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术赤落地,一旁的右都尉担心他有什么闪失,连忙纵马冲了过来:“敢伤我大人,看刀。”
胡女正欲举刀劈向落马的|马的术赤,听到一旁的声音,转头从马上一跃而起,在空中与那右都尉拼了一刀又借势落到马上,一刀斩杀掉一旁冲来的北境骑士便冲了出去。还不忘回头朝术赤再扔来一支回旋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别让她跑了,放箭。”右都尉赶忙叫到,而地上的术赤正欲举刀挡住飞过来的镖,不料此镖像是故意从术赤头顶飞过。等术赤反应过来准备提醒时,为时已晚,此镖飞出一条孤线后插入了毫无反应的右都尉胸口,此时的石都尉眼中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等列感觉到疼痛时已说不出话来,直直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而另一边,张辽也遇到了正负隅顽抗的铁木尔,几番交手下来难分伯仲,张辽已受轻伤,他见此人力大,一时半会可能拿不下,便纵马假逃,待铁木久追来文际,搭弓回头一箭,正中铁木尔眉心,一命呜呼。
等到草原上太阳升起时,战争刚刚结束,遍地的尸体似乎在诉说着战争的惨烈,此战中铁木尔部落的男子几乎全部战死武烧死,而术赤的骑兵旅以接近半数人的伤亡外加一名都尉阵亡为代价终于惨胜,看着死伤的骑士们,术赤的心中一片哀伤。此刻他可以做的只有让士兵原地休整,等待救援。
当消息传到云中中军大帐时,众人都惊呆了,一是术赤竟然敢以一旅之兵力想灭了铁木尔近万数部众,尽管伤亡巨大,但结果毕竟是好的,二是通过此次突袭,得知此时有一伙人正在云中各部奔走,希望将各部首统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北境骑兵。
正巧此时秦恒已从君临赶到,几人一合计,先派人将术赤骑兵旅了人缴获的人员物资全数护送至云中,二是加派两个旅士兵调防至阴山峡,切断东西联系。现在尽快平定云中已成为首要任务。
在接回术赤的时间内,各地情报纷纷传送至云中,各旅接连攻下一些胡人部落,由于各旅采取以点对面的扫荡策略,极大的限制了胡人部族的活动空间,较小的一些部族纷纷投降来归,户部则会根据李冰的要求,将来投之胡人录入名录后,将人划分至直道两侧安置。而较大的部族则是纷往南北两侧的山地迁移,暂避其锋。
待到术赤接至云中时,已到了九月,草原的九月天气渐渐转凉,而此刻众人的心更凉,兵士伤亡池想象中的严重,术赤此时手臂因伤势转重,估计半年不能握刀,左都尉张辽多处刀伤,回程途中又受了风寒,右都尉战死,底下骑士死亡过半,其余士兵都不同程度受伤,此战之惨烈可见一斑。
秦恒一到云中便开始着手建立自己的秘事组织,据多方打听,了人术赤旅归来士兵及俘虏的问话,初步探听到在草原西部,近十年来有一部族炎族在其首领王汗的带领下正不断壮大,并在盐城建立了政权,自封汗王。西方各部族都称他为众汗之王。因北境军队入侵,让这位如日中天的王汗感到了危胁,他一方面加快对周遭部落的吞并,一方面派出说客至云中地区试图组建联盟东部联盟来抗衡北境。此次术赤灭掉的铁木尔部落正是其组建东部联盟的重要一环。来游说的正是王汗之妹丽莎。目前有多少部落加入该联盟还不得而知。
恰巧在这当中关口上,内参院右丞狄青带来了朝廷的旨意。众人赶忙前去迎接。
中军帐内,众人跪接国君旨意,狄青拉开卷轴,念道:“今北方战事顺利,皆仰仗诸将克尽臣责,同心协力。然胡患由来已久,错综复杂,异族之人,臣服易,诚心难,万望诸将戒急戒燥,不可抱毕其功于一役之念,凡事步步为营,徐徐图之。尔等均在千里之外,兵法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今为方便尔等便宜行事,特准尔等组建五军都督府,直接对本君负责,今派狄卿襄助尔等,代行君命。”
众人接旨谢恩后,狄青拿出另一卷文书“君命:公孙玉龙为大都督,职掌军政诸事,狄青为内参丞,掌政事,蒙敖为枢密使,掌军事,秦恒为监察使,掌监察,哲别为征西将军,霍休为平西将军,乌达为北原,云中两郡郡司马,余下诸事,都督府可自行商议。”
众人再次謝恩。狄青见诸位起身后笑道:“主公感念诸位在此方功绩,特命臣来宣书设立五军都督府,协同诸位办好北方差事。”
“主公英明,如此安排将极大的提高我等办事效率,不用事事请旨。”蒙敖打心里开始敬佩起这件国君。
公孙玉龙上前来朝狄青问道:“狄相,公父的旨意是否涵盖另一层意思。”
众人都丈二金钢摸不头脑,齐刷刷的看向狄青。
“还是大都督最了解主公。”狄青笑道:“如今北境万象更新,正值大展拳脚之时,北境距此千里之遥,北方战事所耗民力财货甚巨,长此以往,事必严重影响新政。往后,都督府应逐渐减少对国库的依赖,自行发展壮大。”
“我等前线浴血,朝廷怎能没有后勤支援。”蒙敖愤愤道。众人也是一片不满,都无法想象少了朝廷的后勤补给,这战能怎么打下去。
哲别见公孙玉龙从始至终都未露出诧异的神情,上前问道:“大都督是否早猜到了会是这样?”
公孙玉龙朝众人解释道:“如今我等已坐拥北原云中两郡,尽管云中部族尚未肃清,但基本是迟早的事,现在已到相持阶段,今后双方的战争会旷日持久,我等不能只依靠朝廷来维持,毕竟两地相距千里,商业买卖还行,毕竟有利可图,若是指望朝廷一味的供给,恐怕几年下来,胡人还未被打垮,朝廷先垮了。”
“可我们曾答应牧民们,不向他们征税,怎不至于出尔反尔。”乌达不解。
公孙玉龙笑道:“大家坐下聊,既然五军都督府已开府,各位又都在,我的便将诸事好好议一议。”
众人依次座下后,公孙玉龙便开始道:“军事上我等要分两部走,哲别将军今后最为重要之事便是继续肃清云中地区的诸部,以及尽快在阴山峡一线布防,以及征西准备工作,而霍休将军的任务是组织好学院军及八旗军,并完成两郡治安以及后续肃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