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言九州的家凉亭;
“婶婶,不用顾忌我的,你要自己幸福才好呀。”
言九州停好车子走进就听见这句话:喂,我听到了啊;
“这是真话,叔叔不用顾忌我,你要自己幸福才好呀。”
顾水伊听着这话心里不是滋味。
“言六月你抬头看。”
秋天的H市真的不冷,这座城市有温度但是并不温暖,言六月抬头看天空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
“叔叔无字天书吧。”
“是呀,既然什么也看不到那么怎么轻言人生苦?要幸福了?”
“叔叔通透。”
言六月的胃口极差即使她很努力的想要自己多吃些但是真的吃不下。
何琥珀也不看言六月的饭碗:依依,明天把移民和延西请过来一起吃顿饭吧,我想着这事还是可以摆一桌的;
顾水伊笑着点头。
言六月的突然离开突然出现好像已经吓不到他们了。
迟移民举杯:我跟着小六占个便宜叫一句叔叔,叔叔婶婶新婚快乐;
何琥珀眼珠子一转:你傻吗?那时候他还暗杀你的,你和他喝酒?
“那不是还没认亲吗?现在叔叔就不会这么不懂事了?再说那时候他都暗杀你你还嫁给他,你这是给他机会吗?”
“移民我们还能好好说话吗?”
“来,叔叔婶婶碰一个。”
举杯轻碰,言六月微微一笑却不举杯:我不会喝酒;
顾水伊瞟了她一眼:说的真像什么回事;
本来就是小半碗饭吃了一轮了还有大半没吃完,这样只怕真的会出问题。
门外有汽笛声响起,开门的一般就是言九州。
门外的人言九州没有见过,一个和何琥珀年纪相仿的女人。
“你好,何琥珀是住在这里吗?”
“是的,请问你是?”
“这样,你先进去和她说有朋自远方来,她迎不迎?”
“好,请稍等。”
这话一说何琥珀和言六月差不多就猜到来人了。
门口白芷站在门外等着,何琥珀看着白芷这人真的没办法怎么去说:来了?
“来了,我想了几天还是想来看看你。”
“你担心我是吗?你怕言九州的妈妈没了我会受委屈是吗?”
白芷笑了一下没说话。
何琥珀伸出手手心朝上,白芷看着何琥珀的手眼睛微红。
“白芷,你是姐姐一直都是。”
白芷惊讶的看着何琥珀:琥珀···
“爸爸只和我说妈妈是生病死的,所以我的童年过的很幸福再大些我知道了这些事但是爸爸说妈妈已经不在了,如果你也没有了那以后我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你是姐姐也是爸爸说的;
白芷把手放在何琥珀的手心,时隔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重逢。
“白芷这是我的家,我今天把自己嫁了,你赶巧了。”
“真好。”
言六月看着进来的人就站起来了:阿姨;
“我就知道小六是有良心的不像你婶婶,你是不知道那天你婶婶看到你睡在病床上差点没把我撕了,我就说有生命危险是吧。”
“阿姨说笑了。”
和平常没一点不同,但是所有的人心里都凉了半截,言六月怎么都不应该是这样的状态,她没死即疯那才正常吧。
言九州拿了一套碗筷出来:吃点吧;
四方桌四条长凳子言六月端着碗换个凳子和白芷坐在了一起,顾水伊微怔。
“阿姨你急着回去吗?”
“言六月我被你坑了一次了你接着说。”
“能聊?”
何琥珀帮白芷盛了半碗饭,白芷看着眼前的碗笑了,她习惯饭绊菜汤所以她的饭碗只能是半碗。
白芷端着碗看着菜何琥珀想也没想的端起红烧茄子就给白芷的碗里倒着唐,红烧茄子一般没汤能倒出来的就是茄子油,茄子汤拌饭何琥珀最爱,白芷亦然。
言六月第一次在白芷的脸上看见真心实意的笑。
这么多年了难怪何琥珀可以没有朋友,难怪白芷这么多年独处一角。
言六月看着白芷顾水伊看着言六月,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很干净的地方,放着的是可以温柔岁月的人。
言九州,迟移民,顾延西,一杯一杯的碰,言六月没说话顾水伊也没阻止,昨晚睡觉的时候言六月早早的睡了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顾水伊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奶奶去的那么突然言六月只怕也不会和他们现在见面。
“小六我急不急着回去看你叔叔不看我。”
这话言九州接不上言六月更不好说了。
何琥珀放下碗说:孤家寡人的哪里睡不是睡?小六她不急着回去;
白芷吃饭很快,饭绊了菜汤她基本就不会去夹菜的。
何琥珀开口:我们去亭子坐吧,让他们喝酒;
夕阳西下,凉亭的四面通风让人的心都特别的安静。
都知道言六月有事和白芷说,没开口就是有不适合在的人,不适合听的人只怕也只有顾水伊了,忍了几天的顾水伊看了一眼言六月:琥珀姨我先送大哥和哥哥回去,他们喝酒了;
何琥珀看了一眼言六月想留顾水伊的话被咽下去了。
顾水伊头也不回的离开,言六月看着顾水伊的背影只一眼。
白芷喝了一口水:小六,信了吗?只有更痛没有最痛;
“信呀,不过抗过了最痛即使有更痛那也抗的住。”
这话也有理。
“阿姨,医院的病危通知书是怎么发的?”
白芷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想亲自跑一趟言家的,虽说找不到琥珀但是你父母的单位我还是能找到的,后来医院说发了电报;
果然。
“看来A市我还要跑一趟呀。”
“龙妹儿。”
“什么?”言六月有些惊讶。
“电报这一环是龙家弄的,龙妹儿和荣恪。”
言六月安静的想了想事情的前应后果。
“叔叔的身份龙妹儿是知道的,这么多年先不说爱情就是执念也没办法看着叔叔和婶婶在一起,而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我,这是龙妹儿是私心,至于荣恪么?”
言六月冷笑一声:龙妹儿让你再蹦蹦;
何琥珀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
“婶婶,还有些事比这件事更重要。”
何琥珀站起身很激动但是她不敢问:言六月还有什么事比你奶奶的事更严重的吗?
顾水伊载着迟移民和顾延西出了郊区进了城,车里一片沉静。
“依依想回家吗?”
顾水伊再怎么低落的心情都不可能不答顾延西的话:想呀,哥哥我这个人有多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想养一群小鸡仔,种一些甘蔗,这样不累也不饿多好呀,这鬼地方尽让我不舒服;
这么小而美好是心愿其实只要方向盘一打就都可以了但是谁都说不出那句:要不我们回去吧;都知道这个当下谁都不会轻言离开。
顾延西有些酒气抬起手摸摸顾水伊的额头:妹妹乖,你想回去哥哥就带你回去;
“先不回去,要哥哥赚嫁妆的。”
迟移民按着太阳穴的手停了下来。
“嫁妆爸爸妈妈会备好的,都给妹妹备的好好的。”
“好。”
“以后等你结婚哥哥背你出嫁,然后带上大哥老三和老四我们站一排给你长脸也给你壮胆,我们家不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
“好。”
“妹妹,做姐姐太累了就不做姐姐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妹妹她来来去去你不要放心上。”
“···好。”
顾延西怕是有七分醉意了,今天喝的是白酒有后劲。
迟移民听着听着就觉得不是滋味:谁愿意送顾水伊出嫁呀;
到了迟移民和顾延西住所:你们先回去睡一下能起就来拜把子不能起就不用来了,我看着就好;
拜把子;
顾水伊进去的时候并没几个人,现在还早至于这里是漆黑的震撼。
在拜把子的一角有一张很安静的桌子,酒宝说:来了一个大人物;
大人物就是安然,陪着安然是的迟历霆。
顾水伊看了一眼没说话就进办公室了。
“历霆,我一次来这地方玩你要看好我,我爸爸说这里不怎么安全的。”
迟历霆喝了一口酒:是很不安全,所以来看看就好;
“历霆,你和···言···小姐什么关系呀?”
迟历霆用酒杯掩盖了嘴角的那抹冷笑:这滑冰场就是言六月的;
“怎么会?言家会让她做这件事?”
“也不算吧,本来就是松脂的,而松脂就是言六月的舅妈。”
“听不懂,历霆你教我滑冰好不好?”
“不好,摔倒了会很疼的。”
“所以我才请你教我吖,求求你嘛。”
迟历霆差点没把一口就吐出来:呀,这老女人真是长在恶心的身上,比恶心更恶心;
“那先说好,摔倒了不许哭。”
安然笑开了花:不哭,难道有人哭过吗?
迟历霆没说话,安然气的跳脚。
迟历霆穿好鞋站起看着旁边的安然死死的拉着鞋带好像系不紧,迟历霆蹲下帮安然系好鞋带牵着她的手就去了滑冰场,在低头起身的时候迟历霆没有看到进来的言六月,但是言六月看到了蹲在地上的迟历霆,安然冷笑一声心里想:言六月我就不信碰不到你,我就不信你和迟历霆没关系,那天你从迟历霆的办公室出来那高调的气质那绝望的感情说你们没关心鬼信吗?我爸爸说陪你玩玩,那我们就好好的玩,你用你的言家,我嘛就用我的荣家,我们老一辈的老帐新一辈的新帐一起清,图一个晚年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