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心情在他的心底疯长着,只是此刻他并没有意识到。
缓缓睁开眼睛,被一道耀目的光源刺痛了,让她不禁又闭上了眼。
习惯性的想抬起手去揉酸涩的眼睛,却发现她的手被钳制住了,从眯着眼的小缝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双属于男人的大手自身后环住了她,小小的挣扎了一下,也惊醒了背后的男子。
“你醒了?”轻柔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她禁不住好奇转过头去瞧,这一瞧把她的魂给瞧去了一大半,好俊美的一张脸,仿佛不是真人一般,不,应该说是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男子,那飘渺的美,更衬托出了他宛如谪仙般的俊,让塔塔的心不自觉的一颤,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看看他的手指,再看看自己的,禁不住一叹,他一个大男人的手指竟然比她这个真女人的手指更加纤细修长,他们靠的那么近,却看不到他脸上的毛细孔,他皮肤好的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很嫉妒。
向简邢怔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就是这双手抱着她睡了一夜,睡的很安稳。
被青飞折磨的那段日子,让他觉得自己很脏,也觉得每个碰触他身体的人都是对他有不良企图的,所以他讨厌和人有肢体上的接触,那样会让他觉得很脏,可是她不一样,就这么抱着,心平静了下来,感觉很满足,很安定。
原本只是为了给她取暖,可这一晚不但是给她温暖,更是从她哪里得到温暖。
他想一辈子用自己的双手搂住她纤细柔软的小蛮腰,怔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有片刻的失神,他真的不想松开双手,舍不得那种亲昵的感觉,如果能拥着她一辈子该有多好。
对于月无心,对于她的那些男人们,嫉妒在他的心上疯长着。
当她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向简邢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看着她为自己的一个举动而脸红心跳,他变得贪心了,贪心得到她更多的关注。
被他看得脸红心跳,不禁自我厌恶起来,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泛起花痴来。
撇开视线,微微颔首:“你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粗哑的嗓音,让她不觉蹙起了眉头,这破嗓子真是不堪入耳。
她扫了一眼,很震惊的是,她的床上躺着的不止是一个男人,还有另一个,只是男人是背对着她们的,而唯一能给她看的就是厚实的背,她指了指那个男人又问:“他又是谁?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整个房间一眼就可以望到,这地方也太破了吧,那冲鼻的霉味儿刺激她的感官,让让她不免蹙眉而叹,如果这真是她家的话,也太穷酸了吧,这被子也太单薄了吧。
这个时候,那名背对着她的男子似乎是醒了,坐起身来转过头,又一怔,这个男子和那个抱着她的男子容貌不相上下的出色,棱角分明的深邃轮廓就好似被刀雕刻出来一般鬼斧神工,俊美的晃了她的眼:“哇靠,你们究竟是谁啊,和我又是怎样的关系?”
水绯羽茫然的看着他们,虽然是很俊的男子,这两个相貌同样出色的男子究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向简邢怔了一下:“你不记得我了吗?”神色黯淡的低垂下头,他心痛了,她竟然已经不记得他了,原来被自己所爱的人遗忘掉,是那么的让人心痛。
这个好看的男人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看的她心里极为火大,难道忘记是大错吗?她自己也很不愿意的好吗。
而另一双冷峻的眼盯着她看,盯得她心里有些发怵,而这双眼的主人却在她极不耐烦时开口问道:“那你自己呢?不会也忘了吧?”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竟然看到她蹙着眉若有所思的怔了一下,茫然的看着他们,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哦,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经过他那冷峻男子的提醒,她终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失忆了,不认识的又岂是面前的这两个男人,最大的问题是在于,她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看见这两个奇怪的男子脸色瞬间铁青,她心里还有些啪啪的,毕竟这两个对她来说是个陌生人。
好痛,全身上下,没有地发光是不痛的,她不禁小声的嘟囔着:“谁在我睡着的时候偷打我了?我怎么浑身都痛啊。”
房间就那么点大,即使再小声,还是会被听到的,向简邢担忧的问道:“还疼吗?”他并不是医者,所以并不了解她伤的究竟有多重,他们的衣物已经毁了一半了,而那一半他们撕成一条条的,用来包扎她头上和身上的伤口了。
“这不是废话吗?”不痛她会喊痛吗?她才没有那闲功夫无病沉吟呢:“只是我为何会全身是伤的躺在这里,你们又是谁,该给我一个答案了吧。”她感受不到失去记忆的忧伤,只是她有知情的权利。
“我们摔下了悬崖,你受了重伤,打到了头,所以才会失去过去的记忆,你是水绯羽,祁月国首富的千金,而我是向简邢,他是青凛,我们都是你的侍卫。”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她能否好好的养伤。
她如今失去了记忆,事实上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他们可以选择不以实情相告,在这样的地方,又出不去,她知道了又如何,只能徒增痛苦和思念而已,可他们却是做不到,于是他们选择性的告诉她一些,他们只是不想让她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一个人。
水绯羽并没有多想:“哦。”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想了想,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