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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这话说的我像渣男一样,但谁叫我打不过你。
糖禾微笑:你开心就好。
糖禾非常真诚的看着他问,“如果我现在跟你道歉的话,你可以放我走吗?”
纪颐辰绷着脸,“不可能。”
糖禾:“……”
好吧,好吧。
“阿染,自己好好冷静吧!”纪颐辰不想再听她提这事,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萧鶴宫。
作为一个权大责大的皇帝,还堆着一打的奏折没批。
糖禾郁郁寡欢:再冷静就冷死了啊大哥。
她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国师这个人物。
一秒.
两秒.
三秒
糖禾瘫在躺椅上,一脸生无可恋,算了算了,都是什么糟心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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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句话叫天无绝人之路。
糖禾觉得现在就是了。
她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墨衣少年,神色辗转。
他有一双同自己一样的紫眸,但是浓墨更深重些,轻轻一瞥,脸上无悲无喜,平淡的起不了一丝波澜。
如天山雪莲洁净不可逾越。
只见少年眼里闪过一丝不喜,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她身上的嫣凤霞红的宫衣。
那明媚的脸颊愈显妖艳,一举一动皆是少女的娇柔,看不到曾经那又高冷又不羁的身影一丝。
他压下眼底的复杂,开口,嗓音清冷,“三弟不是向来不喜这些过于妖艳繁琐的服饰吗?”
糖禾欲言又止,三弟?原来我以前玩的那么大的吗?
他轻叹了声,“这高墙宫闱终是围住了你这放荡不羁的身躯,明明对这前朝不敢趣,为何要如此为难自己。”
少年眉宇间有着微微疲倦,看着她的目光含着些难过与痛楚,“小盏儿,你要相信兄长…”
糖禾:不用说了,就你那颜值,你说什么我都信!!!
“阿盏,你…真的不适合皇宫.”
糖禾听到着句话眼睛瞬间睁大,语气激动,“我知道!!”
她歪着头,笑容甜美,看着他,眼里带着稀碎的光,“所以你是来带我走的嘛~!”
眼里倒映出自己迟疑的模样,而女孩的神色犹如初生的稚童,把一切信任与妥协都给予一人。
江斋初心头一悸,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总是长不大爱闯祸的弟弟变成软萌会撒娇的小姑娘。
原来穿上女孩家的衣服,三弟就真的会变成女孩子啊!连性格,也变了吗?
江斋初神色宠溺,“嗯,带你走.”
他看向纸笼窗外的,“明日就是满月了,届时,后宫中女子的娘家都会在宫中食宴,那是最忙的时候了。”
他一番话说下来,愣了一下,抿着单薄好看的唇,“纪颐辰对你的重视有些过了。”
糖禾顺着话语接下去,“他可能就是心里有点不甘心吧。”
想起他对自己说的话,心里仍是一阵唏嘘,这种患得患失,寄人篱下的感觉,真的不好过。
暖色的倪彩下,少年神色温柔,“小盏不是极喜欢兆庄嘛?二哥便把兆庄当月圆礼赠予你如何?”
知道可以出宫的激动劲过后,想起他谈起姐姐眼底的悲伤,糖禾又有些犹豫,“那城程该怎么办?”
江斋初面上微冷,仿佛极不喜欢这个名字,“逍遥自在,不沾染世俗,阿盏不一直期待的这些吗?”
“小盏,你待他已经够好了,放心,有我的人在朝中,纪颐辰不会有危险,阿盏不用在意子母蛊,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罢。”
“子母蛊?”糖禾心下一颤。
“是那次在那小子遇刺中毒的时候,你说,天命难违,只能以身试法,后埋下的巫蛊。”
她抬眼看江斋初忍不住问,“那,我以前究竟是什么样子啊?”
她看见少年略思索后答,“是一个风姿潇洒不居于宦海沉浮的,…奸臣。”
奸臣?!行,打扰了。
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