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尖锐的问题向一把把利剑一样的扎进贾雯的心里,瞬间把这些天的喜悦给抹的干干净净。她虽然知道媒体会问一些过分的问题,可没想到会这样颠倒黑白,从未经过这样场面的她被气的摇摇欲坠,禹谦一把将她护在怀里,怒视着那些无耻的记者们,紧紧的护着全身发抖的贾雯。
想知道禹谦说什么,明天告诉你……
只是禹夫人的车子正好挡在大门口,里面的人出不去,外人的狗仔却能冲出人墙钻进来。楚雩兄弟几个气的大怒,原本安排好好的事,却让夫人给搞砸了,这心中的火没出发,这下全撒在了狗仔们的身上。寒吹响了口哨,就见保镖冲过去抢过摄影机和录音设备,就地给砸个稀巴烂,被保镖制住的狗仔像破抹布一样,隔着禹夫人的车子就给扔出大门外,惨叫声一声连着一声。
禹谦怕再吓着贾雯,护着她往屋里走去,一边小声的安慰着:“贾雯,别怕,一切有我,以后不会再让这些事发生了,你千万别把那些无中生有的话放在心中。乖,走,我们进去。”
又气又惊又是怒的贾雯,懵怔着被禹谦半抱半扶要走着,脑袋里木的跟雷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没等他们走几步,原本一直坐在车里的禹夫人,这个时候竟然开门下车,迫使保镖停下了扔狗仔的举动,而且司机在听从了禹夫人的话,就那么原地前后的移动着,使外面原本被吓退的狗仔们又有了机会,马上蜂拥而至,*的保镖不得已下狠手。
楚雩看了大怒,冲到车前对着那司机吼道:“你他妈的给老子把这劳什子移开,不然老子把你也扔出去。”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来教训我的人。立刻给道歉,不然马上就给我滚出禹家。”
谁知,已经下车的禹夫人猛然转身指着楚雩大骂,不依不饶。
“道歉,哼嗯,他也配,你别在这里没事找事。雩,把那障眼的破玩意给我砸了,让那孙子给我滚,再敢踏进禹家一步,直接给我废了。谁敢阻止,给我一起扔出去。”
禹谦听到头都没回,冷冰冰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后背发凉,知道夫人这回是把少爷给惹毛了,看来夫人在这个家是不可能再待下去了。
雩和寒本身就气禹夫人跟自己家人作对,这会儿听到禹谦的命令,哪里会再管禹夫人什么表情和愤怒,两人从保镖那里抓过警棍,朝着禹夫人的爱车一通乱砸,司机吓的连连求饶,连滚带趴地从车里出来,没等他跑,就被阿德两脚踹倒在地,抓起来直接给扔出大门外。只肖片刻,禹夫人的爱车就成了一堆废铁,气懵了的禹夫人想骂,骂不出声,想阻止浑身抖的又移不动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车和司机被扔出禹家,外面的狗仔们见状四下逃窜。阿德哪里会让他们带着东西逃走,全体保镖追了出去,不过半个小时就把今晚守在这里的狗仔全数给抓了回来。
一应拍摄的工具全部毁了,因为他们是没有预约私闯民宅,被人当贼打有理也没处说去,当晚回到家就收到了黑社会的警告,如果明天报上有禹家今晚的报道,他们就等着被人追杀。有几个胆小的,吓的连夜收拾行禹逃离H市,再也不敢回来。
原本回来看笑话的禹夫人,不但笑话没看成,反而被儿子当着媳妇的面狠教训了一下,面子里子全没了,气极的她不顾一切的冲进屋里冲逆子算账。
刚进屋扶贾雯坐下,还没来的及安慰她呢,书房内的专用电话响起,福伯进去少时就出来请禹谦去接电话,是老夫人从美国打来的。禹谦无奈的闭了一下眼,不放心里安慰着贾雯:“贾雯,你先坐会,我接个电话就来。”
贾雯机械式的点点头,虽然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可眼睛不争气的直往外涌,看的禹谦心疼不已,又不能不去接这个电话,只得对一旁的福婶说道:“福婶,去给少奶奶泡杯咖啡压压惊。毛毛,你陪着少奶奶,不相干的人不用理她。”
说罢,叫来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吩咐道,这是他专门调来伺候贾雯的女保镖,是朱瑛最得意的徒弟。而禹谦所说的不相干的人,这个叫毛毛的女孩自然明白是在说谁。
禹谦这才三步并作两步走去接电话,他刚进书房,禹夫人就冲进了屋里,看不到禹谦自然就去折腾贾雯了:“哼嗯,身为人媳,婆婆进门也不起身迎接,一点规矩都没有。看着丈夫忤逆长辈,不说劝解阻止,反而在这里装可怜,摆出一副病西施的样子,给谁看哪?”
贾雯是背对门口而坐,根本就没看到她进来,乍一听这尖叫的指责,着实地吓了一跳,腾就站了起来,赶紧给禹夫人鞠了躬,赔礼道歉:“对不起,妈妈,我看到您进来,您请坐。”
贾雯再怎么委屈,也不敢在婆婆面前说什么,毕竟自己是假的,人家母子不和,自己却不能对婆婆不敬,听到禹夫人无理的指责也只能忍声吞气了。
禹夫人见贾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更加看不起她,满眼的鄙视和不屑,斜挑着眼睛睇眯着,双手抱胸走了过去,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主位上,看都不原看她一眼,点了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本就受了惊吓的贾雯,这会儿被她这样一折腾,吓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足无措的傻站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正好福婶端着咖啡过来,她急忙接过来放在禹夫人面前,轻声说道:“妈妈,请喝咖啡!”
“怎么,当上少奶奶了,我这个婆婆连杯儿媳妇亲手煮的咖啡也喝不上吗?拿这个来糊弄我吗?”
禹夫人抬手就把咖啡给推翻,热腾腾的咖啡散在了贾雯还没抽离的手上,立刻烫红了手指,痛的她低声嘶叫,一直没吭声的毛毛急忙拉起她的手叫道:“呀!少奶奶,烫到了吧?快,快让我看看,福婶,快拿药膏来!”
福婶恨恨的瞪了一眼禹夫人,连忙转身去拿药膏,贾雯苦笑着摇摇头,刚想开口却被禹夫人的话气的再也说不出半句来:“哼嗯,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连皮肉也娇贵起来了,原来什么没干过,现在装出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你不觉得太轻狂了吗?哼嗯,也难怪,那种贫贱的家庭能有什么家教啊!”
这赤裸裸污辱令贾雯的怒火直往脑门顶上窜,骂她讥讽她都能忍受,可让自己的父母跟着受污那是绝对不行的,贾雯回身刚要开口,就听身后响起禹谦的怒吼声:“你们都在干什么?没看到少奶奶被烫着啦?”
毛毛和福婶连忙应声去找药膏,禹谦快步过来抓起贾雯的手查看,看到被烫的发红的手指,心疼的连忙给她吹着,从气喘嘘嘘的福婶手中接过药膏,只管给贾雯上药,理都不理被气着的母亲,上好药后,内疚又心疼的劝道:“走,我送你上楼去休息,这里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来处理就好。”
说罢,也不管贾雯愿不愿意,扶着她就往楼上走去。
禹谦揽着贾雯站在楼梯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忍了又忍,才开口道:“母亲?哼嗯,你不要污辱了这个词,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我宁可没有这次生命,也不会投生在你的肚子里。”
说罢,禹谦不再理她,轻轻的揽着贾雯往楼上走去,禹夫人听到这话,彻底气的脸无人色,口没遮拦的骂道:“畜生,你这是在嫌弃你的母亲吗?早知道你这么没人性,当年我就该一尿盆子捂死你才对,何苦留在今天忤逆老娘啊!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你连畜生都不如你啊,你为了这么个贱人,你连老娘都不认了。老公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这就是你给我留下的依靠啊!你让我还怎么活下去呀?”
禹夫人越说越不着调,最还还扯出死去的丈夫来说事,这下把禹谦最后的一点亲情和耐性彻底给毁的烟消云散,只听他暴喝一声吼道:“够了,不要再提我可怜的父亲,别让我恨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对不对得起我的父亲,你心里明白,别让我瞧不起你。”
禹谦的话着实把禹夫人吓的心惊胆颤,她不知道儿子知道些什么事?以往报上的那些花边新闻毕竟没有真凭实据,禹家人奈何不了自己,所以,虽然心里害怕,但嘴上还是十分强硬的:“好好好,这就是我生的好儿子,竟然这么给自己的母亲扑脏水。我郯瑾瑜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了你这个畜生,今天你不给老娘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娘就死在你的眼前。”
从没见过视如仇人的母子,贾雯被眼前的这对母子吓呆在那里,她看看门口站着的楚雩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有说话的意思,而且风毓寒还朝她摇头,暗示她不要出声,不要管。
已经看够了母亲的胡搅蛮缠,受尺了她的无理取闹,以往的种种彻底把他早已经承受过多的心脏压垮了,这样的母亲没有也罢,反正奶奶已经说了,不准她再住在老宅,原本想一会儿再处理,可她这样硬*也只好就地解决了。
原本扶着贾雯的手,突然紧了几分,捏的贾雯生痛,由不得抬头去看他,只见禹谦紧咬着牙关,好像在下什么决心似的,眼中的绝望和恨意已经达到了顶峰,半晌后,禹谦冰冷冷的声音传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