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皇后并非是爱上朕，而是爱上比他小的王爷，卫东篱。”
这样？卫辽漆黑的眸底一丝精光闪过，低着头，他似乎明白了，很多解不开的地方也都解开了……
“可是卫东篱并不喜欢她，只是拿她当做大姐，后来她一气之下嫁给了朕，当年……乐家可不是什么大家族，只是个小县官，而朕乃是父皇最器重的儿子，朕飞黄腾达，乐家和她便也鸡犬升天。朕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一直不曾动过她的地位，直到……遇到你的母后。”
“先皇曾经下过密旨让朕杀了卫东篱，可朕……心软了。因为，你的母妃她教给朕太多太多的道理。朕这一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便是去狩猎。若不是朕舍不得，朕也不会失去她。”
卫辽听到这里的时候抬起头，目光里满是冷淡，“过去都过去了，父皇不必解释。”
卫梓宴便知道他说到他母后时候，他就会生气。但卫梓宴还是继续说道：“朕……当年是真的不知道皇后的阴谋，朕离开时，皇后对你母后是百般的好，朕也觉得她大气……有皇后的风范……”
“可是母妃不还是仙去了。父皇，说正题吧。”
“不……辽儿，朕……朕要你知道，朕和你一样痛心……尤其是……你每每把朕当做仇人一样的目光！你可知朕的心，是多么痛！”
卫梓宴一生也算是成功，在他治理下天下太平，如今他年事已高，他最不放心的便是这位自幼与他不合的长子。
既没有权利又没有手下。
“父皇，你跑题了。”
“辽儿，朕知道，朕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补，但朕只是想告诉你事情的经过——那时皇后对朕和你母妃都是极好，你母妃身怀有孕不宜远行，朕便决定等她生产之时回来，朕本想给个你们母子一个惊喜，结果却给了朕一个霹雳。朕听到产婆在设计陷害你母妃……”
“朕知道朕当时该进去阻止，可是……贴身的太监竟然被收买，把朕打昏了过去。”
卫辽没做声低头把玩着一块玉，无论哪块都不如母妃那块好。
“等朕醒来，已经迟了。”
卫辽再也不插话，只漠然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尊美丽的雕像。
“后来，朕便偷偷找了一处地方，寻找武林高手，秘密训练了一批影卫，总共99名，朕现在就将传召的方法交给你。”
卫辽听过，卫梓宴的手下有一批秘密的军队，极其厉害。不管当年怎么样，他要为自己和姬奴馨奋斗。
“好。”
“辽儿……”
“不要以为我原谅你，我只是不想过去影响现在。”
卫辽淡淡的说着，别过脸。卫梓宴知道，自己就算是怎么说他也不会理，于是告诉了他方法，然后看着他那张俏脸，“这大殿中的二龙戏珠便是朕后来勉励自己，让自己不要心软。当年，若非你母妃朕绝对会杀了卫东篱。”
他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母妃的错？卫辽蹙眉。
“这殿……朕每日都会待一阵，提醒自己，一山不容二虎。”
“儿臣受教，父皇，还有事情吗？”
卫辽从始至终都不曾看卫梓宴一眼，他心中自有定数。况且，把责任往死人身上推，他更讨厌他了。
乾坤，日月，星辰，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卫辽若是想要什么，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