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六月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龙妹儿: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想找我聊天的;
“赵志的儿子是死你在的手里的是吗?”
“哦,在我不知道是情况下我背人命了是吗?”
龙妹儿不像是被关押了一晚上的人,她的心里抗压力太好了,杀了一个人还能这么淡然真的很厉害。
“言六月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你一步棋就解决了很多事,你知道赵志死了就没人会为他的儿子找凶手,那你随便一摆事情不就被你摆平了么?他儿子死的那一刻就促进了他的短命;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我自己挺厉害的,其实赵志死不死无所谓你是一定要死的。”
龙妹儿笑了:你言家被我玩的团团转我却在你这里翻船了,有些好笑;
“玩?你把你自己想的太厉害了,我家里是不屑跟你玩你这样的我爷爷真要玩就直接弄死了,你没死只不过就是我爷爷懒的理你而已;
“是你爷爷那我没则吧,今天换成你爷爷他还是奈我不何。”
“你害死我奶奶这事你觉得就这样过去了吗?我爷爷为了我憋着一口气让我先发泄,如此你觉得我爷爷是怕了你吗?”
言六月即使再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是面无表情:龙妹儿你说了这么多重点了?
“你让我出去,我给你想要的东西。”
“哦?我还不知道居然有什么东西是我想要的,你说说。”
“安然在国外生活事情。”
其实她本想告诉言六月荣恪偷税倒卖的事,这事说出来荣恪能不能活都说不清楚,但在最后一刻她说出口的却是这句话。
“我不感兴趣。”
“言六月我知道你爱迟厉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不然你和他无缘。”
言六月还是微笑:我竟然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人,龙妹儿你没救了,死定了。”
龙妹儿明白卡在喉咙里的那句话才是保命符但是······
“今天不论怎么样你这条命买不回来了,即使你用荣恪换也不行,懂了吗?”
“你都知道?”
“荣恪想和你结婚所以摆脱赵志你就解脱了是吗?龙妹儿我来就是想和你说怎样都不行,你死定了。”
龙妹儿这下脸色变了。
“你以为荣恪是要娶你吗?他给你递了一颗糖你舍不得吃,然后我告诉那糖有毒,你在想弄死赵志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那就是你的死因,让你心甘情愿的去死,赵志出来的这么巧?猛子出现的这么巧?你用青春换富贵别人用闲钱玩Biao子;
“言六月你真的心狠。”
“嗯,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你可以诅咒我。”
事情变的有些好玩了,安然在七楼起来的不假但是还有一个迟厉霆:你怎么怎么在这?
迟厉霆按了按额角:喝多了;
淡淡的表情,迟厉霆站起来安然看着迟厉霆的背羞红了脸。
安然看着迟厉霆进了洗手间脸上的表情一下就收了起来:迟厉霆我看你还不是要入了我的圈套;
迟厉霆冷水从头顶冲下来:言六月我真的服了你了,为了你家那点是烧死了我多少脑细胞你可知道?
言六月从警局出来就开车去了言家。
书房的门响起:进来;
门开,四目相对。
“回来了。”
言六月看着梨花拐杖眼睛湿润:爷爷;
言老爷子招招手言六月走过去。
“小六,爷爷带你去异乡村好么?以前搬出去的人都搬回了异乡村,现在的异乡村和以前我们离开的时候一样。”
“怎么会?”
“你就处理了张老头的事,之后那四户人家的家属闹的很严重,谁家还没有几个有血性的年轻人了,这不闹的太严重就收不了场了,然后都回来了。”
“好,我们去异乡村过年。”
“小六今天下午去,警务员开车送我们去。”
言六月点头:好,爷爷我先过去收衣服;
言六月好像是忘了这里才是她的家,衣物什么的哪里有这里多。
“小六爷爷等你。”
唐寅看着久不来学校的老师立刻站起:老师怎么来了?
言老爷子坐在沙发上:阿寅,下午我带小六去异乡村;
唐寅给言老爷子倒了茶:老师吩咐;
话说完唐寅送老师离开,看着学校来来往往的人,老爷子久不展的颜笑了。
言六月把绣架放在后备箱,言老爷子看了一眼没说话,车子渐行渐远这次依旧没有告别依旧是突然消失。
好像突然就这样没了联系,迟移民和顾水伊守在拜把子,迟厉霆依旧在酒店八楼,顾延西在酒店七楼,迟厉深在学校和荣百升两家跑。
异乡村很冷言六月下车就打摆子,言老爷子穿着军大衣精神抖擞的在言六月的身边走过更过分的是还弹了一下衣服:唉,有些热哈;
警务员下车把东西都拿了下来:老首长,您来的太匆忙这里面还没清理好卫生,要不您先去见见朋友?
“你小子是嫌我碍事是吗?”
“您小姐都冷着了,您是暖和了到时候小姐风寒了您可别追着我打啊。”
言六月拉着言老爷子的手:爷爷我们先去伯伯家吧,毕竟他是大队长呀;
迟纤梅看着院子外的两个人惊了一下:小六;
时隔五年迟纤梅哭了:你这丫头还知道来看我了呀?
言六月也跟着哭:伯娘你不开门是不欢迎我吗?
迟纤梅赶紧起来去开门:小六我很想你;
“这不我就回来过年了么,伯娘我也很想你。”
迟纤梅看着言老爷子手里的拐杖好想就突然明白了一些事:言叔;
言老爷子拍拍了迟纤梅的手:我替小六讨些火;
迟纤梅又是哭又是笑的:你看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糊涂,言叔莫怪;
迟安邦听到声音就出来了:谁来了?····小六,言叔?
言六月微微弯腰:伯伯;
“真好,你来了我们就能过个热闹年了。”
迟纤梅拉着言六月的手不放了。
“邦哥把默默喊来。”
迟安邦笑着出去了。
“伯娘,前些日子我去了保安山见了婶婶。”
迟纤梅倒了两杯水给言老爷子和言六月。
“默默说过了,小六你们都还好吗?”
“都挺好的,伯娘别担心。”
顾新飞第一次见苏默用跑的。
“小六。”
言六月站起来:婶婶来了;
苏默看着言六月:怎么又瘦了?头发怎么了?你是回来陪我过年的吗?
言六月心里暖暖的,他们开口说的都是“回来了”而不是“来了”这有家的感觉。
“对,陪伯娘和婶婶过年的。”
迟安邦悄悄的递给言六月一根刮好皮的甘蔗,言六月看着甘蔗哭了,奶奶没在了没人按碗削皮了:谢谢伯伯。”
言六月坐的火笼旁啃着甘蔗:孙妈妈种的是么?
迟安邦给言老爷子打了一根烟:小丫头嘴巴刁,这么多年一吃就吃出来了;
“安哥,你给我的小六煮碗面,吃了面我们去镇上,我要给小六买衣服。”
“好。”
“我去吧,小丫头嘴刁。”
言老爷子站起来就去厨房。
“爷爷,加个鸡蛋。”
“好。”
一碗面厨房里呆了三个男人。
“小六,奶奶了?”
苏默还是问出了口。
“奶奶···奶奶来不了异乡村了。”
来不了和不想来是两回事。
时光流逝,离过年就只差十来天了,言六月第二次长了冻疮,不过好像没有小时候那边的娇贵了,长了就长了吧。
孙妈身体还是挺健朗的:小六;
言六月开了门:孙妈妈;
“打糍粑要去玩吗?”
言六月把门一关:做糍粑肯定不行,我去烧火可好?
孙妈拉着言六月的手一直走,好像每个人都喜欢牵着她的手。
“小六,郁结于心寿难安你懂吗?”
“孙妈妈,快过年了说这个不吉利。”
“年前我孵了三十个鸡蛋,有人说你孵化这么多以后吃什么?我说不一定都会孵化出来的,我运气好好孵化了二十七只鸡出来,有人又说,这么多鸡养大了吃什么?我说不一定都会大的,小鸡仔慢慢的长大慢慢的死,长到一斤多的时候还有十九只,那人又说,真么多鸡以后就有很多鸡蛋吃了,我说不一定都会下蛋的,一场暴雨还来不及下蛋的鸡一夜之间死的还有四只,那人又说,真可惜,我说,命中注定我只能有着这几只鸡也不一定,现在四只鸡养的好好的,还在下蛋;
“孙妈妈,我放不下。”
“你也改变不了不是吗?就当小时候你不珍惜糖把甜都送出去了,如此苦就苦些吧好吗?”
言六月怎么不明白孙妈妈的意思了?爷爷来这边的目的她又怎么不懂了?可是放不下呀。
“小六,你闻到什么味道吗?”
“糯米香。”
“不是,这是生活的气息,而你身上缺少了这种气息。”
“我不懂。”
“你是挑食还是厌食?”
“只是没胃口而已。”
“小六,奶奶死的时候是想让你念念不忘吗?”
言六月一向很逃避奶奶的事:孙妈妈,我们到了;
推开门,就像很多年前一样,只是这次没有会闹情绪的姐姐,也没了茄子水,也没了···迟厉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