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听懂了,想明白了,一扫眼底的阴霾,心底的不安终于消除了,笑了。
在翌日的午后,一只白鸽停在了白玉瓶的旁边,水绯羽一看,笑了,他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可是问题紧跟着又来了,在这里没有纸也没有笔,这让她怎么办,怎样才能把她在崖底的事情传出去呢?她侧过头问:“我们现在是在哪儿的悬崖底?”她是完全没有概念,谁让她失忆了呢。
“赤城外北边的树林。”
她狠心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刚要咬破手指,却被青凛阻止了:“用我的血吧。”说玩就用剑划破了他自己的手指递给她。
看了他一眼:“你何必呢,用我自己的血也是一样。”
“可我不舍得你疼,快用吧,不然血凝固了,我这口子也就白划了。”他情愿伤在自己身上,也不远看她一点儿伤,就算是一个小口子也不能。
叹息一声,把着他的手,她在白布上写着:“我在赤城外北边的悬崖底,快来救我,水绯羽。”然后放在白鸽脚踝上的小筒里,将鸽子放飞。
看着鸽子越飞越远,希望有人会来救他们出去。
迎风山庄近半年来,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欢声笑语,有的就只有几个等待心上人回来的深情男子。
而今日就在刚才,飘渺阁收到了一个绝对振奋人心的消息,失踪近半年的女主人,水绯羽,终于又了消息。
“无心,赤城那里收到飞鸽传书,影儿困在赤城外的某处悬崖底。”这是近半年来得到最好的消息了,前一刻还沉默不语的活像搞自闭一样,后一刻他们眼睛是晶亮的。
“难怪我们都找不到,原来……半年了,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半年里,他们疯狂的找,可就是没有想到她会掉悬崖,毕竟她的武功有多高,所以他们没有去想那个可能性。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快点把她接回来,这样他们才能睡得安稳。
“我们快些去把影儿接回来吧。”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启程赤城了。
月无心出言阻止:“等等,我看还是让赤城那里的人去把她就上来吧。”
不解的看着他说道:“为什么啊?我们应该亲自把她救上来。”
“择,你清醒点好不好,我们现在是在吕城,到赤诚最快也要十多天,如果等我们去了才把她救出来,那她不是要多受好多天的罪,我看这样吧,就让飘渺阁在赤城的人把她给救出来,安置在赤城的别院吧,我们现在就准备启程,相信再过不久,就能见到她了。”果然关己则乱,连向来沉稳的风择都会激动的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风择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说道:“无心,关键时候,还是你比我冷静。”
日夜兼程,中间绝没有停下来休息,终于将十五天的日子,缩短了四天,等他们到达的时候,马都累摊了。
可见他们想见她的心有多急切。
只是他们并没有料到,她却忘记了他们,陌生的眼神,疏离的态度,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向简邢和青凛,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他们掉下了悬崖,她撞到了头,失去了记忆。
至于她为何会去悬崖,为何会跳下去,他们真的无从得知,但是根据她找到了麟儿来推断,这事该和若儿那女人脱不了关系,只是这些也都是他们的推测,事实如何无从得知。
她放出信鸽后又等了三天,有一群人就下悬崖来找她了,他们对她的态度很恭敬,青凛告诉她,那是因为她是他们的主人。
终于离开了生活半年的悬崖底,她被带到了别院里,比起那半年所生活的环境,她仿佛置身于天堂一般,最重要的是,她的孩子会有很好的生活环境,吃得饱穿得暖了。
在之后的十多日里,她一直过着安逸的生活,而他们似乎对她身侧有美男相伴的事情习以为常,没有特别大的反应,看来他们已经很习惯她的多夫了。
如今看着面前形色各异的俊美男子,她是陌生的,或许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关系,可如今她什么都忘了,在十一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和他们亲近的起来呢。
一个偌大的房间里,屏退了丫鬟,家仆,只剩下他们这些“自己人”。
她手中抱着麟儿,眼睛却盯着另两个男子怀里的孩子瞧,在向简邢耳边低声问道:“邢,那两个也是我的孩子吗?”
对他们的冷淡并不是她所愿意的,她亦看见他们眼底那抹受伤,可她无法假装,假装她还记得他们,假装和他们之间很熟,很亲密,至少给她适应的时间吧。
风择的眼底划过一抹痛:“影儿……你真的忘记我们了吗?”终于等到她回来,却忘记了他的存在,他的心痛了,很痛,很痛,这比知道她不爱他更痛,因为他在她的记忆中,已经不复存在了。
扫了一眼众人,最后她就只能挤出一句:“对不起,我确实是忘记了。”
眼眶中泛着泪光:“影儿,你可知道,我们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可你就是不见了,可现在终于找到你了,你却说忘记我们了,我……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并没有我想想中的那么重要啊。”他要的不是那句对不起啊。
曾经,无论她身边有几个男人,他在她的心上是不可撼动的,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感觉到他的悲伤,看见他落下的男儿泪,她的心被揪了起来,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