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行和峻茂两个人毕竟只是孩子而已,本身又不是家学渊源,腰马功夫肯定不行。也就刚刚过了两炷香的时间,这两个小子就累的不行了。
韩珩索性也不让他们两个强行蹲马步了,干脆就是教他们打木桩。
韩珩自己打起木桩子来,那是虎虎生风,一看就知道全法精湛。
可是小景行和峻茂两个人一块打木桩子,却是落了个鼻青脸肿。为什么?因为韩珩给他们打的木桩子,不是那种定桩而是动桩。
这木桩子上面有机关,一旦挨揍就会反应。不是,这根棍子横着过来,就是另外一根棍子缩回去之后又弹出来。
总之这两个小子没过多长时间,就被打的招架不住了。
“你看看,就是内功不行吧?孟阳这小子我就奇怪了,他教了你们这么长时间都教什么了?”
“哎,珩爷,你这可不对啊,不能趁着我不在,你在背后编排我。”
送福雪蘅的那个回来,不愿意听了。
孟阳一只手背在身后漫步走下来。
“有什么不愿意听的?你看看你交的这都什么呀,七零八落的没有一样拿得出手。”韩珩无奈摇头。
“他们两个才多大个人儿啊?你想让他们两个练出什么来,飞檐走壁?以他们两个现在的心情,真练出来当飞贼去了。”
孟阳还觉得无奈呢。
教学讲究循序渐进,韩珩这么揠苗助长的实在不好。
韩珩叹口气打发这两个小子去玩儿了。
他坐下来说道:“我也确实太心急了,可是我这心急也是有原因的。”
“年关?”孟阳问道。
韩珩点点头。
“年关将至,我肯定得回京。可是我回去了,你说她怎么办?他们娘俩怎么办?”
“珩爷你是不是杞人忧天了?你给他们娘俩留着这么大一片产业,还怕他俩吃不上饭?你回京是陪你们家老太太,又不是回京受死,还怕到时候有人捧着圣旨过来,把这些财产都查抄了?再说了,查抄也抄不到这里啊。这个地方是福雪蘅挂名。”
“我知道,可是我心里就是担心。你说唐乐,已经几次了,没有我的情况下,他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两次,儿子差的都让人给卖了。”韩珩现在就是担心。
他生怕自己回京,过个年再回来,发现这里一地鸡毛,县令捧着自己都不差没跪在她面前瑟瑟发抖。
唐乐已经嫁给别人当老婆了,小景行也不知道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他可就真成了妻离子散了。
“妻离子散。”孟阳听完这个词之后打了个寒噤。
不敢想象,如果有什么人让这一国的亲王妻离子散,这个人得死的多惨?
“已经搅和成这样子了,我就是杀了他能有什么用?我现在就是担心这个。”韩珩叹息。
“那你就跟唐乐说说带他回京不就完了?到时候是你自己投了,他还能有什么反抗吗?把小窗户一关,小门子一插,你们夫妻两个重温旧梦就完了呗。”
“我怎么听着也不像好词儿。”韩珩都愁死了,孟阳这个混蛋还开玩笑。
还又是小窗户,又是小门子的,他那可是王府大窗户大门子,甚至连天窗都有!
他倒不像是皇上,十步之外必须得有人。但是他作为王爷也是三十步之内肯定有护卫的。
“咱们说点正经的行吗?”
“那说点正经的,我就想问问你了。你和他谈过回京的事儿吗?”
韩珩急得直跺脚,干脆站起身转了一圈又重新坐回去了。
“她要是能答应跟我回京,我还至于招这个急干什么呀?这不吃饱了撑的吗?你真以为你家珩爷整天闲着没事干,就会发愁玩啊。她不去!死都不去!怎么说都不动,人家是油盐不进,他是柴米油盐都不进。你让我怎么办?”
原来是因为这个。
孟阳扶额,突然笑道:“我倒是觉得,你们家老太太是不应该能体谅一下啊?你不是在别的地方,是在自己的封地。王爷没有奉召,是不能擅自回京的。”
“我知道,我这不是担心诏书来吗?你觉得老太太在后宫一叨叨,坐在皇位上那个能不把我拉回去?”
“这个……要不这样吧。你就跟皇上实话实说。”
“太早了点儿吧。”韩珩惊讶。
让他实话实说,把当初害他那帮人全都说出去了?他这几年卧薪尝胆干什么呢?
当年他被害的事情本身就扑朔迷离,现在就更加纠缠不清了。
这个县城里面和朝廷里面的勾勾连连并不少,太医,在京官员的家眷也不少。韩珩就是想自己把事情查清楚,以便昭告天下。
所以当年的事情谁都瞒着,那自然也是要把唐乐的事情瞒着了。
“再说了,以现在的情况,唐乐肯定是要有个名分,但肯定不是正经王妃。小景行一定可以被我接回王府去享受富贵生活,但一定不是世子。你觉得就她那个脾气能让自己做小的?”
孟阳点点头。
唐乐那个脾气谁都知道,不好惹。
再说她我真是没本事的人也不至于要如此脾气。
唐乐的本事并不在于打架,而是在于她能做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比如说这一次的药材,就是唐乐一手操办的。
“这样吧,珩爷。咱们说句实话,你是想回京还是想留在这里?”孟阳问道。
“当然是想留在这里了,我回去有什么意思啊!”韩珩无奈说道。、
“既然你想留在这里,那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有办法,不早说!”韩珩就知道孟阳有办法。
他刚才这一出也算是苦肉计吧。
不过孟阳却是笑盈盈的问道:“珩爷,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是否能还我一样东西呢?”
“跟我玩儿鸡贼是吗?咱们两个可是有来有往,你跟我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见外了?什么叫做我还你一样东西。爷,从小到大就不缺东西,。看上什么了?你说,我绝对不回二话。”
韩珩说着就把手一背把胸一挺。
他一个王爷,就算不是金口玉言,总也是个黄铜的嘴吧?那也是金灿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