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西魔人攻打潮州,潮州总兵白起求援。”陆之昂听到,心想:皇叔可真是……
“召集大臣。”
“是!”
应召前来的大臣兴许是听到些风声,个个都表情严肃,神色肃穆。
“刚才潮州总兵发来求援,朕已打算出兵,众卿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都说说吧!”
“臣以为可派擅于进攻的蒙涂蒙将军。”
“臣认为潮州总兵白起白将军本就擅长进攻,可派擅长防守的宋濂宋将军前往。”
“陛下,潮州靠海臣认为可派……”
“陛下……”
“尚书大人这么说可就不对了……”
“甄大人有何高见!”
大臣们各自认为自己推荐的将军都是极好的。陆之昂看着下面的大臣,难得他们这样吵吵闹闹,也不阻止,看热闹谁不喜欢。等大臣们回过神来,陛下已经在喝茶了。
“说完了?讨论好了?”
“臣等惶恐!”
“好了,没你们什么事了,下去吧!”
???这就完了,陛下还没结果呢!就这么走了?
下午陆之昂召见完蓝雀王,就下旨了。蓝雀王带十万将士支援潮州,随行官员三品文官伍德连。都到这步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得了陛下心中早有打算,他们就别瞎霍霍了,免得在陛下面前招讨厌。
第二天一早巫灵就来找陆潜,来时陆潜正在院子里练剑。“师兄,我听说你要去潮州?”
“嗯!陛下亲点。”
“那师兄你什么时候走?”
“两天之后。”
“那师兄我先去收拾东西去了。”
陆潜看着巫灵离去,笑了笑收剑回屋梳洗一番,去了军部。
“阿竞,过几天我要和师兄去潮州了,潮州在很远的地方,你还小要留在京都,叔叔会把你送到璃璃那里。你先和璃璃一起,等叔叔回来就把你借过来,好吗?”
阿竞知道叔叔有事要离开他一会儿。“嗯!和璃璃一起。”
“嗯,和璃璃一起。璃璃小,你是哥哥要好好照顾弟弟知道吗?”
“知道。”
第二天陆潜和巫灵带着阿竞去了皇宫。恋恋不舍的告别两个小孩去了潮州。
上午到达潮州,下午就开始备战。在潮州战役之前的无数年间,从来没有发生过海战,因此各个国家都没有大型海军,更少有国家会去争夺海权。无论是东大陆的武人还是西大陆的魔人,当时的政权相当稳定,很少爆发战争,因此对于普通的百姓那样也很容易生活下来。
尤其是东大陆大齐,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土地都是平原,齐国西南的潮州向南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向西是西魔人的马塞洛山脉,向北是国内唯一看似不好的鱼蹼沼泽,而却是整个东大陆唯一产出香煤的地方,无烟易燃自带花香的香煤是东大陆所有富有家族高价求购的冬季奢侈用品,虽然看似地理不好,但这里居民的生活水平却在整个东大陆前列;富裕程度比得上鱼米之乡的锦州,其富饶的程度就可以想象了。不但当地的百姓能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偶尔还有些闲杂的人,也纷纷被商业、运输、海产等有理想又钱赚的职业所吸引。
由于以上的原因,陆潜手中这份海域地图也还算精细。白起指着海防地图简练扼要地向几个主要成员介绍:“在大海上,天气很重要,运用好天气可以让我们事半功倍,但是我们没有大型的船只,所以大家看到的地图边界只有500里。我曾经派遣一个斥候小队沿海岸线突破了西魔人边防军的防线,深入50里作侦查,据斥候观察,在那里确实有很大的军队生活的痕迹。而且……”白起的手指再次指向了地图上的最西南角,“这里有一支强大且装备精良的船队,上面的旗号是金白相间的,据我所知这是克莱米学院的代表颜色。如果从这里到潮州,大概只需要两天。”
“船队上可有正规军?”陆潜皱眉
“不知道。按照道理而言,应该不是,毕竟西魔人没有扩招海上正规军的报告。目前从海外来的这支船队还没有大到可以开战。但是这也不一定,如果我是对方指挥官,肯定是集中力量先全力进攻的,多方面作战,是肯定不可能的。况且跨度越大战线越长兵力就越薄弱。所以,现在感觉还不能以常理来判断对方指挥官的智慧,我们并不了解对方的指挥官是谁?如果不是一个轻率而低级的敌人,对方实际的兵力就像大海上的冰山一样,冰山一角,大部分的兵力可能藏在水下。”
“你说用克莱米的代表颜色作旗帜的人跟克莱米是什么关系?”陆潜眯着眼睛沉声问道。
“王爷的意思是,对方在克莱米学院中具有代表性,职位不低!”就单纯的在军事学说而言,在白起的才华超过军人世家出身的刘维以及军旅生涯多年刘凡,这是今天陆潜在潮州最大的发现。这些丰富的经验到底从何而来,白起在后面给了陆潜一个完美的解释。最通行的解释是自己看书看到的,这一种解释也是最让众人可以接受的。
“嗯,其实我更倾向于这场战役的发起者就是克莱米学院或者换个说法是希尔顿?伯克利。”陆潜话音未落,白起接了过去:“是呀,我也觉得是,伯克利帝国拥有上百万正规军,三十万的剑士部队;六万多得魔法师军人,这其中不加像克莱米这样的魔法学院,而号称帝国克莱米的克莱米学院振臂一呼,在整个西大陆召集一万的魔法师前来助战没有一点问题。
从一个大陆跨越到另一个大陆,长达数月的海路,万里奔袭,肯定是有备而来。大型的军队生活痕迹,不排除对手多路进攻的可能,他们早有计划或许在一两个月前,或许在两三年前刚开战的时候,谁知道呢!但是如果我是对方的指挥官,手里有多余兵力,会攻击青云关,占领大陆的主要运输路线,这样不但可以切断大齐的运输生命线,更是破坏了大齐和天启两国建立的统一防线。”
“这么说,青云关也同样可能受袭?”伍德连话语间透着苦涩的味道,眼睛盯着陆潜,他想征求一下曾经参加过天启山海关战役陆潜的意见。
陆潜摇摇头,“重点已然是在潮州,青云关是天启、大齐两国的枢纽,可谓是重兵把守,且青云关地处高位易守难攻。如果西魔人不想出师不利,是绝不会攻打青云关,况且青云关有院长巩力。”
白起听了看着陆潜眼中满是赞许“唔……看不出来,蓝雀王倒是兵家高手。鉴亭学院陪养出来的果然是最好的。”
“战术上的准备呢?”此时的陆潜像极了是老师一样在对白起进行考试。白起再次把手指指向了地图:“我们已经在向外海的海滩上钉满了朝天钉,现在海浪已经洗刷了十多天了,除非踩上去,否则绝对看不到海草下的钉子。往营外延伸三里地也铺上了朝天的铁钉,在我们调整训练完军队之前敌人是绝不可能踏进我方营地的。”
“照你这么说,那么我们这段时间岂不是也出不去了?你留了后路吗?”一旁的伍德连不放心的问道。
“这一点就放心了,我们留了两条小路,所有三级军官都知道,便于我们内部调派,还有一条大路,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万一打不过,跑还是有退路的。”白起脸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陆潜挑眉又问“兵力呢?”
“这个还是比较乐观,比起三年前,我们人数又有很大增加,加上王爷带了的共计三十多万。三级以上的军官两百二十八人。”
“传令,明天我要见这两百二十八名军官。打乱之前的编制统计各个兵种,安兵力装备分为:骑兵、长枪兵、弓箭手、重步兵、斥候营归入特殊营由我亲自管辖。”
“是!”
“是!”
“是!”
“好,散会!”
一群高级将领陆续出门忙活,如果有西魔人或许要问:一个空降到军营不到二十岁的王爷(陆潜今年十九),凭什么让久经战场的老将听命与他。或许是因为人格魅力或许是因为……谁知道呢!反正命令就这么下达了,事实反应也被执行的很好。这让后来西魔人的学者百思不得其解,或许他们应该去翻一翻大齐的国史再结合大齐特有的民风就知道了。
在大齐见建国的千年年岁里,史书上记载的蓝雀王只有六位,而陆潜是唯一还活着的第七位蓝雀王。纵观历史每一位蓝雀王在大齐生死存亡之际都力挽狂澜,所以这个称号不仅仅只是称号而已,更多的是齐国人民对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怀。况且陆潜的母亲陆依涟是整个皇室往上数三代,往下数三代中出生的唯一女儿,她的地位就不多说了,从她过逝十几年后她儿子依旧得了她的封地来看,她当初活着的时候是有多风光,这也是皇帝在赐与封地时,皇族中没有一人反对的原因。这重女轻男的皇家,谁叫女儿少呢!况且大齐皇室,本来在民众中都有风向标的作用,这是西魔人永远不能理解的,他们所说的权利自由、言论自由都是在有命有帝国的时候,所有很多魔导师、大魔导师、古老贵族是不会听从帝国王室的召唤的,甚至历史上一度出现过贵族权利同帝国皇室分庭对抗的局面。这在大齐人民眼中等同于叛国,会被打死的。
走在最后的潮州总兵白起叫住陆潜“王爷,不亏是咱们鉴亭学院出来的人!”
“白将军也是鉴亭学院的?”
“惭愧,臣是鉴亭学院大陆历丁亥年的学生。”
“学长,我是鉴亭学院大陆历庚子年的学生。”陆潜向白起说到
“王爷万万不可,出了学院,在大陆上你我都以君臣相称。”白起连忙拱手道。
“听说王爷还带了同门师弟,也是鉴亭学院的学生,臣想去看看,还望王爷准许!”
“走吧!正好我也要回去。”于是两人一路聊着回来住处。与巫灵介绍白起,三人一同用了晚饭白起才离开。
第二天陆潜见了三级以上的军官,讲了一些军队改编后的训练和战前的安排,军队是采取混编制,骑兵、重步兵、长枪兵、弓箭手分为不同的营地。
经统计我方兵力如下:有玄力的武人三万人,骑兵五万人,步兵十万万,重步兵五万人,长枪兵四万人,弓箭手两万,后勤五千,斥候营和一些特殊的兵种五千多(这部分归陆潜直接管理)。在大齐有一种被称为说书人的职业,他们常年在东大陆的茶楼、酒楼中讲故事说历史,用他们精彩的故事给客人们带来欢乐,也为自己的生活谋取一些微薄的金钱。说的就多的就是在东西大陆战争上的各个英雄人物,像蓝雀王陆潜、智者巫灵、大齐皇家陆氏、天启皇家李氏下潮州总兵白起、镇北刘氏、大陆首富钱家父子、伯克利帝国国王威廉三世、克莱米学院院长希尔顿?伯克利等都是相当热门的人物。当然最广的陆潜和巫灵这师兄弟的组合,甚至其热度远远超出了当时的东西大陆的三个国王们。
此时,在陆潜的带领下不同营的士兵在各自的正副队长带领下训练,最远是弓箭手,而最近的队伍是一个小队的斥候,在林地作掩护训练。听到号角声,所有的队伍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总部,陆潜身边站着的巫灵已经称为了关注的焦点,总算是见到蓝雀王的宝贝师弟了。关于巫灵的传言等同于他的师兄蓝雀王陆潜,大齐的子民都知道一个关于巫灵的公开的秘密,就是三年前巫灵在镇北受伤的事,毕竟关于西魔人冰之扫罗的悬赏还没撤销。
半晚陆潜和巫灵两个人面朝大海坐着。此时,已经过了开饭的时间,士兵们多数按照日程,都在完成夜间的文化战术补习,这是陆潜领兵与其他兵团区别最大的地方。红日西垂,马上就要消失在地平线上,而东方的白月正在缓缓升起,可以清楚地看到大海反射的月光。夜色里巫灵敏锐的感觉到大海涨潮突然。
“师兄,我感觉远处有很多大船向这个方向来了。”巫灵突然站起来。
后世大部分史学家均一致认为:在这场战役初期,陆潜身边没有巫灵,或许将陷入一场血战。关于巫灵是怎么发现船只的这个问题是后世在讨论东西大陆战争中的谜题之一。
陆潜听到巫灵的话,对于师弟的话是没有任何怀疑的,这一点要归功于他师父曾经对他说过:师弟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你信赖的人。
大中型的军队中,有一整套管理办法,那种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开战的日子的危险性,早已让大多数士兵都习惯性地过着枕戈而眠。哨兵迅速拉响了最高级别的铃声了。
还没有入睡的白起、伍连德已经手握武器站在了广场上。对于在潮州的军队而言,这种夜间突然的集合是极为平常的训练,今天与往日并没有多大的差距。整个军营部里面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每二十个士兵,在伍长的带领下,摸黑跑步到大操场各自指定的位置集合,伍长报告队长,队长再往上报,层层向上直到陆潜这里。
陆潜和白起预先已经演练很多次了。弓箭手隐藏在海拔略为高一些,上面生长着茂密的灌木里。先头的长枪兵隐藏在早就挖了一些半人深的坑,跳入坑内,快速把用来掩饰坑的沙盘拉到了自己头上。完美的看不出与平时的有任何差别。
重步兵这些大块头们为了尽量不被敌人发现,都是弯着腰,用手摸着眼前的石头,悄悄地掩入了灌木丛。而旁边的斥候帮忙掩护,随便打起来的时候可以在一旁辅助补刀。
在海边作战是没有骑兵什么事的,他们自然就失去了上战场的机会,于是在原来的地方伪装一切都很正常的模样欺骗敌人。
陆潜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如果敌人的指挥官够聪明会把握涨潮的最后时刻,在不被敌人发现,大的帆船是可以利用潮水的冲击力直接冲上海滩的。这样免去了最怕的需要趟过齐腰的海水,避免暴露给敌人最好的攻击时刻。那他们提前埋入大量的朝天钉就没有用了,真希望对面的指挥官没有这么聪明。否则会给他们造成更多的伤亡,最前头的步兵伤亡就惨重了。
借着月光众人看到大船停靠,放下许多小船,敌人的指挥官加重了在陆潜心里的分量,对于这种不是熟悉的海域,担心海底有暗礁,怕大船触礁而导致偷袭失败,因此用了小船冲滩。但是同时也让埋伏在前头的步兵减少了伤亡,毕竟小船的载人和冲击力都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