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在温泉里泡着都睡着了,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才醒过来。还好空间里的温泉一直都是恒温的,她都不用担心泡着泡着睡着了还会被冷醒过来。
她从温泉里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穿上了衣服,又到了系统空间里去转了一圈。
蘑菇和竹笋还是一茬接一茬的在生长着,桑树又冒出了许多新嫩的叶子出来,她找到之前那些蚕卵,发现已经变成了灰绿色,一个个的小点点就那样附在桑叶上。
她又去看了看那些草莓,系统还是很贴心的照顾着,保持着草莓的新鲜。
她又想起了之前花了五个经验值才捉进来空间的那只黑仓鼠,想去找找它在哪里,却几乎把整个空间都翻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它都身影。又想到那个小家伙爱爬树,她估摸着应该是躲在了桑树上,本想爬上去瞧瞧的,可是一看到桑叶上那些蚕卵,她又放弃了。
就让那个小家伙在这里待着吧,她可不想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把这些蚕卵给破坏了。
想着,唐乐就出了空间,准备瞧瞧外面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
当她再次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天边的颜色已经开始透光,泛着淡淡的鱼肚白。她估摸着这会儿应该是马上就要天亮了。
本来还想着睡个懒觉的,没想到就泡了个温泉出来,天就亮了。
想到唐景行要早起去私塾,她就打开了房门去了灶屋,准备重新引火给唐景行做一点早饭,昨晚留的那两个馒头也顺带着一起热了热。
她一走出房门,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的韩珩心里就更奇怪了。
他现在觉得,唐乐这个人的确是有些神秘了。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种种证据都指向她就是当年那个女子,可她见到自己的时候却一副不认识的样子,还祝自己早日找到自己的夫人和孩子。
昨晚上他没有看到她何时出去,也观察了一晚上,更是没有发现她是何时回来的。这一切都说明,她的房间里一定有暗门,只是他还没有找到而已。
不过,他现在好奇的是,那个暗门里究竟有什么?唐乐几乎在里面呆了一晚上,出来之后又精神饱满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甚至是,好像又变得好看了一些?
这一点韩珩是不愿意承认的,他从第一回见到唐乐,就有些不相信她会是当年那个女子,因为她又胖又丑,脾气还臭。
只是后来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变得好看了一些,瘦了一些,脸上好像也没有那么丑了。
他又想起了上次那个大夫说她体内有过毒素,只是后来清了一些。她一个农家寡妇,又是怎么给自己清的毒素?还是说,有人帮她?
韩珩在外面走南闯北也是有一些年头了,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过,经常有那种装扮的很普通的人到了身边才能被察觉到其实是个杀手,甚至有那伪装成老年人的杀手也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给目标致命一击。
他现在就有些怀疑了,唐乐会不会是谁派来试探他的?
这个女人太神秘了,她的身份,她的做派,看起来那么正常,又那么不正常。
韩珩的疑问一直盘旋在他的脑子里,他得不到解答,只能召来问荆,让他再仔细查一查唐乐这个人,从以前到现在的所有事,他都要知道。
问荆揣着疑问,却不敢质疑主子的命令,点头就领命下去了。
唐乐做好了早饭,见时间还早,就把锅盖盖好,又回屋去睡回笼觉了。
韩珩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窗户的缝隙观察着,见唐乐确实进屋去了,半晌都没有动静。又等了一会儿,唐景行就起床了,他听见了唐景行起床洗漱,去灶屋里舀饭起来吃的动静,还有他又回屋看书的声音。
这一切,在这个寂静的早晨,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直到唐景行出了门,他都没有看到唐乐起床或者出门的声音,他有些好奇,没忍住又悄悄出了门,跃上了唐乐的房顶,还是在昨晚同一个位置,他撬开了瓦片,往屋里看去。
这会儿,唐乐正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睡着,不像昨晚上那样屋里空无一人。
这会儿正是青天白日的,韩珩也不敢在房顶久留,多呆一会儿就很容易被人发现,他只好离开了。
唐乐睡了个香香的回笼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出来了,她伸了个懒腰,才准备起床。
好久没有睡过这样的一个懒觉了,唐乐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想到自己穿越以来几乎经常都在忙,忙着跑县城忙着赚钱,就为了能让自己和景行能过上好日子。
这几天她也算是决定给自己放一个假,加上又想把韩珩他们找房子的事给办好,自己也能抽空再去山上多转转,看能不能再找些什么奇珍异宝的好增加一些经验值,加快升级她的农场。
起床洗漱之后,唐乐收拾着吃了一点早饭,又把碗筷收拾了。
兴许是她昨晚说了要让他们自己找房子住,今天一早她连问荆和孟阳的身影都没有见到。
想着反正中午景行是不会回来吃饭的,她就准备收拾出门去看看她之前买的那块儿地怎么样了,也顺便问问里正,村里还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可以出售或者出租的。
见唐乐背上背篓收拾出了门,韩珩在后边看得清楚,犹豫了一下,也暗中尾随了上去。
因为一个唐乐,韩珩已经做了太多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了。
为了找到她,他跑了这么远还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为了试探唐乐,他给出了夫人之位诱惑她;因为好奇,他翻身上房顶偷看唐乐的闺房;如今为了看看唐乐究竟有什么秘密,他竟然做出了问荆经常被他下令出去做的事,跟踪唐乐。
若是孟阳知道了这事,一定会笑话他。
堂堂东晋国的五王爷,竟然有朝一日会为了试探一个农家寡妇,做出了如此不堪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