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她是我的,是我的!禹谦,她是我的!”痛的发疯的陈诺,在心里狂啸着,可当他看到禹夫人的眼神后,狂怒的心冷静下来了,现在不是自己愤怒的时候,在没有打败这小子之前,自己只能忍着,台上的那个女人迟早会成为自己的妻子,阴毒的笑声在他的心里响起,跟他争了这么多年,他感觉这个女人者是自己真正要争的。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上面也在发呆的禹谦,悄悄地按下了手机键,发出了消息。
而他身边的安森也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但半含酸的诚心祝福好友,也祝福贾雯能幸福。
台上,在大家的起哄声中,禹谦也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这个太超出契约的范围,他不知道贾雯还能不能容忍自己再放肆,只是当他看着贾雯那完全发自无心,非那种有意造作的犹如流泉的神韵和静中闪动内心的纯洁与天真、羞涩之美,他彻底被迷醉了,美人儿含羞紧张慌乱的目光,更增加了一种的迷离朦胧的美,他哪里还能忍得住,伸手轻捏着她的下巴,将已经要避开的脸转回对着自己,轻声的呢喃了一句,就低下头去:“对不起!”
还不等贾雯弄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冰凉的有些发抖的嘴唇上,被两片柔软而灼热的东西给堵住了,当她反应过来猛的睁大眼睛愕然盯着这个违反契约的家伙。
格菲斯教堂的唱诗班唱起了悠扬的赞美诗,古老的管风琴乐在礼堂中环绕回荡着。
这个吻不能算吻,只是轻轻的碰触,但那柔软的双唇、那香香甜甜味道,就在这轻轻的一碰,禹谦的心里已经产生了迷恋之感,本想再吻一下,只是羞的无法说话的贾雯,在暗中已经开始报复他了,那红如烟霞的俏脸,让他心跳不已,只能将她揽在怀前,面对着所有宾客,鞠躬表示感谢。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这样稀里糊涂丢了?这个代价太大了吧?
丢了初吻的贾雯又羞又气又恼怒,有心跟禹谦翻脸,可上千号人在下面盯着,自己什么也不能说,可要是一句也不说,自己这个亏也吃的太多了些。气的无处发泄的她在转身跟着禹谦向大家鞠躬的时候,趁机伸手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直掐到禹谦痛的直咧嘴,贾雯故意朝他甜甜的笑着,那意思是:禹大总裁,这就是你夺了我初吻的代价。
禹谦眨了眨眼忍着痛,眯睇了她一眼,回敬道:不就碰了一下嘛,你用得着这么记恨呀?那也是我的初吻。
“初吻?你哄鬼去吧!再感碰我要你好看。”
转瞬间两人的眼睛里已经电光石闪的进行了一场眼仗,在面对着大家时,两人一个是满眼喜悦幸福张扬笑容,一个是无奈的娇柔的微笑。
心里都在腹诽:不是玻璃嘛!可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目光直发光呢?
禹谦则是:这个不解风情的死丫头,还真下得去手,看来以后得想想办法了。
世上有在婚礼上这样想对方的新郎新娘吗?恐怕也只有我们的这对千世冤家啦!
台下的宾客们是不会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管大声的鼓掌祝福,伴郎们和伴娘们在神父的话音落后,和那些花童们把一篮篮花瓣抛向空中,空中顿时下起了花瓣雨,片片花瓣带着大家衷心的祝福落在了一对新人的身上。
花瓣雨的突降,还有那一张张真诚的笑脸,和禹谦好友们故意发出的尖叫声,刚才禹谦强吻自己时的感觉突然惊上心头,贾雯那迷人的容颜上忽然烟霞朵朵,少女羞涩的模样成了摄影师们抓拍的好镜头。
是以,贾雯在婚礼上无意间流露出一丝喜悦、羞涩、惊慌、讶然、迷茫、微笑、矜持,还有禹谦‘偶尔’对贾雯的亲昵的动作,和宠溺的眼神,全部无一遗漏的成为了永恒的记忆。
因老爷子不能多坐,更没有精神上司仪台去讲祝福的话,所以直接省略中式婚礼仪式,贾雯也没去换中式的喜服,就穿着婚纱给长辈们敬认亲茶,实在是怕老爷子支持不下去,因为接下来有一个特殊的仪式要进行。
虽然禹谦的父亲不在,可那也不该只有爷爷奶奶座位,而把生身的母亲给扔一边不理的?这样的布局明摆着把禹夫人这个母亲给剔除了。
在禹夫人的愤怒中和大家的疑惑不解中,只见朱瑛拿着几个软垫按顺序放在八仙桌前,对风毓寒点点头,寒这才高声解释道:“各位尊贵的来宾,首先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来参加禹谦先生和水贾雯小姐的婚礼,请容许我代表禹家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
掌声是自然少不了的,来宾们看着这位经常和禹谦传绯闻男人,都在疑惑他为什么这么的喜悦?难道禹总和他的传闻都是假的?还是找到了挡箭牌高兴以后可以肆无忌惮公开关系了呢?
虽然这个也是人们想要知道的,但现在宾客们最想弄明白这认亲茶要怎么进行下去?身为母亲的禹夫人为什么不能上台去?
寒那柔和又富有磁性声音吸引来好多花痴的尖叫声和倾慕目光,而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这尖叫声和倾慕的目光全都消息了,一个个变的好奇惊讶:“想必大家一定很惊讶吧?其实大家现在看到的并不是认亲仪式,而是禹家长房当家交接仪式,真正的认亲敬茶稍后才会行进!”
“哗!”
下面一片唏嘘声,这可是太出人意料了!
有些世家和商界资深的老板们,早就听说过一个传闻,说禹家的第一代创业者立下了家规,禹家后人代代都只有长房长孙才能接任当家人,其他旁枝只能享受股份,无权管理家业,没想到是真的,自己竟能有幸见证这一传说中的仪式,所有知情的宾客都有些按耐不住心情的激动了。
而这件事就连身为禹家堂亲的子孙们,也只是听老一辈说说而已,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仪式,因为这个仪式在禹家旁枝的人是没资格参加的。都在纳闷儿老爷子这次为什么会公开?还搞了这么大的动静。是以,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下文。
“请各位贵宾安静!下面,禹家长房传接仪式正式开始。由请禹氏第三十三代长房长孙禹谦,携新妇水氏贾雯叩见禹氏第三十一代长房当家人!”
贾雯在禹谦的帮助下逶迤地来到八仙桌前,花童们托着长长的裙裾跟在她的身后。
所有的人听到寒的话唏嘘不已,年轻的宾客不明白这其中的玄机,可知道禹家家规的那些海王董事及禹家亲戚却明白,这个仪式不光是拜见当家人这么简单,只怕老爷子今天就要传位给禹谦了。
而这个新娘只怕也是老爷子和老夫人早就选好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把禹家当家主母的大权,交给一个临时找来冲喜的孙媳妇,今天这个仪式只怕也是为了给这个无名气的禹家新当家主母造势立威的,如此一来外面那些谣言也不攻自破了。
海王集团的其他董事们,还有禹家的堂亲旁枝,以及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们,都已经猜到了老爷子为什么会把原来神秘的家庭仪式公开的真正原因了。
而身为禹家上一代媳妇的禹夫人,此时却已是五味陈杂,又惊又气,恨上心头。原本就不是太高兴的表情,因寒的那句话脸色立时成了猪肺子。
省略她个做母亲的不说,竟连自己的儿子,孙子的父亲也直接给省略了,那死了的那个人算这个家的什么人啊?自己又算什么?
禹夫人只管在心里怨恨,她却不知道当年因禹谦父亲执意要娶她进门,老爷子和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最后*着儿子签下郯瑾瑜不得享受禹家股份,不能继承儿子的遗产的条件,才同意了儿子的荒唐要求,也因此,禹谦的父亲失去了禹家当家人的资格,老爷子和老夫人从来也没承认过她这个儿媳,在孙子禹谦出世后确定了他的身份后,就更加不可能再把她当成接班人了。
现在第三十二代的长房当家人直接跳过儿子由孙子接掌,这完全也是家规所定,没有正式拜见过长房当家人的长房长孙,是无权当家作主的。而她这个本该是当家女主人的上辈遗霜,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论从身世还是背景,都比不上自己的野丫头来当家,她的心情坏到什么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这个礼堂里还有两个人跟禹夫人一样的愤怒,就是陈诺和他的父亲,他们的脸色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恨不得冲上前去搅个乱三分,可他们知道自己无权过问人家的家事,这是禹氏家规,连老爷子的亲弟弟都无权过问,就更别说他们这两个外三路的人了,只能眼看着禹谦带着贾雯拜下去。
“禹氏第三十三代长房长孙禹谦,携妻水氏贾雯,叩见禹氏长房当家人!”
“禹氏第三十三代长房长孙新妇水氏贾雯,叩见禹氏长房当家人!”
突如其来的仪式把贾雯给弄懵了,怎么听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去做罢都已经迫在眼前,去做罢却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提前设好的圈套里。
无奈又害怕的她,在禹谦鼓励和带着一丝祈求的目光,不得不随着禹谦的话说,而那名长房长孙新妇,是刚才寒说的她照搬过来的,好在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