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洗完头洗完澡，躺床上就睡着了。
折腾了一整天，她实在没力气再想后续的事情。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睡意笼罩着陈思，她完全睁不开眼。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来，身体却酸痛不已。她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来到客厅，发现吴心怡做好了早餐。
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定在餐桌一旁。
“今天怎么想着做早餐？”单位食堂一直有早餐供应，品种较多，她两都属于家务不精的人，厨艺更上不得台面，一起搭伙驻这儿一年多，动手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是我做的，我定的外卖。”吴心怡笑着说。
“还没化妆吗？”
陈思摸了摸脸颊，嗯了一声。
“脸上很不好看吗？”自从认识高棅之后，陈思就变成了一个精致的人，从不会画眉不知道粉底液和BB霜的区别分不清楚口红色号，到现在十五分钟撸完一个全妆。
“有点憔悴。”
“是的，我早上对着镜子瞧了瞧，黑眼圈很重，额头还冒了一圈痘痘。”陈思在化妆或者不化妆之间纠结了两秒，最终选择了不化妆。
可能，这也是一种信号吧。她也要学着以最真实的自己见人，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示给别人，包括高棅。
“不过，我看着真的挺不适应。”吴心怡喝了一口豆浆，提议道，“你要不要打个底，画个眉，涂个口红画？”
陈思顺势在餐桌上坐下来，拈起一根油条吃起来，“还有半小时就上班了，我吃早餐十五分钟，走路到单位十分钟，没时间化妆了。”
“把早餐带到单位吃？”
陈思见对方迫切的想让她化个妆，忍不住扑哧一声，“你干嘛，我不化妆，就那么丑吗？”她心想，昨天晚上去逛超市，她也没化妆，如果化妆与不化妆反差效果这么大，那么，她只能感叹，亏得许行文能认出她。
不愧是刑警，辨认人的能力，就是比一般人强。
“不丑啊，感觉像变了个人。”
“怎么说？”
吴心怡歪着头看她，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就是.....妆后的你高冷、漂亮、不可接触，没化妆的你，感觉就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小美女。”
她强调，“虽然没那么美，但是好看中带着缺陷，看着比较好接近。”
这论调，陈思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她不禁又摸了把自己的脸，“原来我在别人的眼里，是高冷的？不可接近的？”
吴心怡忍不住点头，“特别是不笑的时候，看着很严肃。”
“不是吧？”陈思一直给自己的定位是淑女活泼。她长了一张大圆脸，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从小到大，长辈、同学、老师给她的评价都是可爱漂亮，潜移默化中，她给自己的定位也变成了这样。这两年工作环境变了，整个人沉静下来，没那么闹腾了，加之工作忙，作息、饮食不太规律，脸上肉少了、痘痘也长了不少，不知不觉中，可能就没那么可爱、讨人喜欢了。
这对于她，可真是一个打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