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深竹见她见色便知夫柠希的事又是无功而返。第十宗看起来依然宏大,实际只剩一个空壳了。
“深竹,十宗怕是要断在我手里了。”冷月歌惨然,“如果你是师傅会对我说什么?”
“属下不敢。”
“你是师傅贴身的管事,你说的应当像他。”
“掌门折煞属下。”深竹从来都是这副克己的样子,半点不敢逾矩,也正因为如此,发生动乱时他坚决的维护老掌门的遗愿,站在了她这边。
“师傅洒脱,身边的人却这班顽固。”冷月歌只是怅然,没有责怪的意思,“说起来我们几个没有一个像师傅。君儿最近如何?”
“姑娘在别院过的很好。”
“李复现在被世人追杀,我却想把君儿交付给他是不是可笑?可是除了他,我再没有信任的人了。”冷月歌扶额,“如今他去了凌云塔……多半还是为了那件事。”
“人言可畏。”
“谁会信一个逆徒的话呢。”冷月歌眉头紧锁,“我怕他……入了魔障。”
凌云塔。
李复敲门,见无人应答便立在原地。他站着,如同插在地上的黑檀木板,不多时风吹云聚,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斜雨侵入檐下,扑在他的长衫上,衣角随风翻滚,发丝也被吹乱。他还是那般站着,动也未动。
师傅曾说,李复天生是个刺客,坚毅忍耐,善于蛰伏。
“吱—”铜门开了一条缝,李复外衣也已湿透。
“多谢前辈。”他推门而入,转身将门合上。
李复到凌云塔时,辕雪吴生还在路上。两人当初为了防止山贼追杀,选了偏僻荒野,白天还好,到了夜里就算两人坐在一起也有种难以言表的恐惧。
辕雪听着火烧的声音,又听见不知哪里沙沙的响动。
“吴兄,你听……”
吴生心里凉了半截,“你,你可别瞎说…”
响声越来越大,吴生也听得越来越真切,“乌鸦嘴,呸呸呸。”
“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