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各自敷衍,打着场面的哈哈,直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二人‘愉快’的谈话。
“公子,皇后来人了。”门外一声浑厚的声音响起。
东方易渊脸上浮现了少许的嫣红,双眼也有些迷离,可见是有些醉意了。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向东方夜吟作辑,道:“三皇弟,不好意思啊!今日就此别过,改日换为兄请,为兄定会好好款待你一番,告辞了。”说完后,有些步划微乱的地朝门口走去了,待他把门一开,门外的粗壮的锁赋透过门缝,冷冷地看了一眼屋内正独饮的东方夜吟,随即又上下打量了东方易渊一番,确认无事之后,这才上前搀扶着东方易渊离开了酒楼。
东方易渊被搀扶上了马车,锁赋驾车,驶向太子的行宫。
东方夜吟细细听着那马车的轱辘声和马蹄声越来越远,眸光深深地看着此前东方易渊坐过的位子,嘴角牵扯出一抹戏谑,好戏,开场了!
不一会儿,马车便停了道储宫的大门口。
锁赋将马车停好,上前一步伸手携开门帘,想要去搀扶东方易渊,却被东方易渊摆了摆手,拒绝了。随后如若无事人一般从车上下来,自如地踏进了宫门,完全没有之前的醉意。
锁赋立即跟了上去。
东方易渊径直走到了书房,一脸沉声的坐在案桌前,随后的锁赋跟了上来,向东方易渊拱手,道:“公子要不要叫太医前来。”
东方易渊深深地看了一眼下方的锁赋,那面上的刀疤极为显眼狰狞,还有那魁梧健壮的体格,平时往那么一站便有足够的威慑力了。
东方易渊的眸子微眯,虽说东方夜吟不会那么笨会在他请的宴会上下手,但是实在是防不住万一,锁赋的建议也能起到万全,便默许了他的建议。锁赋跟了东方易渊三年了,亦是明白那沉默的意思,微微一个倾身,紧接着退了下去。
东方易渊早已换下了温柔的面具,那一脸阴沉的模样不难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他看着案桌上一堆的书信书籍,再想到那东方夜吟,心中不免恼怒烦躁。为何?为何他做了这么多,父皇却始终对他赞赏有加。为何他明明是太子,却感受不到父皇的重视?光得民心有何用处,向来都是权者为大,弱者,就只有接受事实和屈服的结果。
为何他东方夜吟明明不问朝事,论文韬,治国,他定是比不过他的,至于武,靠蛮力来征服天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要做的,这个时代所欠缺的,是一个领导者,一个能号令天下的明主。
只要,只要东方夜吟的消失,那么,他这太子之位便会稳当,无忧。哪怕,不惜以东灵的半壁江山来作为代价,悬赏。至于那失去的半壁江山,等他稳坐龙位,他自会一厘不少的拿回来。到那时,他会让整个天下的每一粒沙土,每一滴河水,每一缕空气,都臣服于他的脚下。
不大一会儿,锁赋带着太医出现了书房,进入到东方易渊的视线中。
“参见太子殿下。”太医拿着药箱,跪地行礼。
东方易渊瞬间换上了一副柔和的脸色,温声道:“太医免礼。”
“谢太子殿下。”
待太医起身后,东方易渊继续道:“常太医,我方才觉着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这才劳烦常太医了。”
常太医一脸惶恐,惊慌道:“太子殿下真是折煞下官了,为太子殿下分忧,本是下官分内之事。”虽说见惯了太子的温柔,但是表面上的一套还是不能少的。
东方易渊轻声一笑:“劳烦常太医了。”
常太医也不想多寒暄了,立即上前来,将药箱打开,从中取出一条丝帕,盖在了东方易渊的手腕处,细细诊断起来。良久,常太医才收了手帕,说道:“太子殿下可是饮酒过量了,而引发的心悸,有些微微喘不过气,继而有些气结,待下官给太子殿下开上几幅药,好好调理,便无事了。”
其实就是醉酒应有的反应,一般人他只需叫他好好睡上一觉即可,或者熬些醒酒暖身的汤药也可,但是这是太子殿下,他可不敢有敷衍马虎之心。
还未等东方易渊开口,太医身后的锁赋着急的抢先道:“真的无事?”
此话一出,常太医有些微愣,怎么?难道这锁赋还盼着太子殿下有事?偏偏当事人还没察觉有何不妥,只是焦急地等着常太医的回话。
东方易渊俊眉微皱,但随即又很快舒展开来,他知道,这锁赋向来是直肠子,有话便说,憋不得。他也知道他的话中并没有恶意,所以并未去追究责怪,只是让常太医先下去了。
待常太医离开后,东方易渊也已有些困乏为由,让锁赋也离去了。
东方易渊目送着锁赋的离去,这才沉声开口道:“这魂间这会这般无用,竟还让这东方夜吟活着。”
一缕黑影不知从何处出现在了东方易渊的眼前,单膝跪地,恭敬道:“主子,魂间的实力在江湖中绝对有保证,怕是不是魂间无用,而是三皇子的实力,深不可测吧!”
东方易渊的眼中冷冷地迸射出阴冷的寒光,“给魂间传个声,要他们在一个月内,给我东方夜吟的项上人头。”