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帘内的画面,彻底把陈夫人心中的那一丝侥幸撕了个粉碎。纱帘内的大床上,自己的小姑子晃动着白晃晃的身子,坐在丈夫身上,正陶醉在欢爱之中。她亲爱的丈夫正用以往抚摸自己的双手,抓着小姑子那不输给少女般的肌肤,嘴里叫着表妹的名字。
而这声音,就如同催命的口语,一声声敲打着陈夫人已经脆弱到极致的心脏,胸口憋闷的都快要炸开了,她想骂骂不出声,想退出去却连脚都没力气挪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床上的奸夫*妇在那里狂欢,眼看身体就要栽倒在地,出于本能手扶住旁边的桌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要把自己要晕过去的感觉给缓过去。
床上的人已经是疯狂到了极点,竟然还不自知。
如此强烈的刺激,就是傻子也会被刺激疯的,被气的挪不动步的陈夫人,拼尽全身力量冲前一步扯开纱缦,把自己准备送给丈夫的生日礼物砸那两个不要脸,乱伦的无耻之徒。
“啊!哎哟!啊,嫂子……”
礼物盒重重的砸在了郯瑾瑜后脑勺上,身体猛的缩紧,给夹的疼痛不已,猛然回过醒的郯瑾瑜捂着被砸破的头,滚下陈晋雷的身体,一头钻进被窝里死都不愿再露脸来,这个时候只能由陈晋雷自己去解决了。
陈晋雷在看到妻子的那一刻,惊出一身虚汗,如雨般的劈头盖面的流了下来,饶是诡计多变的他,此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兄妹乱伦的举动,总不能说自己是酒后乱性吧?
对了,酒后乱性!
脑子里冒出来这句话后,陈晋雷立刻清醒过来,急忙抓起地主的衣服边穿边语无伦次的解释着,:“瑞娴,你……你……你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是昨晚我们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就成这样了,那个………”
不等他说完,陈夫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疯了似地抓起东西就砸向床上的狗男女,不管是花瓶还是古董,不管是水晶饰品还是相框和玩偶,只要能抓到的,通通砸了过去。
陈晋雷左躲右闪,却也没能幸免中招,额头被一个水晶装饰品,砸的鲜血直流,这下惹急了陈晋雷,他不顾一切的滚下床去,冲过来就给了妻子一巴掌,只是这一下就把刺激过重的妻子给打的喘不过气来,顿时如泄气的皮球一样,软倒在地昏死过去。
陈晋雷现在只想让表妹脱身,哪里还会注意到她的死活,见她不在疯闹,便急忙转身叫道:“瑜儿,快,快点走!”
郯瑾瑜听到叫声,披着被子跳下床,也不管地上的玻璃碎片,就那么跳着往外逃,陈晋雷拾起她的衣衫就跟下楼去。
可还他们出门后还没来得及让郯瑾瑜穿衣服呢,就见陈诺气喘嘘嘘地跑上楼来,这下,三人全都惊呆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原来,陈诺是接到陈夫人的司机小王电话赶回来的。这个小王是陈夫人娘家的远房亲戚,陈夫人下车进屋后,他从车后背箱里取出陈夫人带回来的东西,锁好车这才慢慢地朝屋里走来,进屋后就听到楼上有哭叫声,他提着东西就往楼上跑,在门口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虽然是陈夫人的亲戚,可这种事却不是他能管得了的,所以就直接给陈诺打了电话,告诉他家里发生的大事,要他立刻赶回来。
走廊上,陈诺的脸色变成了菜绿色,这种样子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作梦也没想到父亲和自己最尊敬的姑姑,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眼中的愤恨已经到达了极致,因担心母亲的安危,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父亲,冲进了卧室。
那种绝望还有鄙视令陈晋雷和郯瑾瑜羞的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没来由的恨自己一时猛浪,让儿子遭受这么大的打击,羞愧难当的郯瑾瑜裹着被子往前冲去。
“瑜儿,不要啊!”
想知道下面发生什么事,明天告诉你,呵呵~~~
所以,当他拽住她的头发的那一瞬间,郯瑾瑜的头皮上传来撕裂般的痛,这不但阻止了她坠楼的势头,同时也把她从刺激和羞愧中给痛醒过来,还扯着被子的手也在惊吓中松开了,宽大的被子轻飘飘的落到了楼下。
而郯瑾瑜也在这一刻彻底爆光,光溜溜的悬在半空中晃荡,幸亏家中无人,要不然羞都羞死她了。不过,就算如此,也让心气高傲的她羞臊的无地自容。陈晋雷使出吃奶的劲才把她给拉上来,紧紧的抱在怀里心有余悸哆嗦着道:“老天,幸好没事,幸好没事。”
郯瑾瑜向来在陈诺心里,那是最高贵典雅,神圣不可侵犯的人哪!今天却自打嘴巴子,不但毁了自己辛苦建立的形象,还成了破坏他父母感情的第三者。饶是郯瑾瑜她能言善变,巧舌如簧,也无法为自己找出一句能辩白的词来,更无法挽回在陈诺心中的形象来。
所以,又羞又气又害怕的她,连句话也没说出口,就那么无声地晕厥了过去。吓的陈晋雷急忙抱起她往转角的第一间客房跑去,看着脸色苍白的表妹,听着外面儿子的哭叫声,陈晋雷反而停下了救治郯瑾瑜的动作。他觉得,与其让她醒过来饱受羞愧痛苦,还不如让她安静的睡上一觉,等自己把事摆平后,再来安慰她也不迟。
想到这里,他快速地给表妹把衣服穿上,盖上被子,然后把这间客房门锁死,这才碍着头皮往卧室慢慢走去。
而卧室这边,当陈诺进门看到自己的母亲栽倒在地上,气弱游丝,吓的扑过去一把抱起,连忙叫喊:“妈,妈,你醒醒,妈——”
“呃嗯——诺儿——儿子——我——你——”
陈夫人昏沉沉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人影模糊,也看不清是谁,只听到儿子焦急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嚷嚷着,她咕囔了几下,胸口闷痛连连,气喘如牛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妈,妈,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妈!”
“诺儿,妈——妈以为见不到你了………”
好不容易停了喘,陈夫人是泪如雨下,双手抓住儿子的衣衫,只是心脏一阵阵的绞痛,让她无法说下去。陈诺知道母亲这是心脏病复发,这回根本就不能移动,急忙把她放平躺在地毯上,翻出药给她含在嘴里,一边给她捋着胸口,以求她的气息能顺畅些。正好,过了一会儿,陈夫人的脸色有所好转,气息也顺畅了很多,连胸闷也有气缓解,在儿子的安抚下,渐渐入睡。
陈诺这才松了口气。
刚想要起身,卧室的门开了,他抬头望去,却是自己的父亲,陈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目光复杂地瞪着他,里面包含着责问、愤怒和鄙夷。
这让陈晋雷羞愧的无言以对,嘴张了几张都没说出一个字,喉间就好你卡了根刺一样,上下不能,踏进屋里的那只脚,进也不是对也不是。
陈诺气愤难平,看了一眼怀中的母亲,到嘴边的责问又咽了下去,他给母亲盖好被子,起身走向门口,陈晋雷知道儿子要做什么,便退了出去,强打精神厚着脸皮应对一切。
可儿子出门后,并没质问自己,而是直接往楼梯口走去,陈晋雷急了,一把拉住他:“诺儿,你干什么去?”
“我要去问问姑姑,她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家?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堪啊?”
“诺儿,你有什么事你对我说,今天的事是爸爸对不起你妈妈,你姑姑是无辜的,别再去打扰她了好吗?爸爸求你了。”
陈晋雷几乎用哀求的语气求着儿子,这会儿,他恨不得搧自己几个嘴巴子。现在正是大战的关键时刻,自己怎么就没忍住呢?如今后悔也晚了,还是求得儿子的理解和支持,一起安抚受刺激过度的妻子才好。
“放开,她没资格待在这个家里,不让我动手也可以,你自己把她给我弄出去。从今以后,她不在是我陈诺的姑姑,陈家不喜欢她。”
陈诺怒吼着甩开父亲,指着紧闭着的客户门说道。他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最尊敬的两个亲人,竟然做出这样伤害自己的事情来,这让他情何以堪?他几乎崩溃的的目光,让陈晋雷恨不得把自己给掐死,这个时候让儿子受这样的打击,实在是太失策了。
后悔又羞愧的陈晋雷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儿子的问题,怎么解释现在的一切,心中的痛快要让他窒息,但却死死的抱住儿子不松手,惹的陈诺心中的怒气直冲脑门,抬手就把父亲推倒在地,转身就去踢客房的门.“不要,她是你的亲生母亲,诺儿,你不能这样对她!”眼见儿子要做出忤逆之事,陈晋雷说出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来。
而陈诺听闻后,脚这在了半空中,人呆呆的回头望着父亲,好像是在等他的解释。
陈晋雷悔恨地抬手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唉了一声瘫坐在楼梯台阶上,老泪横流,隐秘了尽三十年的事一幕幕回到了他的脑海中,他手捂着脸半天才说出当年的那段不为人知的孽缘来。
“你姑姑五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去世,你奶奶心疼她年幼失亲,担心没人照顾她,就把她从老家接到了H市。从那以后,我们一起玩,一起上学。你姑姑懂事又可爱,家里的人都很喜欢她,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的宠爱。
而她最喜欢粘着我,哥哥,哥哥的叫,我也高兴多了个可爱的小妹妹疼。就这样一直到了你姑姑考上了中央舞蹈学院,离开了陈家。在这期间,我们都一直认为是兄妹感情,在一起玩,多疼爱她或是互相关心,都是事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