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圣诞舞会
他欠她的情，他欠她的债。
他终究选择默默的守护，即使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但是他会珍惜在她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直到看到她幸福。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们还有没有可能记起对方。
呆在医院的这几天。
欧世轩总是细心的照顾着凌可可。
白天放学第一时间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晚上又怕她闷陪着她聊天到深夜。
看着她脸上的疲倦，凌可可真的很在意，她真的不需要这样对自己。
要不是医生说要再留院观察一阵子，否则凌可可肯定立马就冲出这讨厌的医院。
住院的这几天，乔家两兄妹也一直来看凌可可。
乔宇辰每次都会带上一束玫瑰花，每次的颜色都不同。
可是却没有凌可可最爱的颜色。
欧世轩似乎真的很不喜欢乔宇辰。
每次不是冷言相对，就是一语不发。
可是乔宇辰的眼底却始终带着笑的看着凌可可。
让凌可可只好闪躲他的目光。
气氛总是尴尬的弥漫着，然后在乔依依的解围下变得稍稍自然，不至于冷场。
“可可，我一直都没好好问你落水的经过。”欧世轩一脸严肃的问道。
凌可可漫不经心吃着欧世轩刚削好的苹果。
只是听到欧世轩的话语后还是微微一楞。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我只能说那是个意外。”
意外，是的这只是一个意外，凌可可想过萱一定会问。
如果说出事实，也许米娜的处境会很艰难吧，要是事情闹大了，不仅萱不会原谅米娜，甚至自己的家里也不会放过她。
凌可可无法残忍，即使曾经米娜的行为是那样的伤害了她。
也许米娜是真的很喜欢萱吧。
“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么？”欧世轩的质疑，让凌可可心虚不的敢正视他的目光。
“我的落水真的只是一场意外，所以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好不好。”凌可可坚定的话语让欧世轩更加的自责。
不要再追究了，不要再恨了，因为那样实在是太累了。
“可可，你太善良了。”
欧世轩知道一切都是米娜的阴谋，只是可可的善良米娜却看不到。
真正的爱一个人不是去占有，米娜你懂嘛？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太过残忍。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消失了，你会不会寻找我。
如果你还是那样爱我，对我念念不忘。
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你还爱着我。
其实，我也还爱着你。
打开窗户，天空晴朗的让人微笑。
凌可可嘴角好看的抛物线总是能让欧世轩看得微微失神。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凌可可晶莹的眼眸里染上一丝伤感。
仰望着天空，蓝天白云的追逐，云淡风清的美好。
“萱，我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词。”
“恩？”
“你说云落泪了，风会吹干它，可是风叹息了，要怎么安慰呢？”
很傻的问题，却被很认真的问出。
欧世轩却笑了，那一抹美丽迷人的让人窒息。
“也许云的微笑就是风最好的安慰。”欧世轩温柔的说道。
“可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风错了，因为是风让云飘忽不定，无法安定。可是风却还是执着的无法放开。”
“萱，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还多哦。”凌可可不知无法回答，只好微笑。
只是那话语里的深意，让她无法看透。
“呵呵，是啊。”
可可也许我像风，始终无法放弃你。
半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
凌可可万万没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米娜。
米娜的面容削瘦了不少，在她的脸上凌可可没有看到以往的自信和异彩。
她的手里拿着白色的百合花。
压抑的气氛总要被打破。
“那是送给我的么。”凌可可笑着说道。
“额，是的。”米娜诺诺的把花递给了凌可可。
眼神始终不敢正式眼前的凌可可和默不做声的欧世轩。
也许看到了米娜的闪躲和眼里的内疚和不安。
“我现在没什么事情了，谢谢你来看我，还有这花我很喜欢哦。”
米娜已经无法说话，凌可可你为什么还要谢谢我，明明是我……
“凌可可，你现在是想看我有多狼狈么，我承认是我，是我拉你下水的！”米娜喊出了身，身体却微微的颤抖。
“米娜这里是医院，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说话的，请你出去。”欧世轩那冰冷的没有一丝的话语重重的敲在了米娜的心头。
“我……”眼眸模糊的无法看清。
“米娜，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可可说那只是一场意外，已经不想再追究了。”
意外？欧世轩的话让米娜自嘲的笑了，可是心为何如此的痛。
“米娜，我要告诉你，我这绝对不是同情可怜你，我们都不要再恨对方了好不好，伤害别人的同时其实也伤害了我们自己。”
是啊，伤害是双方的，米娜的眼眸早已模糊，晶莹的泪水无声的流淌。
凌可可你就像个善良的天使，在你面前而我却可怕的像个恶魔，也许就因为如此轩才会选择你吧。
也许自己真的错了，被嫉妒和爱迷惑了双眼，错的离谱，差点犯下无可救药的错误。
米娜轻轻转身。
“对不起……”三个字轻轻回荡在病房里，很轻却让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她的骄傲还剩多少，轩，你一定不会原谅我吧。
亲爱的。是你输了。
输给了自己的骄傲。
于是连最后一丝希望也磨灭了。
我看见灯灭了。
全世界都暗了。
而你却逃走了。
亲爱的。你想逃去哪里呢。
那个所谓的出口已经不见了。
于是我看着你恐慌的手足无措。
而我却大笑着泪流满面。
我们被困在四面是墙的空间里。
你无声。
我嘶哑。
沉默的连灵魂也一起苍白。
亲爱的。你却笑了。
那是我看过最悲伤的笑容。
如妖艳的彼岸花。
瞬间枯萎暗哑。
如天边的沥血残阳。
零落了一地的伤。
亲爱的。你累嘛。
我讨厌你的若无其事。
讨厌你玩世不恭的嬉笑。
我想陪你哭。
却发现没有一滴眼泪。
只是现实太过残忍。
我们又该抱怨谁呢。
亲爱的。你知道嘛。
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
只是我们都不肯承认。
原来。
我们才是彼此的救赎。
与文章无关。与心境有关。
凌可可出院的那天漫天飞舞的落叶。
带着点点萧瑟，凄凉的有些苦涩。
一切又好象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安然的寂静下早已埋葬着看不见的阴霾。
秋天就像一首葬歌，瞬间即逝。
寒冬如期将至，急骤的温度让大家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
“萱，再不走我们就要迟到了。”
凌可可穿着厚厚的外衣，显得有些臃肿。
寒冷的温度让两只冰冷的小手反复摩挲，嘴里哈出的热气在空气里漫漫消散。
这是一个如往常一样平静安详的早晨。
欧世轩在听到凌可可的叫喊后疾步的下了楼。
凌可可并没有注意到欧世轩的到来，直到一条红色的围巾悄然无声系上自己的脖子。
温柔的动作，全身弥漫开来的温暖驱散着点点的寒冷。
“小心，不要感冒了。”短短的几个字却扣击着心扉。
刹时飞上的两片红晕，凌可可一时无言，心却异常的温暖安定。
高二（1）班的教室里，人生鼎沸，异常的热闹。
“喂，喂，你们听说了么？”花痴女异常兴奋的手无足蹈。
“就是今年的圣诞舞会啊！”
“圣诞舞会怎么了，不就一个舞会么？”
“我刚得到的消息，听说今年的圣诞舞会辰王子也会参加哦，而且校长为了他把排场也搞的很大，更劲暴的是，舞会的十二点，辰王子会邀请自己心仪的女孩共舞。”
“啊真哒，那天我一定要打扮的美美的。”
“哼，就你，辰王子一定会邀请我的。”
花痴妹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做着自己花痴般的美梦，眼里绽放着无与伦比的花痴光芒。
凌可可静静的听着，眼光的不自觉的锁在了一旁乔依依的身上。
乔依依静静的垂着头，显得毫无生气。
“依依……”凌可可唤道。
“我没事。”乔依依没有抬头，微微叹息，声音轻如梦寐。
凌可可没有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依依之间好像越来越远了。
那一道无形的屏障到底是什么。
凌可可静静的趴在课桌上，疲倦的闭上了双眼。
后座的欧世轩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
乔宇辰，你又想干什么？
不好的预感袭来，让欧世轩握紧了拳。
整个校园都在为圣诞舞会而准备着。
偌大的礼堂里布置的华丽夺目，圣枫的女生们开始为自己挑选着舞会的礼服。
看着一张张期待的脸旁，凌可可觉得自己多么的格格不入。
刚回到寝室，就看到一张千年冰山脸皱着眉头，一脸焦虑。
“萱，你怎么了？”凌可可好奇的问道。
“可可，舞会那天一定要穿礼服么？”欧世轩低气不足的说道。
该死的，有没有搞错。
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既然要他穿着这么女性化的礼服，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看着欧世轩此时搞笑的表情，凌可可忍住不笑。
想想萱平时的穿衣风格挺中性的，一定也不喜欢穿太女性化的衣服。
“萱，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定，只是因为是舞会所以大家都穿的比较正式。”
欧世轩低垂着眼帘，噘着性感的小嘴，一脸的不快。
“喂，要不我陪你一起穿便服好了，其实我也挺讨厌那些礼服的。”
凌可可的话语让欧世轩眼前一亮，嘴角扬起的笑容像个天真的孩子。
真的没想到，千年冰山也有这副表情。
“扑哧”一声，凌可可居然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可可，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凌可可连忙挥手说道，满脸的狡猾。
可是这样的回答鬼才相信。
欧世轩居然像孩子般决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原因。”欧世轩发挥自己不依不饶的小乌龟精神。
“真的没有什么拉。”
“肯定有原因，快告诉我。”
金色的阳光弥漫整个寝室，两张微笑的脸旁显得温暖夺目。
如果时光停留在那一刻该有多好。
美丽的白色雪花，晶莹剔透，一抹无邪的美好。
纯白的天空，圣诞的狂欢，却总有人孤单。
我还没有来得及去问问你的想法，我也没有给过你解释的机会。
之后，我突然消失了，让你再也寻不到。
我想，这就是完美的结局，对我来说，我真的没有足够的坚强去面对你。
我不能面对着你说，我不爱你了。
漫天的雪花纷扬的飘落下来。
校园的悠长的小道上铺着厚厚的雪白的地毯。
雪白的圣枫，异常的美。
华丽宫殿般的礼堂，一眼望去不着边际。
富丽堂皇的建筑风格夹杂着西方欧式的元素。
温馨夺目的水晶吊灯，映衬着一张张浓墨重彩的脸旁。
舞池中央的飘舞的裙摆，随着悠扬的华尔兹旋转，舞动。
不可质疑的是大家今天都有好好的细心准备。
午夜的十二点，梦中的公主和童话中的王子翩翩起舞。
一眼望去，圣枫的女生们今天的姿态异常的优雅。
举手头足间的娇柔做作却让一进礼堂的凌可可不禁感到有些厌恶。
当凌可可和欧世轩一走进礼堂就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全场投来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