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信三个人虽说是司十郎的手下,但并不是传统拔刀术的继承人,这三人本是中原人,每个人内心都对中原的生活感到无望,食不饱寝不安,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正是因为这种不堪的生活,才容易被司十郎趁虚而入。
这三个人本是同村,这个村子就是大同镇的前身。人们对于神的定义有很多,但是不可否认的事情是,当一个陌生人为你雪中送炭的时候,这个人冥冥之中与神无异。其实司十郎已经到这个村子很久了,但是也只是一直在暗处,观察着自己未来的地盘,谁可以做自己的得力助手。当然,他找到了。
有一天司十郎看到有三个小孩,在村口的树上收集着树皮,他们已经饿到只能吃树了,司十郎正想出去给这三个小孩一点吃的,但是有意思的东西出现了,这三个小孩和别人干事情不同,他们三人配合十分精妙,一个人砍,一个人接,另一个人送篮子,这一点把司十郎触动到了,再加上司十郎看着这三个小孩,发现他们骨骼也算是极佳,筋骨生的就是练武的材料,于是就决定把这三个小孩收了,作为自己最好的手下来培养。
司十郎没有直接去找这三个小孩,而是经过一番易容之后,将自己易容成一个江湖算卦之人,是从远方云游至此。
傍晚,司十郎易容完成,甚至也找了一身江湖算卦之人的衣服,就往这个村子里走,他刻意地走着那三个小孩每天必经的路线,果不其然,没有一会儿,司十郎就和这三个小孩见了面。
“哎呀呀,你们三个可不得了啊,在下江湖人称石半仙,跟着师傅学了一些算卦的皮毛,就出来跑江湖,我看你们三个人骨骼清奇,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啊。”
可没想到,这三个小孩都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走了。因为生在这种地方的人,怎么会想到和远大前程,一番事业这类的事情,他们每天想的就是如何吃饱肚子,还有如何做到死得比别人晚。
“你们三个,想每天都吃饱吗?”司十郎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就说出了这句话,他也没想到,原来这句话的效果如此好,那三个小孩还没等他说完,就听到吃字,就已经围在了司十郎的身边,吵着闹着要食物,看来,树皮是真的难以下咽。
“我可以给你们算一卦,我给不了你们吃的,但是我可以算出你们之后的命,若是不好,你们就别去找吃的了,若是好,吃这种事情,你们就不必操心了。”
其实这三个小孩连字都不认识,根本就听不懂司十郎在说什么,只是一脸懵懂地望着司十郎,就只希望他可以给自己食物。但是他们还是听从司十郎的话,席地而坐,三个人把司十郎围了起来,司十郎在地上铺了一块白布,然后排除六枚铜钱,原来司十郎是要用六爻占卜,一事一断。他们三个小孩闭上了眼睛,然后司十郎趁他们闭上双眼的时候,双手合十不知向谁道了一声歉,可能是祖师爷吧,然后司十郎最里叽叽喳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咒语,并且把铜钱摆了一个卦象。
“不得了啊,不得了啊,你们三个把眼睛睁开吧。”
三个小孩睁开眼睛看着地上,这些铜钱的摆放,他们根本看不懂,就只能等着司十郎给他们解释。
“你们三个人不得了啊,我给你们讲啊,这个卦象‘----- O’可是不得了啊,这是这是八八六十四金蝉卦中的一卦,名为困龙遇水。”司十郎撇了一眼这三个小孩,发现他们什么也听不懂,就准备走,于是赶忙又说,“所谓困龙遇水,正是‘困龙得水好运交,不由喜气上眉梢。一切谋望皆如意,向后时运渐渐高’,你们三个是想要吃的对吧,记住明天你们村子会来一个腰上佩戴两把刀的身着黑衣的人,你们只要听他的话,他就会给你们食物。”
这最后几句,三个小孩听懂了,接着司十郎吊起了轻功开始飞遁而走,让这三个小孩知道自己说的话的权威性。但是这个算命先生走了之后,这三个小孩还是没怎么在意,还是像往常一样,去找树砍树皮去了。
日落,日出,这缓缓升起的太阳,照亮了三个小孩睡的那间破烂不堪的屋子。
司十郎早早地来到了这个村的出口处,因为差不多这个时候,那三个小孩昨日砍的树皮应该吃完了吧,果然,没一会儿那三个小孩就追随着阳光出了村子找吃的。一开始三个小孩从司十郎的身边走过,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走出去五六步的时候,三个人疯狂的跑回来。
三个小孩围着司十郎的腰间转圈圈,因为此时的司十郎把自己的一长一短的佩刀佩戴在腰间,这三个小孩也是记住了昨天那个算命先生的话,腰间佩刀的人就是他们的拯救者。果不其然,司十郎从包裹里取出了三块肉,还有三个馒头,分给了三个孩子。
看着这三个狼吞虎咽的孩子,司十郎蹲了下来:“从今往后,你们三个,我说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只要你们忠诚,就永远有饭吃。”
人们对于神的定义有很多,但是不可否认的事情是,当一个陌生人为你雪中送炭的时候,这个人冥冥之中与神无异。
即日起,三个小孩获得名字:仁,义,信。
仁,三人之中年龄最大,司十郎送他自己从中原偷来的《云拳》,这种拳法极为神秘,因为秘籍破旧不堪,加上这拳法名气实在是不大,就一直以来无人问津。因为仁在三兄弟中天赋是排到最后,所以司十郎在翻阅过云拳之后,觉得这本武功秘籍适合踏实的人一步一个脚印,每天的修炼才可大成,仁就是这最佳人选。
义,三人中年龄第二,天赋第二,司十郎送他一本《无求刀》,无求刀是司十郎从东瀛的寺庙带走的武功秘籍,因为这种刀法对修炼之人要求极高,此人必须有一个为别人鞠躬尽瘁的心。其实本来的要求是,这个人要有舍小我,成大我的心,但是司十郎认为自己心中的大同不是这样的,于是强行认为,义就是练这个《无求刀》的最佳人选。
信,三人中年龄最小,资质第一,司十郎对这个小孩是颇为欣赏,于是亲传拔刀术,并且司十郎认为,这个小孩学拔刀术五年就有别人十年的成就,所以光是拔刀术还不够,于是在信的拔刀术小有成就之时,就让他离开自己五年,但是要发誓,自己游历五年后回来要可以以一敌二,打败义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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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刚,当然是最厉害的留给你,肖业,上次跟你不分上下那个人留给你,剩下的那一个交给我。”帅傅看着眼前的这三个拦路之人。
“唉,那好吧,你们三个最厉害的出来,跟我打。”路晓刚站出来指着眼前的这三个人说出了挑衅的话。果然,身上写着信的那个人站了出来,此时的信和路晓刚差不多年龄,信并未拔刀,他挑起长长的刀鞘指着路晓刚的面庞,然后又指了指右边的那一片空地。路晓刚微笑着点了点头,跟着信一起到了右边的空地。
肖业跟着上次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仁去了围墙外面的空旷地带,剩下帅傅和义两个人站在原地。
四对四,一对宿命之战,一对了结之战,一对都是双称为方阵营中称为最强,还有一对是双方阵营中一直无私奉献的。如此决战,在瞬息之间就要开启。
“武卫太郎,我没想到跟你这最终决战是在中原,来吧,分高下,分生死。”司十郎疯狂地对武卫太郎砍击着。
武卫太郎知道此时自己的战意不如司十郎,而且他发现路晓刚他们也到了,各自找到了各自的对手。于是收起狂放的真气,开始认真用全力面对眼前这个对手。他先是一个挑击,打开了司十郎进攻的节奏,然后用澈云剑直奔司十郎面门而去,这一下由守转攻确实是精妙无比。司十郎的武器是传统的日本刀,而武卫太郎的武器是不完整的澈云剑,所以相比于招式上,日本刀的招式明显没有原本是剑的澈云剑来的灵活。
司十郎脚下一偏,走出了十分诡异的一种步法,刚才还在两步之外,只用了一瞬间就到了武卫太郎的面前。武卫太郎先是一惊,立马冷静下来,他认得这种步法,这正是传统拔刀术的突进步法,其实五位太郎不光有所了解,自己在拔刀术上也是很有造诣,他知道这种步法的弱点,就是像船覆水难收一般,难以控制住进退自如。于是不退反进,给了司十郎一招中原八极拳的顶心肘,一肘过去,再把司十郎往回一拉,突然发力一个沉肩,这一拉一推着实让司十郎吃了一个苦头。
司十郎抓住一个机会,往后跃了一步,捂着刚才被顶心肘击中的部位开始思考:武卫太郎多次游历中原,中原很多武学都已经融会贯通,所以不能用传统的眼光来预判五位太郎的动作。他擦了擦汗把自己的刀插进刀鞘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