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窦开看的就是另外的五个人。
至于他们这边的第一高手,一向是作为靠山的萧万钧这回可是靠不住了。
当然了,如果他们有理的话,这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事情偏偏就在于他们的确是没理。
从一开始他们就想打个短平快,将这件事情活活断成冤案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追杀孟阳了。
也只有样子,他们才能从端木云那边得到大把大把的钱。
“知道自己的垄断生意被人打破了之后,一般人都会非常的恼火。但是独一武馆的这帮人尤其可笑。他们能想到的办法竟然就是瞒着正主来一场缺席审判,把这位正主打成独一武馆的罪人讨伐。”
端木云微笑着拎起公道杯,将自己面前的闻香杯注满,又给对面的闻香杯注满。
和他面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带着一只眼罩的老人。老人衣着看上去有些落拓,可是这面相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枭雄一般的人物。
他听到这话之后,轻轻一笑,笑容当中竟然表现出一种老狐狸的狡黠。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善于动用心机的人,这也是一个善于把握别人心机的人。
“那是因为,独一武馆已经太习惯这种一厢情愿的讨伐了。他们只是记得在第1次这么做时候的成功。可是忘了,自己厄一次又一次的削弱北武追杀令的权威性。好几次发出来的都不是江湖人物,让人无法动手。”
老人说到这里,便将茶中扣在闻香杯上将两个杯子一倒。
他拎起闻香杯轻轻的嗅了嗅。
“茶很香啊。”
“当然了,这可是极品铁观音。”端木云微笑看着老人。
他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独一武馆这帮人就没有想到萧万钧会把他大师兄引来吗?”
“那是因为他们觉得只要把门一关他们独一武馆群起而攻之,是天下无敌的。在他们的认知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同时敌对4个人。”
“可是孟阳也好我也罢,那可不是他们这种水平的人凭借数量就能压制的。”
老人听完之后微微一笑。
“据说你们两个人一向都是平手,那我就想问问了,如果有其他的人加入的话,你们两个人会是什么样子?我不是说闲人,而是能够左右战局的人。”
端木云略略想了一下。
“问题并不是如你所想,一般难回答。如果有其他人插手的话,我们两个人还是平局。因为我们两个谁也没有把握,在扛着第三方的情况下,赢了对方。所以我们两个人就会干脆联手把捣乱的人都干掉。这世上能经受得起我们两个人联手的人……”
端木云微笑摇头,这话也不用再说了。
因为答案无疑是一定的。
“你确信对方有默契?”
端木云对这种疑问根本就不屑于回答。他闭着眼睛说道:“不是确信不确信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了。我们两个又不是傻子,干嘛鹬蚌相争让第三方得利?”
好吧,鹬蚌相争,殃及渔夫。
这才是端木云和孟阳的最后结果。
“所以你们两个人还是平手?”
“没错永远的平手。平手的我都烦了。”端木云愤愤说道。“独一武馆这一局刚刚开始,可是以现在的庙算来看,依旧是平手。”
老人眼睛眨了一下,问道:“怎么从现在的庙算来看依旧是平手呢?”
“我的计划是鼓动独一武馆出钱出力又出人,让独一武馆和孟阳大战一场。我的人来个偷梁换柱,从中撤离,让孟阳力挫独一武馆。让整个联盟在失去中流砥柱的情况下,只能倾向于我。我从中得利。”
“很好的计谋啊。独一武馆可以说是盘根错节,其中有很多的买卖可做。”
“可是现在依旧是平手。”端木云愤愤说道。
老人点了点头,很明显是同意端木云的说法。
“可是谁想到他竟然在时候收了任家的孩子为弟子,结果两家合为一家。他又找出了快风剑客笑亦侠……”
端木云恨的是咬牙切齿。
“所以你们两个人的这一局可以预见还是平局?那么老爷子这边有个提议。你倒不如把这一局让给我,让我来和孟阳杀个精疲力竭。等到最后你来捡便宜如何?”
老人的这句话让端木云眼中光芒一闪。
他也不是个傻子。
万事开头难,局面明明就是他辛苦奔波得来的。但是老人却偏偏要将残局接过去,等着吃胜利果实。
不过这样也好,端木云心中所想,这老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如果按照自己的主导局面,恐怕接下来还是和孟阳平手。
倒不如像老人说的,等他和孟阳有个高低之后再说剩下的事情。
“好,那就遵从你老人家的意见了。我请来的另外两个高手,您也可以带走。”
独一武馆这边局面正在僵持当中。
苟窦开眼看就要勾结其他的人冲上去,可是时候,天空上就如同下雪一般洒下来一片纸片。
纸片全都是从高空当中飘落下来的,瞬间便撒满了整个会场。
孟阳也好,苟窦开也罢,甚至是萧万钧和其他的人都看到了类似于传单的东西。
都不是传单,而是一沓子又一沓子的证据。
孟阳手机眼快,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片封面,只见上面写着《独一武馆罪恶史》。
苟窦开当然也看到了东西。
他赶紧找过来了第二张,第三张,翻看着……
越看越是冷汗涔涔。
因为开篇的第一个人说的就是他苟窦开。
这里面记录着他是如何用迷药的手段睡了自己的师父的女儿,又如何将人始乱终弃。他是如何杀掉了两个人刚刚出生的孩子,更将月子当中的妻子赶出了家门。
这里面记录的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
“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对我的……”苟窦开本来想抬起头来大声说,全都是对他的污蔑。
可是他看到眼前的人时都愣住了。
独一武馆,烂了,彻底的烂了。
孟阳一开始看的时候还能耐得住性子,可是越往后看越看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