆隆隆隆隆。车轮飞,汽笛叫,火车向着韶山跑。穿过峻岭越过河,迎着霞光千万道,嗨!迎着霞光千万道!
“啊!”
“哈哈哈哈”
大家正唱的高兴呢,因秦影抬头去看更衣室,脚下自然打滑,一下子就摔在了冰面上,前面的贺廷轩就被她带着也摔倒,后面跟着的人自然也就摔成了一堆。先是秦影吓的尖叫,随后大家就哄笑起来,因为楚雩担心别人的冰刀伤着羽沫,在摔倒的那一瞬间,就把羽沫抱在自己的怀里,顺着冰面滑出好几十米远。
羽沫急忙收了势,而被速度晃晕了头的雩却没办法跟她同步收势,猛地往前一窜,脸就贴在了羽沫的胸前。那弹性十足的丰满,把楚雩吓的如电击似的跳起来,竟忘了自己在冰面上,一个稳不住再次跌倒,这次更惨,不但碰到了羽沫的脸,而且两个的嘴也重重的碰在了一起。
这下羽沫可急了,自己守了二十四年的初吻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丢了,又羞又气狠狠地将他推出去,脸顿时染上胭脂翻身起来不理看他。
雩就更不用提了,羞的老脸没处放,恨不得在冰面上找出个缝儿钻进去,一颗老心肝狂跳个不停,想起身离开可偏偏站不稳,连三带四的在冰面上滚,就跟个不倒翁似的,逗的大家笑个不停。
羽沫最后也被他给逗笑了,眼见他摔了十几个跟头都站不起来,她知道这个老男人想多了,如果自己不去扶他,今天的笑料只怕是当定了。于是,她大大方方的过去扶雩,还不忘打趣他一翻:“雩,你这是在找什么呀?”
“哈哈哈哈,雩,你看我们的羽沫小姐多体贴呀!还不快起来谢谢人家啊!”
“雩,看着谦吻新娘,你也急了啦?哈哈哈哈”
“哎,真没用,都老男人了,还羞个什么劲啊!”
饶是如此,大家已经开始调侃起来,笑声在馆内回荡,回声更加响亮。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老脸老皮的我羞什么呀!这不是冰上站不住嘛。你们这帮损友,不说来扶我一把,还在那里幸灾乐祸的,还不如江妹妹贴心呢!”
雩见大家说个没完,干脆豁出去老脸不要,揽着羽沫的肩指着大家笑骂起来,最后的那句话说的颇有些深意,他都感觉到羽沫的身子僵硬了许多。
“是啊!我们哪里比的上江妹妹体贴呀!大哥,要不你干脆就娶了小妹子给我们做大嫂吧!”
寒大笑着,直接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奶奶可是盼望着这个老处男早点成亲呢。
“哎!美人大哥,你怎么这么欺负人家啊!我要告诉贾雯,以后煮咖啡没你的份。”
羽沫被大家笑的脸红如霞,又羞又急,只好拿寒出气了。
“别别别,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嘛!谦那个小气鬼本就不想让我们沾光,你这一说,我们更喝不上了。好沫沫,好妹子,好大嫂,你可千万别告诉贾雯啊!求你了。”
寒耍宝,又是作揖又是求饶的,既活跃了气氛,也解了羽沫和郑雩的围。
“看来呀,我们的雩大哥好事将近啦!不过,现在还是先请我们的准雩大嫂教我们滑冰才是。”
屈亦峰见叶筱莜还惦记着滑冰玩,便笑着对羽沫说道。
于是歌声再起,冰面上一串动作不是很优雅的人们,在那里嬉戏欢笑着,歌声也随着欢笑着飘荡在馆内:呜!轰隆隆隆隆隆隆隆,轰隆隆隆隆隆隆隆。车轮飞,汽笛叫,火车向着韶山跑。韶山松树青又青,湘江两岸红旗飘,红呀红旗飘。***呀***,您的教导永记牢,各族人民团结紧,祖国山河换新貌,换新貌。
而更衣室里,换好衣服的贾雯从内室出来,正好看到禹谦那双殷切、情意绵绵的双眼,俏脸红霞漫飞,赶紧坐到化妆台前去梳头,不敢看他。
“我帮你!”
禹谦知道她害羞,也不敢再逗,却又不想这么干坐着,便起身来到贾雯身后,给她取着头发上的水晶卡子,并开口问道:“贾雯,你怎么会学冰舞呢?我记得国内冰舞起步很晚的,你可比国家冰舞团还要早呢。”
“噢,呵呵,其实这是我妈妈的心愿。”
贾雯在镜子中看了一眼禹谦说道,一副就知道你要问的样子。
“妈妈!!!”
这个答案太出乎意料,禹谦怎么也没想到这是贾雯母亲的心愿,忽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但还是不肯定的问:“你是说妈妈她?那更不对了,妈妈她们那个时代,中国根本就没开展冰上运动的。”
“呵呵,是真的,我外公是在日本长大的,他非常喜欢冰上运动,他跟外婆也是通过冰舞才认识的,因为兴趣相投,就走在了一起。妈妈出生后,自然遗传到了他们的基因,对于两三岁时就对冰雪喜爱无比。外公为此特意送她到日本体校去学速滑,结果妈妈就喜欢上了刚刚在日本兴起的冰舞。后来外公因经营不当而倒闭,外公也因此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外公的父母本来就不喜欢外婆,借机就把外婆赶出家门,外婆一气之下带着妈妈回到了国内。当时在日本有一个中国国籍的教练,正好她也被召回国组建中国冰上运动项目,她喜欢妈妈的刻苦努力,很看好她的发展,就说服了刚刚回国的外婆,把妈妈送到了体校,学花样滑冰。”
说到这里贾雯的嗓子好像堵了草似的,说不下去了,眼里的泪水也盈盈将溢,禹谦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肩以示安慰,贾雯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接着往下讲:“妈妈是国家第一批冰上冰舞运动员,她还被送到加拿大去专门学习过,可天意弄人,一场意外的车祸断送了妈妈大好的前途,高截位瘫痪,彻底把一个前途远大的运动员,变成了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一生的残疾人。如果当时不是妈妈认识了爸爸,只怕妈妈她早就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了。
我出生后,同样遗传到了喜欢冰雪的基因,别人两三岁走路都不稳当,我就能在冰上玩了,妈妈当时高兴的说她后继有人了,不顾自己残疾的身体,亲自教滑冰。原以为我可以完成妈妈的遗憾,可没想到我五岁的时候得了眼病,这一病就是五年。五年的时间也让我错过了学习的最佳机会。还有那副眼镜,它治了我的病,却也毁了我和妈妈的梦。
你知道的,冰舞这项运动跟舞台演出是一样的,我那个样子根本不能化妆,而且眼镜也不能摘下来的。因为这个,妈妈常常看着我在冰场上的照片偷偷的掉泪,那遗撼的目光就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子里。
为了完成妈妈的梦,我决定继续练习,就算不能成为真正的冰舞者,我只想着有一天可以跳给妈妈看,让妈妈看到我站在冰上飞舞,让她心中的遗憾小一些。
今天的三周跳我已经练了两年,本来还担心会失败呢,没想到今天发挥的这么好。”
长长的一段往事,带着几代人的遗撼和心酸,眼泪早已挂在了脸上,成功的喜悦也随之而来,同时,贾雯心里也有一点遗撼,那就是妈妈没看到自己今天的成功。
贾雯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禹谦知道这期间她肯定受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苦,不禁心疼的瑟瑟发抖,搂着她的双臂也紧了再紧。同时,他明白贾雯今天跳这只冰舞的含意。
贾雯听后咯咯的笑了起来,虽然心里也满自豪的,但这一辈子不能成为正式的冰舞者,她真的有些不甘心,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完成这个心愿,能替自己和妈妈站在真正的冰舞台上,成为真正的冰舞精灵。
“好啊!将来就让我们的宝宝去练冰舞,他们一定会替你和妈妈完成这个心愿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谦立马就叫起好来,凤目里直光放,好像已经看到自己的宝宝在镁光灯下飞舞,在领奖台上喜泪盈眶了。
“少臭美,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在这里做上梦了。”
贾雯被人家抓住了话柄,又羞又急,推开禹谦嗔了他一眼骂道。
禹谦听了可不依,什么叫八字没一撇,这丫头怎么就记不住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呢?不行,这可得好好纠正一下。于是贾雯的话音一落,就将她拽回怀里,霸道地提醒着怀中的人,狭长的凤目里精芒闪烁,一抹狡黠的坏笑一闪而逝,把下巴倚在贾雯的肩窝处,用极魅惑地声音在她耳边细语道:“老婆,我们可是已经结过婚的,那可是八字两撇都成行了,你可不能再当自己是未婚自由人了。我们现在是万事俱备,只要老婆你放开心胸接受为夫的爱,那我们的宝宝很快就会有的。亲爱的,不如我们就……啊——痛痛痛,老婆,为夫再不说了,再也不敢了,快放手,啊——”
只是他话没说话,就被贾雯掐的直跳,就算如此,贾雯依旧气哼哼的威胁道:“你这个贪得恶厌的家伙,得寸进尺,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我……我就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