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老榆木疙瘩!你才是弯的!你全家都弯的!”杨清平在神海中跟突然主动蹦出来的老树精斗着嘴,同时又无限后悔自己刚才的表现,老树精怎么想无所谓,万一大师兄误会,那可怎么办。
“不不不,大师兄不可能误会的。”
杨清平在不断的胡思乱想,另一边张瑾瑜可没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直接开口说道:“想来师弟你现在脑子里很乱吧,没事,你先在这里休息休息吧,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我再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说完,便带着陈彦川走出了房间,这个时候,杨清平才注意贾似道居然没在这里,没等他细想,一阵讨厌的声音又一次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晚饭时候告诉你哦,啧啧啧,说不定你大师兄也对你有意思的。”
“老榆木疙瘩,请你继续装死可以吗?别浪费老子的挂机时间!”
“老夫何时装死过?你如此污蔑一个长者,可是要负责任的。”
“那就请你闭嘴好吗?”
“为何老夫要闭嘴,哦,想来是你不想我打扰你和大师兄的二人世界,没事没事,年轻人吗,你直说就好了,老夫明白的。”
“你!!!”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老树精的话格外的多,也把杨清平气了个够呛,奇怪的是,吵完架之后,杨清平还专门检查了一下系统中的挂机时间页面,发现挂机时间并没有减少。
不过他并没有来得及细想,此时更让他揪心的问题有许多,比如“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人生三问除了“我是谁?”以外,其他两个问题都赤果果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陈彦川那个死胖子为啥要把我带到这儿?贾道长又是什么时候自己走了的?大师兄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在船上,贾道长为什么要阻止我接那死太监的话?”
无数个问号环绕在杨清平的脑海中,此刻,他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不住地对自己发出一个又一个的灵魂拷问。
杨清平整个下午都在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自然没怎么好好休息,直到晚饭时间,一个仆役打扮的人敲响了他的房门,他才昏昏沉沉的跟着来人,去到了一处装饰典雅的高楼之上,那人引着他到了三楼的一处包厢之中,便退了下去。
隔间装饰的很是雅致,屏风,窗框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制作而成,上面雕刻着飞鸟走兽、草木鲜花,定睛看上去,都仿佛是活的一般,让杨清平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其中不凡。
桌子是一张四人方桌,造型相对来说简朴了不少,不过材质却是货真价实的黄花梨,上面还有一丝淡淡的魂印,想来这木材是取自一个妖王之身,便是磕下去一个桌角,也能让一户老百姓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四张太师椅分列四方,用的是上好在紫檀,椅子上简单的铺着一张兽皮的坐垫,一坐上去让人感觉舒适无比,甚至体内真气运转的流速也加快了几分,想来是用兽类妖王的护心皮鞣制而成,同时以精妙绝伦的手法刻上了加速真气运转的法阵。
桌子上摆着一只翡翠茶壶,四个白玉茶杯,淡淡的茶香从壶中飘出,单单是闻了一点气味,便让杨清平感觉浑身的乏累消去了三分,满头的愁绪也压下去不少。
窗外,时不时的传来波涛拍案的水声,此时太阳刚刚落下,天色还没有全黑,水天一色的美景透过窗户映照在杨清平的眼帘之中,如同一幅大师手下的山水画,取景的角度,大小,都堪称完美。
杨清平上辈子就是个天天加班的打工仔,这辈子不是在山里当野人,就是在山上念道经,哪里见过这般奢华的阵仗,此时就像山炮进了城一样,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一边看,一边吐槽着:“这帮有钱人,真是会享受。”
没过多久,包厢的门便又一次被推了开来,三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玄色长袍,脸颊和双手都白皙无比,丝毫没有岁月侵蚀的痕迹,若非他蓄着一尺多的长髯和两鬓之间依稀可见的几根白发,看起来就是个二十出头年轻人。
跟在他后面的两位都是熟人,一位自然是我们的上清观大师兄张瑾瑜,另一位却让杨清平感觉有些惊讶,竟然是之前在河面之上同大师兄大打出手的草帽水贼团团长,陆飞。
杨清平一脸惊讶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面色有些尴尬,同样也是浑身不自在的陆飞,长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张瑾瑜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慢慢坐下。
四人落座之后,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陆飞一直侧过脑袋不愿意直视杨清平不住的挠着头,杨清平则是满脸问号的盯着张瑾瑜,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张瑾瑜对着杨清平微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大概是要告诉他稍安勿躁,中年人看着面色各异的三人,一时也有些语塞,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还好,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久,不多时,一个小二打扮的人扣了三下门,接着便端着四碟凉菜走了进来,摆好之后,还依次给众人斟了一杯茶水,之后便退了下去。
四碟凉菜分别是一碟酱牛肉,一碟醉青虾,一碟鸡丝酱黄瓜,一碟四甜蜜饯。
虽然说只是些凉菜,不过制作的十分精致,同时有一阵香味扑鼻,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的杨清平,肚子瞬间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中年人这时才站起来举起茶杯,朝着三人端了一端,陆飞和张瑾瑜也连忙举杯站起,杨清平自然也不敢托大,跟着拿起面前的茶杯也站了起来。
“杨少侠,初次见面我还是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好了,在下沐一,忝为三九门门主,这次设宴实则为了感谢杨少侠和张大侠对我三九门的帮助,一些粗茶淡饭,还请二位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我和师弟也没做什么,还要多谢三九门的弟兄出手相助了。”
“就是,沐叔,说这些干嘛。再说,你宴请客人,干嘛非要带我来啊?”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任性乱搞,贾长老何必冒着巨大的风险从东方狗贼的手里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