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子拆石膏的过程很快，从医务室出来后她计划逃课去面试，李木子也不打算回教室，两个人站在公交站台等公交，天气突然飘起了小雨，李木子从书包里拿出雨伞递到徐灿子面前，“我会直接回家。”意思是用不到雨伞。
徐灿子也没有拒绝，“那正好，谢了”。
她的车先到了，人很少，坐到挨窗户的位置，转头看李木子，他插上了耳机，正在低头玩手机。
吴雨给徐灿子介绍了一个桌球室的兼职，离学校近，工资高，时间合适，唯一要求，是个漂亮女生，徐灿子从来不吝啬对自己美貌的自信，一口答应了。
“我找一下祁九。”
“九爷，有人找？”柜台的服务生叫了一句，徐灿子顺着目光看过去，九爷趴在桌球台上，手中握着杆，头微微斜了点，眼睛半眯，一杆进洞。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
徐灿子走近，九爷直起身来，把杆子递给身边的人，“徐灿子？”
“是。”
“漂亮是漂亮，就是胸有点小。”
徐灿子礼貌的假笑，“我这身高，太大了容易站不稳。”
“哈哈哈，有意思。”
徐灿子以为要有什么面试，但是很快九爷一群人就走了，说要去打篮球。
她跟着经理熟悉了一下这个会所，有三层，一楼是网吧，二楼是台球厅，走廊尽头有个很不起眼的小门，是个纹身店，三楼是私人娱乐会所。
徐灿子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其他服务员，很快掌握了所有工作内容，同时她也发现了，这里的服务生，无论男女，都很好看。
被烟熏雾燎的环境整的徐灿子有点反胃，可她想自己得习惯，都是钱，都是因为钱。
她还不是很愿意走，外面的雨，下的越大了。
一个头发上染了几缕绿色的男服务员，递给徐灿子一瓶百事可乐，她招了招手，“谢谢。”
“你可以下去玩会儿电脑，会打游戏吗？”
“不会。”自己已经决定再也不打游戏了，重新开始一个号很难，可拿着以前的号就会遇到老同学。
“看个电影？三楼有私人影院。”
“不去。”徐灿子拿起雨伞决定还是出门吧，打个车回家。
“你要走了吗？我帮你叫车。”
“什么是叫车？”从小连出租车都很少坐的她不知道叫车是什么意思。
坐在车上的时间她在手机上查询了一下滴滴打车这个东西，并研究清楚了在微信上怎么使用。
司机的车停在了一家便利门口，吴雨不在。
“一共是二十六，怎么支付？”
是个姑娘，身高得有一米七，带着帽子没有抬头，徐灿子本想再要点辣椒酱，那是不单卖的，但不是吴雨，不想开口。
走到门口，返回去又买了三盒烟。
第二天，徐灿子到达台球室还没有顾客，上午的人一般都不是很多。
九爷已经来了，他身边还是昨天那几个人，“昨天阜南的那群真是疯狗，乱咬人，什么友谊赛，他们就是输不起。”
徐灿子想起来万腾腾发的消息了。
“篮球赛输了，还被飞扬的人羞辱了，我没脸见江东父老了。”
九爷是飞扬的学生，高中生，太不像了，有点老成。
“徐灿子，我没记错名字吧？”正在擦玻璃杯的徐灿子忽然被点名。
“没。”徐灿子朝他很官方的一笑，以示礼貌。
“太假了，别笑了。你，去教教她，怎么笑。”九爷随手指了一个服务生。
徐灿子自己也很无奈，不露齿的笑，能不假吗？
嘴角弯起，就会漏齿，嘴角不弯，就是假笑。
自己天生长成这样，她也没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