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明欢小姐来了。”
婢子在外间通传,何沅见明欢抱着花过来,问到:“今日怎的这般早?”
明欢放下花托腮道:“听说过几日你和表哥就要随陛下前往春山狩猎,我过来看看。”
何沅无所谓地耸耸肩:“官宦人家都要去,其实哥哥今年回来我本也不想去,奈何府里总要有个女眷在场,总不能劳烦祖母过去。”
明欢笑道:“即使如此,不如你就劝劝表哥,让他尽早为你寻个嫂子,那样你就不必事事亲为了。”
何沅打量明欢一圈,意味不明道:“我倒是想,但我看我哥目前是找不到什么心仪的姑娘了。”
明欢奇了,问道:“怎么会,表哥回京那日你也见了,我记得许多姑娘来见他呢,前日长公主府上我还听见几个小姐在讨论他。”
何沅默默明欢的头:“傻孩子,哪是别人的问题,算了,你也不懂。”
明欢见何沅不想多说,也就作罢。
“表姐会上场狩猎吗?”
何沅想了想:“我倒是想,只是宋国从未有女眷狩猎的先例,也只能想想罢了。”
想着要和一群妇孺待在一起听她们虚情假意,何沅就烦得慌,若是娘亲跟着表哥一块从漠北回来就好了,她也不必如此劳心劳力。
“对了,那日我可瞧得真切,那人就是苏言,怎么样,这两日是不是着急坏了?”
何沅一脸促狭看着明欢,明欢蓦地脸红:“表姐……”
“知道了知道了,这几年你时常寄信去苏家,我都记着呢,若是哪日有了机会,我一定让你俩见见,苏大画师一定猜不到,那位勤勤恳恳,诚心诚意的欢喜姑娘这般可人。”
明欢脸皮薄,被何沅打趣地害羞,推搡何沅两下:“莫要说了,苏画师这般厉害,但凡是喜欢画的,有几个不仰慕他?偏你要如此打趣。”
自从几年前在将军府得见苏画师的墨宝,明欢便回去将自己的画都锁了,从前请的师父总说明欢悟性佳,是个画画的好根骨,明欢瞧着京中名画,也自视颇高,那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那以后就总想着见见苏言,哪怕得他一两句指点也好,只可惜苏言常年在外游历采风,竟是几年都未回京。
托何沅与将军府的关系,明欢送去的信被苏家妥善收着,只等苏言回来翻阅。
“我到底不是个名门闺秀,不明白你们这些高深的艺术,左右不就是画画吗,我看寒山社那群学子画的也差不多,啧。”
明欢认真纠正:“那怎么能一样呢,苏言大师的画作精妙无比,寒山社弟子的画虽好,但总是比不得苏言大师的……”
何沅急忙摆手:“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就你的苏言大师最厉害了好吧。”
二人正闹着,外间禀报少将军来了。
何沅瞧了明欢一眼,站起来理理衣服:“走吧,我哥估计是听你来了急忙往我这跑呢。”
明欢迷惑:“难道不是你练剑的时辰?表哥来找你比划比划不是常有的事吗?”
这倒是叫何沅语塞,事实也确是如此,何嘉从前就喜欢与她一同练习,不过每每借着指导之名欺负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