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雯被禹谦的吻给惊醒,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羞又惊,连忙收回双手,推开禹谦转身往自己的房间。
怀中突然一空,禹谦感觉心好像一下子都空了,急忙去追,却被贾雯隔在了门外,便抬手准备去拍门,可就要落在门上时,却又停了下来。
他知道,秦影的事贾雯虽然还没完全解开心结,但最起码不再介意生日的事,这就表明贾雯愿意肯定自己,以后只要好好爱她,她自然不会在把秦影的事放在心上了。
而且,今天贾雯给了自己太多的惊喜,自己不能太激进了,这样的进展已经出乎了自己的预想,还是慢慢来的好。禹谦倾身伏耳贴着门听了一会儿,感觉贾雯就是门后背,于是,也不管里面的人能不能听道,只管轻轻的对着门说道:“贾雯,不管怎样,你已经住在我的心里了,这辈子没人再把你从我的心里挖走。今晚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太晚了,早点休息,晚安!”
说罢,转身离开门口,收拾了一下抱着笔记本上了床,打开他们一起制作的那个《英国之旅》,看着里面贾雯那笑容灿如阳光的笑容,他的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
“刘美娜拉我一下,我差点没了命,跟殷雪莉跳舞一个舞步没下来,我丢了半条命,而两次救我的人都是你。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啊?”
贾雯越思越想越觉得太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事呢?从小到大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就够奇怪的了,可比起禹谦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呢。
而禹谦的病和自己的眼镜看似没有任何关系,可连起来仔细斟酌,它们却有些千丝万缕的关联。
先说自己的眼睛,在最早得上眼疾的时候,父母带着自己不知找了多少名医,可没一个医生能说得出自己得的什么病,更不知道如何的治,除了开些眼药水,多连一颗药也不给开。
直到外婆从山上下来,带着那副超极眼镜,用桃花水给自己洗过眼睛戴上后,自己才解除了痛苦,再次见到了光明。也就是从外婆给自己带到脸上的那一刻起,除了外婆和自己,就没人摘下来过,自己一戴就是二十二年。
而且外婆当初告诫自己的话犹在耳边:“雯儿,你要记住,这副眼神不但能治你的眼疾,而且也是你寻找今生良人的唯一方法,就是说,你的眼镜要跟你有缘的孩子才能摘掉,其他人是绝对摘不下来的,包括你爸妈在内,就是你自己也不要随便摘下它,摘的多了对你的眼睛不好,记住了吗?”
有缘人!有缘人!
那么多人摘不掉,偏偏让一个跟自己定了契约婚书的人摘下来了,难道他真的是外婆说的那个有缘人?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他能摘下来呢?
还有他的怪病,自己也是亲眼所见,发病时那么痛苦,而已也已经二十多年的,哪里也看不好,偏偏自己却能碰他,还有让病情缓解的香味。
香味!身上哪来的香味啊?
贾雯疑惑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还真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好像雪中梅花一样的味道,却好像不是。
“怪事,以前自己没闻道呢?难道这就是生来的体香?!!”
仔细地把两件事连想在一起,贾雯更加觉得不可思议,脸上的茫然之色也越来越浓。
说到体香,她忽然想到刚才两人亲吻的事,烟霞立刻在那张俏脸上散开,热辣辣的,心也没来由的狂跳不止,想阻止这么感觉反而感觉越明显,脑子里竟然冒出禹谦吻自己时的那种酥酥麻麻,让自己无所侍从的感觉来。恍忽间手指就摸在了自己的唇边,轻轻的拂过,好像唇齿之间还留有他的温度似的,而且心底深处某个地方,竟有些可望他亲吻自己的感觉。
这种念头一出,立刻就吓醒了她,连忙用手拍着自己的脸骂道:“呸呸呸,发什么春啊!水贾雯,该死的,竟然偷偷的想男人,太丢脸,你。”
骂罢她忽地把被子蒙到头上,在被子里一顿乱蹬乱踢,狠狠的抓了一把狂,临了,却又想起了禹谦看自己的眼神,平时对自己的亲昵和关心。
“话说回来,做来一辈子相守的爱人来说,无论条件还是为人处事,都是无可挑剔的。除了那个断背的传闻,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呢!”
鸵鸟了半天,脑子里却又给禹谦来了一个大总结,如果真的嫁给他,好像也满合乎自己的择夫标准的。刚咕哝完,忽又觉得哪里不对,嘴里嘀咕了一阵子,惊叫起来:“等等,等等,断背,断背,他不能碰女人,那断背的事实只怕是真的了。身为成年男人,是会有性理需求的,不能碰女人,自然心里就会起变化的,那转变了性趋向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可风毓寒好像很正常啊!据自己这段时间观察,他跟女孩子有接触,并没有粘着禹谦,他们两个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都是坦荡荡的,没发现他们有恋人间的那种眼神。倒是禹谦那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每次好像要把自己给吃了似的。可他看寒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们之间的传闻是媒体的污陷?还是为了隐瞒禹谦有怪病不能碰女人而故意设的幌子?
幌子!污陷!心理改变!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贾雯思绪钻进死胡同里了,翻来覆去的想,直折腾到三四点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时进年终,公司的各项业务都到了总结汇报的时候,各部门忙碌的都在加班加点,身为公司最高指挥官的禹谦,自然是这一群人里最忙碌的一个。
昨天为了参加屈亦峰的生日宴会,禹谦把工作全部推后,今天就只有提前上班赶着处理了。
“福婶,少奶奶起来后让老王送她到公司,早餐你看着她吃,昨晚喝了很多酒的。”
要出门的禹谦,嘱咐着福婶,让贾雯多睡会儿。
“是,少爷!早餐好了,您吃了再走吧。”
福婶见他匆匆往外走,急忙叫道。
“我有急事要处理,到公司再吃!龙,海关那边你去处理吧!”
禹谦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就和雩他们匆匆离去。
虽然禹谦走时关了贾雯床头的闹钟,可贾雯被压在枕下的手机铃声吵醒,她向来是定双铃的。
等她收拾完下楼,却没看到禹谦兄弟几个,福婶笑着说道:“少爷他们已经上班去了。”
“走啦!那怎么没叫我呢?昨晚他也没说要提前上班的。”
贾雯有些惊讶,回忆了一下昨晚和禹谦谈话的内容,好像没提今天要提前上班的事,心里埋怨禹谦搞突然袭击,害自己迟到,急的问道。
“呵呵,少爷吩咐不让叫醒您,要您多睡会的。少奶奶,时间来的及,您还是先用早餐吧!少爷已经吩咐了,让老王送您到公司的。阿莲把少奶奶的早餐端来!”
听福婶说是禹谦吩咐不让叫自己的,贾雯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粉嫩的俏脸上染上了贾霞,嫣红嫣红的,把一旁的几个佣人都看呆了,贾雯不好意思的道:“噢,谢谢福婶!”
心里记挂着工作,所以吃饭的速度也就加快了许多,而且贾雯也只吃一片三明治喝了一杯牛奶,就起身要走。亲自去端燕窝的福婶见状急忙叫道:“少奶奶,您吃这么点怎么行,快,把这燕窝粥喝了。”
“呵呵,不用了,我已经吃好了,还是留着您吃吧!我走了。”
抬头看看座钟,再有十分钟会议就要结束了,贾雯的嘴角微微的扬了扬,便转身出去了。
十分钟后,禹谦和楚雩走了进来,两人的脸色都阴沉着,楚雩边就边骂:“王八蛋,坟上土还未干,就又生事,简直就不是人。”
禹谦更是把手是的文件狠狠的摔在桌上,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次绝不能饶了他们!雩,明天早会,我要他们勾结私转公司资金和对外泄露公司机密的人证、和物证,既然他们如此不识抬举,我也没必要给他们留情面,先清聊这几个害群之马。”
“我知道了,明天一早会交给你的。”
说罢,楚雩转身离开,禹谦恼懊地狠拍了一下桌子,重重的坐在转椅上,凤目紧闭,神情沮丧,心里更是痛苦不堪。对于会议上发生的事,他一眼就明了,根本就是母亲和陈晋雷在背后使坏,这次陈夫人的突然亡故,破坏了他们大举收购海王的机会,加上殷秀成临时退出,使得陈家损失惨重。不甘受损的他们勾结那几个蠢猪私自动用公司的开发资金,替他们把股市价提起来不说,竟然想出这种烂计策来攻击自己,以为自己不敢动你们吗?
“哼嗯,陈晋雷,这次我要你后悔的吐血!你等着吧!”
咬牙发恨过后,他颓丧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假寐,不想再去想那个人,那个让他感到耻辱的女人。
门悄悄地开了,贾雯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和糕点走了进来,见禹谦在睡,就放轻了脚步把咖啡放在了桌上,本想开口叫他,却在看到那一脸的疲惫时,闭上了嘴,转身来到衣架前,取了他的大衣,轻轻的给他盖在身上。
而假寐中的禹谦,感觉着她在屋中转来转去的身影,直到那股淡淡的清香接进他,衣服盖在身上时,原本心中的不快和颓丧全体一扫而空,这细微的体贴和关心,好像给他那颗冰冷的心注入了一股暖流,温润了整个心田。
心悸无比的心让他有些无法在装下去,就在那香味要远离时,猛地抬手拉住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喉间如鱼刺在鲠,发不出声音来。
“啊!你干嘛啦,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