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其他人,入城门之后,直接去了洛阳城最为繁华的东市,去补充给养,并且玩一玩。
只有楚云飞和楚凌微两人跟着城门尉,闲时沿着中央大街走了半炷香的工夫,又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座不算太高但有鹤立鸡群之感的道观前。
道观正门有一牌匾,上书三个正楷大字:
星河观。
很容易让人一下子就能联想到,这座道观背后的仙门,正是五岳道场之一的嵩山——星玑庭!
楚凌微来在门口,城门尉却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楚凌微二人一抱拳说:
“侯爷,宝地严禁刀兵,末将戎装在身,不便进入,侯爷自便吧。”
“好嘞,您忙您的!”楚凌微正瞪着眼睛,着急于欣赏这座样式古典、装潢精美的建筑,连看都不想多看外物一眼。
城门尉走后,楚云飞二人就在星河观门口站了良久,楚凌微左看看右看看,宛如孩童一般。
楚凌微站在星河观前,看着门前牌楼上,同样挂着一把金光闪闪的玉尺,不禁陷入了沉思:
星玑庭的星玑尺,当真如此没有排面吗?
堂堂一代人间至宝,竟被悬挂在大街小巷如此对待!
当真是——
一定要好好摆弄摆弄,不能错过这般机会!
于是楚凌微在路边折了一根柳树枝条,伸长了轻轻拨弄。
星河观内,正殿。
有一个中年道人,身着青色道袍,头戴翠玉冠,右手擎着一柄拂尘,端坐于正中央的蒲团之上。
此刻这身着青色道袍的中年道人,面色也是阴晴不定,显得十分诧异:
这就是众生子?
就这不着调的样子,也想进仙门道场修炼?
星玑尺能因他而动?
……
仙门脏话。
眼看着楚凌微就要动手去摸门前悬挂的镶金玉尺,这中年道人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招来身旁的两个童子。
两个童子一左一右从他蒲团身后走过来,来到他面前躬身行礼,头上的发髻十分可爱。
“师父,何事吩咐?”
“你二人去到观门口,将观门口,那正在端详灵尺的人请到偏殿。”
“是。”两个道同齐声回答道,躬身一礼,然后转身走出了殿门。
星河观门口。
楚凌微已经让楚云飞把他抱了起来,想要伸手去触碰镶金玉尺。
楚云飞开口道:“公子这般作为怕是不妥吧。
这是人家道观的灵物,我们这样做实在是太没礼数了些。”
“哎呀,你紧张个什么我就不是想把它摘下来,我连摸都不摸,我就看看,这总行吧?”
“可卑职还是觉得……”
“哎呦,你开什么玩笑,我一个想要参加入仙门考试的考生,会主动在仙门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吗?再举高点——”
只听“吱扭”一声,正殿殿门打开,两个梳着发髻的年幼童子,从殿门迈步走出,来到观门口,向着正在叠罗汉的楚凌微和楚云飞二人施礼:
“二位客人有礼,我家师父请二位客人去偏殿一叙。”
“把我放下来。”楚凌微对着楚云飞说,“云飞,请客不应该去正殿吗?让客人去偏殿,有这个道理吗?”
楚凌微这话,一来是问楚云飞二来就是为了说给这两个道童听听的。
谁成想楚云飞还未答话,这两个童子居然转身走了,还留下来一句话:
“随我来。”
“云飞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九州文明单位的礼数!”
楚凌微虽然有些气恼,但还是整了整衣服,与楚云飞二人跟了上去。
这星河观的偏殿,倒确实不远,只在正殿之后,没几步路就到了,只不过正殿是一层的宏伟大殿,较小的偏殿却有二层,两个童子在前面引路,径直把楚凌微二人带上了偏殿的二层。
上了偏殿第二层的楼梯,两个童子就走向了那端坐在蒲团上的中年道士——不错,正是刚才那人!
楚凌微二人来到道士跟前,也坐在了对面的两个蒲团上。
楚凌微就是大大咧咧地坐下了,让得中年道士的嘴角有一丝抽搐。
而楚云飞却是解下腰间佩剑,跪坐在蒲团上。那中年道士才觉得有点欣慰:
嗯,不错,总还是有好苗子的。
“大叔,你找我有事吗?”楚凌微自来熟地攀扯起来。
中年道士:
“大……大叔?”
“怎么啦?”楚凌微纳闷。
“咳……贫道是陈令秋,是星玑庭内门长老,任星河观使,此次找小友过来,的确是有事。”
楚凌微:
你是谁跟我有关系么?别废话行不?
“道长但讲无妨,我家公子军旅出身,性情粗犷,不讲繁文缛节的。”却是楚云飞开口。
陈令秋一听,这还像句人话,于是也不再客套:
“小友二人可是要去参加入仙门考试?”
“对啊?”
“小友二人从北地来?”
“从冀州来的,算北地吧。”
“二位小友可知‘众生子’?”
“啥?”楚凌微纳闷,旁边的楚云飞更是疑惑不解。
“众生子,就是众生的众,生活的生,儿子的子……”陈令秋硬着头皮解释道。
“不知道,我虽然知道你说的是哪几个字儿,但是我不明白这个众生子是干嘛的。”
“既然你二人是要去参加入仙门考试,应当知道我嵩山有星玑尺这等天地至宝。”
“不错,是听说过。”
“我嵩山在卜算一道,独领修仙界风骚。”
“也有耳闻,算卦出了名的准。”楚凌微心大得一点顾忌都没有。
陈令秋强忍着不快,继续说道:
“我嵩山门内高人用星玑尺算出,今日有众生子现身洛阳。”
……
“所以呢?
你就把我们找来了?
不是我说你啊大叔……”
“频道今年二百三十岁!”陈令秋正色道。
“好吧,道长。
那您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人来洛阳,怎么就偏要找我们?”
“星玑尺给了时间。”
“可我不是什么众生子啊?”
“你二人之中必有一人是。”
“这位道长,晚辈也从未听说众生子是什么名号。”楚云飞答道。
“无妨,”陈令秋微微一笑,
“我门内高人借助星玑尺卜算了一个问题,问了,自然就知道。”
“什么问题?”
“你们两个,
谁当过
宇、航、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