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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师父回来了

奇怪的是,越是凝神聚思,照着心法参悟,步天行满脑子却是迷迷糊糊的,似乎不得要领,怎么回事呢?女娲娘娘没有跟他细说参悟的方法,这要他自己在参悟过程中琢磨,琢磨半晌,心头豁然开朗,在心里自言自语道:“既然是参悟自然孕育万象的真谛,心法的参悟,也当应顺其自然才是。”

人为的凝神聚思,看来是违背了参悟的要领,步天行当下放松心神,仍然盘腿看似在打坐,两臂自然下垂,两只手的掌心朝上,左掌在上,右掌在下,两手叠加,自然地放在身前。如此一来,不大工夫,耳闻乐女妹妹正在弹奏的《高山流水》的古琴曲,脑海里逐渐清晰地映现出高山流水的自然景观,感受着高山的壮美,流水的气势,步天行似乎找到了感觉。

才开始参悟,步天行并不期望有立竿见影的成效,只要能找到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参悟的感觉,他就知足了。更为可喜的是,从而不是验证了他琢磨出的顺其自然的要领符合参悟乾坤心法吗?看似高深莫测的乾坤心法,参悟的要领原来简单的令人不能相信。

“师父回来了!”荡舟荷塘的众女子喊道。他们的叫喊搅扰了步天行的思索,他闻声四面张望,才发现不知不觉地已到了傍晚时分。凤至柔这个时候正在用她的墨黑色的七弦古琴弹奏《平沙落雁》,琴声戛然而止,她起身兴冲冲地指着南边的一处悬崖跟步天行说:“步公子,看到了吗?我师父骑着孔雀正从玉女崖往回赶。”

眺望玉女崖,细心看,步天行也只是瞄见了从玉女崖上飞下来的一大群飞鸟,孔雀在哪里呢?距离太远,加之天又擦黑,他再怎么瞄,也难以瞄见。直到鸟群飞下悬崖飞到一半的时候,步天行在凤至柔一再手指和解说当中,才算是瞄见了被鸟群拱卫着的孔雀。

眼见孔雀飞得近了,更近了,鸟群忽然四散而去,步天行瞄着孔雀缓缓扇动了两下羽翼落在了荷塘边。凤至柔快步沿着廊桥走向飞落的孔雀,荡舟荷塘的众女子也都把舟划往塘边。步天行还在发愣,乐女妹妹拽着他的右胳膊晃了几下他扭头看一眼乐女妹妹,她向他朝那边努嘴,他这才赶紧小跑着和乐女妹妹一块跑向落地的孔雀。

跟着众女子荡舟荷塘的红鲤和香凝早已等候在塘边,她俩见步天行落在后面,焦急地冲他招手,迎上两步,红鲤小声催促步天行说:“天行哥哥,至柔的师父回来了。”

“步公子,这就是我师父。”接着红鲤的话音,步天行听到凤至柔跟他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话锋一转,步天行眼见凤至柔扭头跟站在她身边的一位妇人说:“师父,他就是师父让柔儿请来的步天行步公子。”

步天行愣愣地看着眼前身穿白衣,一头白发长及脚跟,有着仙风道骨气质的妇人,晓得她就是凤至柔和众女子的师父。瞧见天行哥哥发呆,站在步天行身后右侧的乐女右手悄悄地拽了一下天行哥哥的胳膊,步天行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向一直笑着望着他的白发妇人恭敬地作揖施礼道:“前辈,晚辈步天行见过前辈。”

“嗯。”白发妇人笑盈盈地一边微微点头一边应道,“好!好啊!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重山这些年呕心沥血,功夫不负有心人,实在是难为他了。”

“前辈……”步天行心事重重地道。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他听得是那么确切,白发夫人分明说出了父亲步重山的名字,他再一次打量白发夫人,尽管看上去妇人年岁不小了,但是却是神采奕奕,他略微皱了皱眉头,思虑片刻,再一次恭敬地对着白发妇人作揖施礼道:

“前辈,晚辈步天行在这里冒昧地问前辈,前辈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不瞒前辈,天行出门前家父嘱咐天行,出山之后若是遇到一个叫凤至柔的女子,让我请凤至柔代他向至柔的师父问好。眼下猜来,前辈既然是凤至柔的师父,那么,正好,在此天行就直接代家父向前辈问好了。”

“哈哈。”白发妇人笑道,“重山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变啊!还是那样傻傻的憨憨的。可惜,我凤仙子跟他一别就是数年,时光荏苒,一去不复返,转眼他和我都老了。”

话说到这里,凤仙子笑盈盈地走上前伸出右手拉住步天行的左手,和颜悦色地跟凤至柔和众女子说:“天行来我凤栖湖,让我凤栖湖蓬荜生辉。无论天行愿意不愿意,我凤仙子从此以后都会把他当我的弟子看待,往后他跟你们一样,也都是凤栖湖的主人,你们可不能跟他生分。

哈哈!今天我这当师父的出外才回来,慢待了天行,还请天行见谅。至柔,你和众弟子听着,准备准备,今晚我们燃起篝火,把凤栖湖吃的喝的都拿出来,好好地给天行和他的同伴接风洗尘。祝贺我们凤栖湖添丁进口。”

凤仙子话音才落,围着她的众弟子欢声雀跃,她们当即邀请乐女红鲤和香凝跟着她们去忙活了。凤仙子却拉着步天行的手信步游走有说有笑,不时地向步天行介绍着凤栖湖的一景一物。

步天行压根就不曾料到,一见面,凤至柔的师父对他这般亲热。他虽然还不清楚父亲与凤仙子之间的关系,但是,从凤仙子言语间说到他父亲时总是以“重山”的名字称呼,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凤仙子与父亲之间的情之深意之切。

他临出山,父亲嘱咐他通过凤至柔代他向她的师父凤仙子转达问候,凤仙子呢?重山长重山短,对他父亲步重山的情意之深切溢于言表。今晚星月闪烁,篝火燃起来了,凤仙子乐呵呵地领着步天行走向篝火。

从小没有娘,短暂的交往,步天行的心底油然而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以至于步天行都疑心凤仙子是他的娘了。说来也是,从懂事起,步天行从来不曾听到父亲说起过女人,更是不曾见到父亲跟女人有交往。原来父亲心里的女人是凤至柔的师父凤仙子呀?父亲怎么从来都没有说起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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