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珺皱起眉，不去问林舒怡了。林舒怡也抬起头。
重新看着符致远被打。
预备铃响了之后林舒怡才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教室，走的时候突然靠了一下程珺，在她耳边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别自己一个人扛，你还有我们。”
程珺愣愣的看着林舒怡的背影，好半响，才回头看自己周围的那些人。
也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这些人的关系突然好了起来呢。
向晚悠坐在座位上气呼呼的，程珺面无表情的看着向晚悠，压低嗓子：“怎么，他打到你了？”
向晚悠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打到我？就他？”
声音一下没控制住，刚好被进门的老班听到了。
王思有点懵，只是说了一句话就很淡定的继续上课：“向晚悠同学下课来下我办公室。”
向晚悠都要咬后牙根了，微微侧头看身后的符致远，对，没错。
他在狂笑。
向晚悠扯了下嘴角，好家伙，看看给她气的。
程珺目睹这一切之后，直接趴在桌子上玩起笔来。
老班教数学的，现在高三的数学题真的难到她们这些学生的头要炸了。
向晚悠坐在位置本来就烦躁，做着王思给的那些数学题，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本来就不是很会换思路做题，现在根本没办法认真思考。
程珺感觉旁边的向晚悠很烦躁，从桌子上撑起来，皱着眉看了一眼向晚悠的草稿本，上面乱七八糟的还有很多乱画的线条。
程珺抬起头看王思写在黑板上的题目，拿起笔在纸上一顿写。
向晚悠看着程珺动作挺快的，想着她应该也不会，也是想她一样乱画吧。
结果一看发现满满的一面，向晚悠微微张开了嘴，眼睛里全是疑问。
这程珺不是没听过课吗？怎么会做的？
程珺没说话，等到数学课代表王瑞来把纸收上去，下课之后，才回答向晚悠的问题。
“你刚刚怎么不写？”
向晚悠盯着王瑞手上的那一叠纸，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
王瑞看着向晚悠，犹豫了一下：“你该去办公室了。”
向晚悠：“不是你。”
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往后看发现符致远不在座位上，侧身对程珺说了一句：“反正都是错。”
程珺耸了一下肩，也对，平时作业都是随便拿个人的抄的，自己又没听课，向晚悠也不会信她会写这些题。
程珺看着向晚悠进了办公室之后，才回头找符致远，手撑在后面那张课桌上，看着刚刚坐回座位的符致远：“来一下。”
符致远发现是程珺叫他，嬉皮笑脸的过来了：“怎么了，有啥事吗？”
程珺漫不经心的态度，左手撑着下巴：“你刚刚笑什么。”
符致远眨眨眼：“笑向晚悠啊，她课上的那个表情，我真的要笑死了。”
符致远准备继续说，只是看到了程珺的表情，慢慢停下来了，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你怎么了？”
程珺转回身子，随意拿起桌子上的笔转了两圈，右腿搭到左腿上，直接偏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事，等她出来在看情况。”
符致远一脸懵，什么看情况。
在后面安静听歌的姜清清摘下耳机，冷漠的看着符致远：“简单的说，看向晚悠被骂成什么样。”
符致远皱气眉：“那关我什么事？”
“你就什么样。”姜清清说完后面那一句，就重新戴上了耳机，不理符致远的反应了。
就符致远一个人懵在原地。
向晚悠被骂成什么样？他什么样？
什么鬼哦。
程珺也不理他了，看着窗户外面的树。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怎么感觉快过年了？
＊＊
晚自习程珺请假了，到德育办去找江煜了。
不紧不慢的敲三下门。
程珺两只手放在口袋里，校服领子被立起来，江煜开门看到程珺的时候，只能看到程珺的半张脸。
程珺跟在江煜后面坐到沙发上，一抬眼看到了桌子上的杯子，疑惑的看着江煜。
江煜刚刚把暖气打开：“保温了，丁香茶，喝吧。”
程珺没动，江煜就靠着墙看着她。
程珺这才慢吞吞的把手伸出来，把领子放下去，不紧不慢的把那杯茶喝了。
江煜这才肯坐到沙发上，很懒散的靠着椅背：“你很冷？”
程珺：“不是，感觉冷。”
何影年才从洗手间出来，听到这句话。
感觉冷？那不就是冷吗？这是什么新人类聊天方式？？
何影年默默经过了一下，突然想起上次的事情，硬是厚着脸坐到旁边沙发上。
江煜抬起眼，看着何影年。
何影年尽量避开了他的视线，清咳了两声：“程珺小妹妹啊，你是怕冷吧。”
程珺放杯子的手一顿，她刚刚又听到了什么？
小妹妹？？
程珺缓缓抬起眼皮，看着何影年不说话。
何影年感觉没什么不对啊，程珺是比她小，叫妹妹也没有错吧。
江煜没有作声，上次何影年叫她妹妹的时候也是，看程珺样子好像挺不爽的。
程珺抿了一下嘴，缓缓开口：“你叫我什么？”
何影年眨眨眼睛：“小妹妹啊。”
江煜看着何影年一脸受委屈的样子，低声笑了一下。
何影年完全不知道怎么了：“不对嘛？你不是比我小啊？”
程珺吸了一口气，望着何影年：“我觉得，你不要这样叫我比较好。”
何影年：“为什么？”
按年龄，叫妹妹完全没错啊。
程珺漫不经心的，翘起二郎腿，手随意的拂了一下头发。
德育办好半天没有声音。
几分钟后，程珺开口：“何影年。”
何影年：“害，要叫哥哥。”
程珺：“何影年.....”
何影年有点疑惑，江煜看戏一样的看着她们。
“何影年，你可以，很棒。”
江煜撇撇嘴，好家伙，这么快就惹到她了。
何影年啊了一声，什么意思啊。
程珺不想和何影年继续说话了，直接不看。
何影年一个人尴尬，就去餐桌上了。
程珺看着何影年不在了，盯着江煜，才重新开口：“问你个事。”
江煜手撑着头：“嗯，你问。”
程珺：“我们认识一段时间了吧。”
“嗯。”
程珺：“我问你啊，你知道707吗？”
江煜慵懒的态度慢慢收起来，把手放下，看着程珺，皱起眉头。
江煜：“你......知道这个事？”
程珺挠挠头：“啊....可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