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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龙不醉

三年前老犄角四人刚在老毛子那走了一批货,其中大多数是大夏九州国内无法生产,或者是供应不足,四个人一路跋山涉水,第一个到的有人烟的地方就是白石乡,整个乡上就一个乡招待所,几个人以植物科学考察队的名义住了进去,打算休整一下第二天再走,本来只是路过住一个晚上,平安无事第二天就走,坏就坏在老三是个闲不住的人,待安排好以后老三就去乡里溜达,一路东看西走,不知不觉快走到乡道,进乡就只一条水泥路通着州道,由于他们是从白石乡后身大山翻过来的,是以刚开始并没有发现这有条路,临近乡道有一家酒铺,古风浓厚,一杆大旗竖在来往都能见的地方,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龙不醉”,酒铺不大,外面两张桌子摆在门口两边,店门正对着乡间小路,下了乡道就能看见这家铺子,老三看见酒铺桌前有两人在闲聊,爱热闹的老三就凑了过去,这两人其中一人就是赵老梗,也是这家酒铺的主人,三人没聊几句就热络起来,老三得知赵老梗酿酒手艺传承了几百年,在这十里八乡他酿的酒最是有名,就连幽州几个大地方都有人专门来请他帮其酿酒,赵老梗硬气的很,都给拒绝了,原因就是他有一种酒一直酿不出来,就是招牌上写的龙不醉,这种酒已经近百年未曾现世,其酿制手法及其繁琐,最主要的是有几味主料早已绝迹,传说成酒时酒香可溢千里穿山越海而不散,酒液晶莹剔透,琼浆玉液不过尔尔,饮着如痴如醉不能罢休直到醉倒不省人事,传说中只有那山海精灵、吞云吐雾的龙能饮而不醉,因此叫龙不醉,赵老梗从年轻时便开始收集那几种主料,想要复兴这种酒的传承。

恰巧这次在老毛子手里交换了一种叫大地泪的东西,外表看着似太岁一般,实则如树木般坚硬,闻之带有清香,这也是夹杂在一批珍惜草本植物里的附赠品,要不是老犄角识货,可能就随手弃了。

老三闻言动了心思不经意问了一嘴“如有的话能出到多少钱”,赵老梗倒也是实在人,言之再现龙不醉是毕生心愿,愿以一切交换,老三一听心里乐开了花,随口说了两句客套话,急急忙忙赶回招待所将事情和老犄角说了一遍,老犄角一听也是十分感兴趣,因为大地泪这种东西在不识货人眼里就和泥土瓦砾一样不值钱,这也是老毛子不要钱自己顺手给捡了的原因,要是让他拿东西来换他是万万不会的,就这样老犄角带着老二独眼龙去了赵老梗那,老三和铁头留下看货。

两人到了那酒铺已经打烊歇业,两人又多发打听来到了赵老梗的住处,直接拿出货物问是不是收这种东西,赵老梗仔细端详了一会高兴坏了,两方一拍即合,一方买,一方卖,最终价钱商定到两万九州币,老犄角也很意外,他那些货加一起能有个两万就不错,要知道现在的大夏九州不过刚刚立国数十年,对外贸易、开放各种口岸时间更短,整个国家都是百废待兴的状态,两万可以说是一笔巨款,虽然花的钱十分心疼,几乎是全部家底,但是离自己心愿又近了一步,赵老梗认为是值得的,心里还是开心,老犄角两人更是如此。

办完正事直接走就好,千不该万不该应赵老梗之邀留下吃饭,当时天色已经黑的差不多,乡里到了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不像大城市夜生活那么丰富,乡里连一台电话都没有,更别提电视机什么的,家家户户到了晚上支起桌子小酌两杯然后就睡觉了,赵老梗家不愧是乡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小院里建了三排厢房,都是红砖大瓦的房子,坐北朝南一排,由西向东两排并排,剩下的是院子,院里有张桌子,三人边吃喝酒边聊天,不时有人给上菜,上菜的是个姑娘,是那年闹饥荒赵老梗捡的,当闺女养,准备将来给儿子当媳妇,赵老梗说的时候一脸得意,那姑娘长得确实也好看水灵,十里八乡估计也就这么一朵花,赵老梗的酒确实名不虚传,我这辈子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那晚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那时候看东西都是双重的,天旋地转,中途老犄角想要上厕所,赵老梗告诉他一个地方,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明白,起身摇摇晃晃的就走了,过了挺长时间才回来,三个人又是一顿喝,赵老梗虽说岁数大,但是酒量是真的厉害,都喝成那样了还记得有道菜没上来,就摇摇晃晃要去后面看看,没多大功夫就听一声惨嚎“二妞,啊,二妞”

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顺着声音跑到厨房一看,那姑娘吊死在房梁上,衣衫不整,我脑子顿时就蒙了,赵老梗回头一看是我进来了,拿起刀就要和我拼命,赵老梗年纪大,没两下就被我摁在地上,这时候老犄角也来了,看着吊死的姑娘酒一下也醒了大半,拽着我就跑,到了现在我哪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老犄角把人家姑娘祸害了,半夜我两跑回招待所叫上老三他们两个准备跑路,收拾东西的时候我越想越觉得愧疚难安,找个机会和老犄角说了一下要不把钱还给人家吧,老犄角答应的很痛快,我拿着钱又急忙往老犄角家里赶,赶到的时候才发现赵老梗也上吊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要杀要剐没有怨言,算是还债了,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压着,这回算是解脱了。

老二独眼龙一声长叹,脸色愈发平静,似是如释重负,随着独眼龙的讲述,在场众人都明白了这桩隐秘的往事。

刘大胖子冷笑道“江湖有大忌,其中一条就是不可辱人妻女,老犄角你真是死有余辜”

“假的,都是是假的,是那※※勾引我的,老二你个混蛋,你诬陷我”老犄角看着周围人,大喊道。

”大哥,我还能叫你一声大哥,你别让我看不起你,你要还是条汉子就得认,犯了错,死也得认”老二独眼龙一脸悲切。

铁头看着老犄角喃喃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老三道“大哥你快说啊,你解释啊,你不是那样人对不对,你怎么能做那种事”

“你们以为他是哪种人,好兄弟?好大哥?为人公正仗义,为兄弟两肋插刀,你们难道没发现他每次做买卖来回路线只告诉一个人吗,没发现他总在老三和铁头之间来回撺掇吗,你们都看不到每次出货都是他一个人在谈价钱,他谁都不相信,他也不希望你们好,你们三个是真的蠢,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跟了这么多年的大哥是这种人,不忠不义之人,更是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无耻之徒”赵家强冷哼道,最后几字发音格外的重。

“放屁,那※※当时都没吱声,她也没反抗,如果她大喊两声我哪能干那种事”老犄角吼道。

赵超平静的脸庞下隐藏着****”二妞是哑的,而且二妞天生就能分得清好人和坏人,对血腥味及其敏感,走在街上就知道谁杀过猪,当然也能知道谁杀过人,在你把手伸向她的一刻,她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不反抗是怕你伤害我爹,可那傻妞哪能知道我爹又岂能活下去,在自己眼皮底下儿媳妇被辱,自己引狼入室,他老人家觉得又怎能见我,于是也和她一起去了,都是你们害死了二妞,逼死了我爹,害的我家破人亡,你说你们该不该死,该不该死”说道最后,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面露狰狞。

李青鱼心道“这就是师傅说的天生就有神觉的人吗,能知人善恶,能断人之忠奸,武者则更近一步能知人强弱,与之交手生死与否,端的是神奇”

老犄角脸色死灰,低着头不说话,刘大脑袋说道“老犄角,犯了错就得认,认命吧,来年兄弟再来看你”

刘大脑袋话音一落,老二独眼龙缓缓闭上眼睛,老三一脸绝望,铁头仍是傻傻的盯着老犄角,赵家强突然说道“等一下,刘大哥,那个人是无辜的,只是路过采药的”指了指李青鱼。

“我说看这兄弟眼生的很,原来不是老犄角的人”刘大脑袋对着李青鱼说道。

李青鱼苦笑道“只是路过,并无恶意”

刘大脑袋眯着眼,想了想说道“对不住了兄弟,兄弟们干的都是掉脑袋的营生,放走了你,没准这事就得被捅出去,我可不想背几条人命被通缉”

“刘大哥,他家里人要是发现.......“

没等赵家强说完刘大脑袋便打断道“行了兄弟,老哥我已心意已决,别在说了,要不然别怪哥哥发狠”刘大脑袋狠声道。

见赵家强不做声刘大脑袋冷笑道“送他们上路”

“刘大脑袋,你就这么自信能杀我吗,你能往我身边安排人,我就没安排人吗,哈哈哈,大宝小宝你们两个该干活了,哈哈哈”老犄角抬起头一脸狞笑,笑容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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