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掌掴太后(1)
楼主,真的对他出手了吗?
花殊,花殊,你到底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娘娘,您是不是做恶梦了?”春禾体贴的递过一杯水:“您先喝口参茶压压惊吧!”
“不用担心,我没事!”亦知勉强自己冷静下来,接过参茶喝了一口,渐渐恢复了淡静,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我睡了很久了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是酉时,你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春禾接过茶盅放在一边,问道:“娘娘饿了吗?可要用餐?”
“不用了,我不饿!”花殊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她哪里有胃口吃东西?
“娘娘,您已经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了,这样是不行的,您还是吃一点吧!”春禾劝道。
“不用,我没胃口!”亦知在春禾的帮助下靠在床头闭目假寐,凌乱的心绪需要理清。
但是,她忽地张开眼睛,警觉的看向春禾:“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春禾怔了怔,看了看外面,摇摇头:“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什么事都没有?不可能!她明明听到了不寻常的声响。
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春禾,你马上命人去外面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尽快回报!”隐隐的想到了什么,亦知却也不慌,镇定的吩咐着春禾,又支撑着起身:“春桃,你过来帮我更衣!”
“娘娘,您的伤还没有好,大夫说不能够乱动啊!”春桃见她挣扎着下床,骇得马上过去按住她。
“不要紧,水大人的药极好,我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亦知一把按住她的手,沉声说道:“你去将我衣服取来,为我更衣!”
“娘娘!”春桃虽然担忧,却也不是笨蛋,现在朝廷风云变幻,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呢?主子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亦知刚刚在春桃的帮助下换上衣衫,梳洗完毕,许公公便来求见。
“许公公,可有什么事?”亦知拢了拢大衣,淡淡的看向许公公,身子虽然十分虚弱,却也依旧站得挺直。
“回贵妃娘娘,皇上有旨,宣锦贵妃娘娘到大明殿!”许公公说罢施了一礼:“娘娘请吧,鸾驾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春桃闻言吃了一惊,看向亦知,担忧的说道:“可是娘娘您的身子还没有好呢?”
亦知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无事,朝许公公点点头:“有劳许公公了!”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要不然的话,皇帝绝对不会明知道她身上有伤而在大明殿召见她的!
难道,是宁采文他们终于忍不住要逼宫了?
那倒也是,百官罢朝要挟也未能使皇帝的决心动摇分毫,反而下旨将皇后废黜,打入冷宫,他们不气得跳脚才怪呢!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皇帝这个时候叫她到大明殿干什么?
难不成他心里害怕了,想找她来壮壮胆?还是,他想让自己亲眼看看宁采文他们的下场,让自己明白,与他作对的下场是什么?
妖孽又怎么会害怕呢?只怕,是始终都不曾相信她吧!
不过也是,为何要相信她呢?她也是宁家的人啊,相信宁锦儿以前接受的教育,一定也如皇后一样,凡事必须从宁家的利益出发,即使牺牲自己,也绝对不可以让宁家的利益受到一点点损失!她与宁采臣的背叛,不是因为她良心发现,愿意为爱割舍一切,而是因为她贪恋那尊贵的荣华!
皇后之位,那样的尊荣,又有哪一个女子不想要的呢?又有谁甘于人下呢?
这是皇帝想要,却最终必会抛弃的!
对于为了权势连自己的家族都可以出卖的人,又有谁还会再相信他们呢?
更何况,那狡若狐狸,狠若虎狼的男人?
与虎谋皮,何曾容易?
风吹起帘子,传来若隐若现的厮杀声,亦知斜斜的靠在软枕上,透过窗缝往外看,今夜的皇宫特别的明亮,灯火掩映下的宫宇一重又一重,高大巍峨,庄严肃穆,富丽奢华,她淡淡的看着,只觉得这一切离她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遥远,全不真实。
再华丽的所在,也不及她心中那块天地的万分之一!
看到不远处的慈宁宫,忽然想起烨儿来,心一动,一把撩开帘子说道:“先去慈宁宫!”
许公公闻言一怔,赔笑道:“可是娘娘,皇上已经在大明殿久候多时了!”
“无妨!”亦知淡淡的说道:“要是皇上责怪下来,我会一力承担的!”
“可是——”许公公皱起了眉头。
“不必再可是了,就这么决定吧!”亦知打断他的话,不给他一点反驳的机会!
许公公深知这位贵妃娘娘的脾气,那是说一不二的,当下也只得掉转了方向,往慈宁宫的方向去了!
来到慈宁宫的时候,太后竟然还没有睡,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暖阁里喝茶,一举一动说不出的优雅,端庄,高贵,不愧是后宫第一人!
她悠悠的喝着茶,看也不看一眼朝她行礼的亦知,与荷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下面那个脸色苍白,羸弱得连站都站不稳,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女人大大的取悦了她,她笑得无比的优雅。
亦知见太后有意刁难她,淡淡一笑,也不待太后招呼,径自站了起来,示意春桃扶她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身子如何她自己知道,她才不会傻到任人虐待自己!反正她和太后之间早已撕破了脸皮,没有什么好装的!
太后瞥眼看到,不由得变了脸色,手中茶杯重重的往地面一掷,朝亦知冷声喝道:“大胆,哀家有让你起来吗?还是你以为生了个皇子,登上了贵妃之位,就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了?”
站在亦知身边的春桃看到太后如此气怒,脸色不由得一白,担忧的看了一眼亦知,又偷偷的回头看向殿外的小宫女,使眼色让她搬救兵。
“太后言重了!”而亦知却丝毫不为所动,淡定的看着太后微笑,温言缓语:“太后您也知道,我前些日子不小心受了重伤,一直都没有痊愈,水大人说不能久站,否则会不利于复原,方才我见太后喝茶甚是得兴,不便打搅太后的雅兴,这才擅作主张,先行坐了下来,并非对太后不敬!闻说太后一向心胸广大,相信不会与我一个伤患计较的,对吗?”
哼,以为给她戴个高帽子她就会放过她了吗?太后目光冷锐,斜斜的靠在椅子上,一手转动着翡翠指环,一边淡淡的说道:“你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你若有伤在身,为何不在寝宫里好好休养,既然来了,自然也是好得差不多了,这规矩礼仪又岂能废弃?若是乱了这规矩,随便一个人在哀家面前都可以如此无礼,哀家的威严何在?以后这后宫又该如何管制,天下臣民又以何为范?虽然哀家不想跟一个伤患计较,不过为江山社稷计,少不得,哀家得狠下心来好好地管教一番了!来人,把她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