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生名唤苏思齐。不知姑娘姓甚名谁?”苏思齐跟在曲长乐身后,低声问。
曲长乐回头看他,“曲长乐。”
“那……曲姑娘,我……”
“你话为何如此之多?”
“……”苏思齐默默闭嘴。
散乐楼。
曲长乐走到散乐楼门口,门口招客的妙龄女子便齐声唤了声:“长乐姐姐!”
曲长乐取下头上的斗笠放在一旁的女子手上。
“跟过来。”曲长乐神情淡漠,宛如寒冰。
苏思齐点点头,跟了过去。
“长乐姐姐……”
“长乐姐姐回来了!”
“……”
曲长乐摆摆手,上了楼。微微倾头,见书生半低着头,跟在身后。书生在这青楼之中不争不吵,倒显得有几分与世不争。又加上那张是面孔十分干净白哲,面如冠玉,颜如舜华。
“你当真要来这青楼打工?”曲长乐轻端茶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
“是的,一言既出又岂能反悔。”
“呵,”曲长乐言道:“这世上一言既出了,反悔之人又岂在少数?世人皆是如此,你又何必自谦。”
见他不言语,曲长乐起身坐到铜镜前。拿起盒中的珠饰在墨发上比划着。
“好看吗?”曲长乐突然问,然后看向铜镜。
“好看,曲姑娘样貌上佳,戴什么都好看。”
“是吗………颜华。”
“长乐姐姐,何事?”颜华走进来,向曲长乐福了福。
曲长乐托起一盒淡色的胭脂,转向颜华:“给我把胭脂涂上。然后,给他找个职位,开间房。”
颜华上前拿过胭脂,给曲长乐轻轻涂抹开来。
“这位相公,跟我走。”颜华在前引着路。
“多谢姑娘。”苏思齐朝曲长乐礼了礼,又转向颜华礼了礼。
“相公,您是长乐姐姐交代的人,我定不会亏待与您。这青楼也没什么清白职业,您生得俊俏,但我也不会让您做小倌。咱们这青楼倒有许多清吟卖艺不卖身,您呀,等她这艺买完了,您便上前将东西收拾了。可好?”
“姑娘说的,自然是好的。”
“不必姑娘姑娘的唤,唤我颜华便好。”
“姐姐还是须称的。”
“你随意便好,咱们去瞧瞧房。”
“劳烦姐姐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