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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进山

后来,我和耿教授又聊了几句关于考古和未来发展之类的内容,便被潘军带去食堂吃饭。

我们暂住在这里的一户民家,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地铺。潘军为了展现出作为前辈的大无畏精神,非要坚持选择地铺,我客套了几句也就再推辞。

躺在床上我思绪万千,床头的斜挎包里依旧放着老爷子留下来的那块罗盘,不知道耿教授之前所说的棺材上的符文是否和罗盘上的文字相切合。更让我感到好奇的是:爷爷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任何关于耿教授的事情,更不像有很深的交情的样子。最简单的证据就是:二十几年来,我从没有见过这个耿教授,哪怕是过逢年过节,也没听老爷子和他通过什么电话。或许是我这个人天生骨子里缺乏信任感又或许和我多疑的性格有关,也可能是从小听从老爷子的教导: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总觉得这个耿教授哪里不对。但是最让我想不明白的还是:这么一位考古学金字塔顶端的老教授能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我陷入了沉思,潘军却还在一旁巴拉巴拉地讲着他的“考古壮举”,可能是这位戴着眼镜的研究人员与那群老教授待着久了,没人说话,难得见到我这么一个同龄人,于是就打开了话匣子。不过他的故事并没有之前耿教授的精彩,大多是发现了什么文物在又或是在某某学术期刊上发表了论文等等。我最后只记得他有个外号叫眼镜,之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早晨7点,我的生物钟准时把我叫醒。这是我这么多年养成的一个习惯。身边的眼镜已经起床,屋里只剩下我一个。出门打水、刷牙,就去食堂就餐。在食堂啃包子的眼镜看到我,兴奋地跑过来悄悄对我说:“小周啊。我跟你说,据可靠消息,这次考古还来了位大神,这次有好戏看咯。”我一愣:“大神?什么大神?”眼镜:“呵呵,说了就不神秘了。你等着看把。”或许真的是被这份神秘刺激到,我的心情稍微好了几分。

欲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洛阳,这座在中国历史上充满了戏剧味道的古城,承载了10多个王朝的兴衰交替。我记得爷爷和我说过,凡是地处龙脉之上,历届帝王龙气汇聚,必有高山所起。虽然洛阳没有什么高耸入云的名山险峰,但是山峦叠嶂确是名至实归。我们一路绕着盘山公路上上下下,水泥柏油马路早就消失无踪,只剩下修缮地极其简陋的黄土石子路,有急弯的地方只是偶尔能看见一块生锈变形的指示牌。据司机说,这些盘山路是为了当年修建一个天文台而铺设的,后来天文台也废弃了,这路自然也就没人修整,如今也就是偶尔有驴友前来登山探险。

正午时分,车队停在了一处人为开垦过的平地。平地的正中央有一间矮小的砖瓦房,应该是护林员的临时住所,不过看其破败程度,应该也是多年未曾住人。瓦房旁停着两辆崭新的路虎越野车,一个绿色的君用的零时帐篷已经搭建完毕,听到车辆的鸣笛声,从帐篷里迎出了一位5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和耿老教授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后,又从帐篷里唤出了一位年轻女孩介绍给众人:“这位是我的孙女:乔晓月,是xx大学的历史系研究生,这次就麻烦您代为照顾了。”

耿教授:“客气客气,这位是XX古玩公司的董事:乔婉凝女士,我的老朋友了,这次考古也是由她们公司出资赞助。这位是我的助手潘军,另一位则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周青山的孙子—周杰轮。好啦!你们3个年轻人到外面熟悉熟悉吧,后面的工作还要靠你们几个配合完成,我和乔教授还有几句话说。”

见耿教授下了逐客令,我们三个人只好走出帐篷。出了帐篷,潘军抢先道:“你好,我叫潘军。呃,是耿教授的助手。四川人,今年27岁,主要研究文物保护和后期修复这一块。你可以叫我眼镜。“

我这一听这开场词,心说这眼睛肯定是个单身,自我介绍搞得和相亲似的。乔晓月也是一愣,随即非常大方地回道:“我叫乔晓月,25岁,重庆人,xxx大学研二,主要研究墓室造型结构方面。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乔晓月还主动伸手和潘军握了握,见两人都已经自报家门,我也只好走上前:“你们好,我叫周杰轮,轮是轮回的轮啊,不是那个唱跳rap的周杰伦。”听完我的介绍,乔晓月和眼镜都是噗嗤一笑。眼镜道:“原来你叫周杰轮啊。话说你爸爸是有多爱音乐才能给你取这个名字。“

我:“这不是我老爹取的,是我家老爷子取的。“

眼镜:“你家老爷子也是够潮的。这年头能走在潮流前线的老年人不多了”

我尴尬一笑,心想老爷子那个年代哪认识什么周杰伦?老爷子平时收音机都不听,更别说流行乐了。

调侃完了我,眼镜突然压低声音问道:“乔小姐啊,你知不知道这次考古队还有哪些人啊。”?乔晓月想了想:”算上耿教授、我、你、小周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耿教授推荐的中年人,就在那边石头上坐着。别怪我没提醒你了。这人呢,长了一张扑克脸,问他话也不答,如果热脸贴了冷屁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另一个是我的保镖-杨柏。“

一听杨柏的名字,潘军忽然就兴奋了起来:“这个杨柏是不是那个杨柏。“

乔晓月:“哪个杨柏啊?“

眼镜:“就是那个杨柏呀!“

乔晓月:“哪个杨柏啊?“

看到眼镜汗都急出来了,乔晓月才浅浅一笑:“不逗你了,就是那个杨柏。“

这两人的对话把我搞了一头雾水:“我知道伍佰,但是杨柏是针没听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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